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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辰笑着摇摇头,最后一个进去顺手带上了门。
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对这帮人的习惯这么熟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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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昭打定主意不和顾辰在一桌吃饭一样,晚膳的时候都不见人影,一大桌子菜只有顾辰和小卫两个人吃。
搞得顾辰想找他再聊聊都找不到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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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天无绝人之路。
他正为这个发愁,晚上四喜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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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院僻静,连个丫鬟都没几个。因此一开始听到敲门的时候顾辰还吓了一跳,偷偷摸摸顺了一个烛台背在身后,跟偷拿主人家宝贝怕被人发现的飞贼似的。
直到听见四喜说了声“是我”之后放心的才打开了门。
结果顾辰一开门,就看见四喜一脸凝重的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顾辰:“……要不进屋喝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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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四喜抱着茶杯不撒手,像个护崽儿的老母鸡似的瞪着他,光喘粗气不说话。
顾辰:“……”
顾辰心里咯噔一下,这又是唱的哪出戏?
难不成李景昭终于决定要四喜来解决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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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来找我是因为殿下的事情吗?”
顾辰等了一会儿,还不见四喜说话,于是准备主动出击。
李景昭这几天避开着他,连带着也看着四喜不让他靠近自己一步。
好不容易逮住这个机会,他可不想让这个机会溜掉。
四喜如临大敌似的看了他许久,才吐出一个字:“是。”
四喜一开口,他先松了一口气:说话就好,有沟通才能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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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辰试探着问:“那殿下……”
“你还会担心殿下?”四喜猛地放下茶杯拍了下桌子,语气尖锐,“我以为你是不一样的!顾辰——我以为你和别人不一样!”
“哎呀我去——”
顾辰被他突然爆发的情绪吓了一跳,拍着胸口险些跳起来,“不是,大哥,有话好好说,您这魂儿没给我吓出来……”
“要不是你说殿下是时疫——”
“哎?等一下——”他听见了时疫两个字,眼疾手快的制止了四喜继续说下去,“这事儿必须得说明啊,不是我说殿下是时疫的罪魁祸首,我当时只是有点懵,再加上昭仁殿下他一句接一句的怼我,我就更懵了——四喜,你信我,我比谁都想知道当年时疫的真相,但也觉得殿下不是那样的人!”
“那你那日还质问殿下?”
“那不是气懵了吗?再说了,这两天反应过来了,一直想找殿下聊聊,但是以殿下那个脾性,你也知道的……”
顾辰耸耸肩。
但四喜看他态度这么好,自己先松动了三分,“那你现在觉得殿下……”
“我觉得殿下是极好极好的人!”尤其是看到他还会嘱咐小卫给沿路遇到的乞儿送些银钱的时候,他心里的疑惑就越来越多,只可惜李景昭一路上脸色臭的可以腌臭鸡蛋了,他也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说。
说罢他朝天伸了三根手指表忠心:“我觉得殿下一定不是那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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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态度软的像个发好的面团,根本找不到着力点。
四喜看着他伸出的手指只觉得自己今天就多余来。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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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半晌,他神情古怪的问顾辰:“驸马,你是真心喜欢殿下的吗?”
“我……不是,你,”刚才伶牙俐齿的顾辰还忽然开始结巴,“不是,四喜,你,你怎么这么八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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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能反应最骗不得人。
这回轮到四喜开心了,他又拿回桌上的杯子,笑嘻嘻地问道:“还没问驸马为什么这么相信殿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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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辰:“……”
好家伙,搁这儿变脸呢?
李景昭身边果然藏龙卧虎。
刚才还指名道姓的,一口一个顾辰的叫着,现在发现自己是友军,立马改口成驸马了。感情自己刚才要说说不相信,这会儿等自己还不定是什么呢。
不过四喜好像一直跟在李景昭身边,他也看的出来对方是真心为了李景昭好,顶多就是腹诽几句,绝不会真的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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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辰理了下思路,开口道:“不知道您是什么时候跟在殿下身边的,但我想着……只要您见过殿下小时候的样子,就不会问我这句话了。”
“不止见过,甚至一直陪着李景昭本尊”的四喜:“……”
他僵了一下,接着面色如常道:“驸马想说什么?”
“幼时有幸见过殿下,那时候殿下还不像现在这样,这么……”他笔画了一下,四喜示意自己知道了,要他继续说下去,“殿下那时候过得不好,他并不像那些受宠长大的皇子公主们,我知道,可是我第一次见殿下就觉得很稀奇,你知道为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