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郎归(42)

作者:小妖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林佩啊林佩,我多唤你,便觉开心了。 结局BE 一曲红绡不知数,银鞍白马渡春风。林清惜翻墙去见阮当归,阮当归又惊又喜,却又生怕被别人看到。 “翻墙是小人行为。”阮当归抱得美人,心都柔软起来,他嘴上嘟囔着。 “既如此,便当一回小人。”林清惜轻声道。 阮当归好笑且无奈道:“那小人越墙,意欲何为?” 林清惜把阮当归抱入怀,埋首于他侧颈,声音难得温柔:“欲与君欢好。” 点击展开

阮当归正想装看不见,谁料林清惜走近,递来个糖葫芦。

红艳艳的糖葫芦,修长的手指,月白色的长袖,林清惜道:“阮玖。”

语气低了几分,似含有无奈与妥协。

阮当归却没成想到这样,他瞠目结舌地看着林清惜递过来的糖葫芦,一时不知该不该接,林清惜靠近他几分,阮当归嗅到他身上清香,林清惜温声,余音微挑:“不吃?”

阮当归接过他手中糖葫芦,挑了下眉:“小孩爱吃的玩意。”

仿佛那个在街市上总嚷嚷着要吃糖葫芦的人不是他似的。

谢钰在旁,将一切尽收眼底,眼中闪过一抹阴翳。

“江夫人。”林清惜这才看向一旁的王烟艳,称呼一声。

王烟艳向林清惜行礼,也看到了同行的谢钰,她当然知晓谢钰是谁,年纪轻轻,城府极深之人,之前江家同顾家,也有生意上的来往,谢钰注意到她的目光,嘴角上扬,露出虚假的笑:“夫人。”

王烟艳笑得已然万分勉强了。

她说自己身子不适,想尽快回府,阮当归便送她回去,而林清惜和谢钰,自然要探探这寺庙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阮当归吃掉最后一颗山楂,不再看那二人,悠悠跟在王烟艳身后,回去了。

刚一回江府,王烟艳便声称自己回房休息,阮当归耸了耸肩,道了句不打扰了。

然阮当归转身,便去江烩季的别院寻他,别院的下人告诉阮当归,大少爷不在,这本在预料之中,阮当归还惦记今早晨遇见的那个丫鬟,便多嘴问了句,下人回答:“小的也不熟悉,那姑娘是前不久跟了我家少爷的。”

“前不久?”阮当归问得仔细,“大概多久之前?”

“也就十来天吧。”下人回答。

阮当归忽想起什么,问道:“你家少爷字什么?”

“子琛,江子琛。”

第58章 我本人间痴情客

夜里时分,王烟艳却无法入睡,卧房的烛火依旧明亮,将她焦躁不安的身影映在窗上分明,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口终于传来声响,那人的影子被月光照得长长,在寂静的夜幕中,宛若鬼魅。

叩门三声响。

“娘。”江烩季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王烟艳的心突兀一跳,待反应过来,赶忙去开门。

江烩季静静地站在门口,王烟艳警惕地朝左右看去。

“放心吧,无人跟来。”江烩季垂眸,轻声说道。

王烟艳将他赶忙拉到房间,她关门时,头死死抵在门背后,一回头,已是泪流满面,她死死抓住儿子的手,似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呜咽声腔:“这下该怎么办,怎么办啊!”

“娘。”江烩季却很是平静,平静地宛若一潭死水,“事已至此,不如一错再错。”

“可是……可是你爹……”王烟艳欲说出口的话被江烩季伸手捂住,她瞪大眼眸,一双眼里纷乱着痛苦内疚恐惧,却亦夹杂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痛快。

“娘,爹失踪了,如今生死下落不明。”江烩季见王烟艳不再呼喊,方松开了手,他带着怜爱,轻轻拭去王烟艳面上泪痕,儿子的镇定让王烟艳从混乱的状态中平定下来。

“放心吧,娘,有我在,不会有事的。”江烩季微笑道,烛火照耀下,他的脸神色难辨,只能听到他徐徐的声音,“娘亲只要按照我们原先的计划,演下去就好了。”

阮当归心中有事,夜里睡不着,三更天才恍惚入眠,翌日天色未亮,被从睡梦中吵醒,他听到长廊慌乱,人声来往,起身去看,也瞧见林清惜披着长衫从一旁打开了门。

他走到林清惜跟前,很困,两只眼睛几乎睁不开。

林清惜扫了一眼阮当归眼下乌黑,没有说话,阮当归迷迷糊糊喊了声林佩,然后歪着头靠在林清惜肩上。

林清惜只觉肩头微重,耳畔是阮当归绵长沉稳的呼吸。

过了一小会,管家匆匆忙忙来了,神色煞白。

“出了何事?”林清惜心中有预感,蹙眉道。

接着便听到管家压不住的惊慌:“回大人,我家老爷……我家老爷的尸首找到了!”

阮当归猛得睁开眼,眼神冰冷。

五更天时候,天色微亮,守门人阿亮揉着惺忪的眼,打着大大的哈欠,从美梦中清醒过来,自从他家老爷失踪之后,府里忙碌,大伙都提心吊胆,外面传闻老爷被绑架了,半天也不见个动静,府里事物皆由夫人和少爷接管,可从京城里来了两个大人,说是大人,看年龄同他一般大小,还是个少年,身份却尊贵不得了,少爷暗地里嘱咐过,要小心侍奉,却又要多做事少说话。

想起少爷说这话的神情,阿亮不禁打个寒颤。

阿亮搓了下手,打开门,他看到一个人趴在台阶上,还以为是附近乞讨的乞丐。

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趴在门口,不想活了吗?

阿亮上前,想要把那乞丐踹醒,驱赶他到一旁,结果待走近,见那人衣着眼熟,面色朝下,一动不动。

他哆哆嗦嗦过去,喂了几声,见依旧没动静,壮着胆子上前,伸出手将人推了一把,结果那人从台阶上滚下,最后仰面朝上。

待阿亮看清那人的神情,吓得屁滚尿流,大喊大叫几声,瘫坐在台阶上,半晌反应过来,连滚带爬地跑回府,这才有了方才的一幕。

江西观死了,尸首被抛在江府门口。

阮当归和林清惜坐在大厅,看着王烟艳哭得几要晕厥,江烩季在一旁神色悲恸,衙门的仵作来了,查看江西观的死因,死因是一把匕首直接插进心脏,失血过多而亡。

江府现在乱作一团,江西观一死,赈灾账目的事情更无从查起。

顾锦来到了江南,一路上风尘仆仆,刚来便知晓江西观死亡的消息,林清惜给他看了那封信,让他去查这件事。

江家设了灵堂,挂了丧幡,也传了丧讯,梅雨时节已过,近来的气候正是炎热,尸首放不得,江府预备快快办好丧事,让江西观入土为安。

府中一片悲恸寂静,死者为大,阮当归和林清惜自不能说些什么。

林清惜对王艳烟道:“夫人节哀。”

阮当归觉得心累,他不愿再看到江府这乌烟瘴气的一家,顾锦查不出那封信的下落,这也在林清惜预料之中。

顾家收到了丧讯,派人前来慰问,来的人是谢钰,王艳烟强忍悲痛和江烩季一起招待来宾,阮当归不想见谢钰,便没有去前堂,他坐在长廊上,抬头看着天。

天色已晚,星星倒是不少,阮当归摩挲着手中玉佩,想事情想得入神。

身后传来脚步声,不是林佩,阮当归回头,谢钰提着一盏灯,朝他走来。

“你来作甚?”阮当归皱眉,语气冷漠,起身便想离开。

“阮阮。”谢钰唤住他,“自你回来,我们还没有好好说说话。”

前堂隐约传来哭声,吊唁的人是否真的心怀悲痛,这人间一幕幕,都是一场骗局,而于阮当归而言,谢钰也是骗子,与其说是恨谢钰表里不一,嗜血冷漠,不如说是恨他虚伪无情,骗了他。

他们曾在冰冷无望的岁月里相互依偎,借着彼此的体温撑过寒冬,最终却分道扬镳,形同陌路。

阮当归停下脚步,隔着遥远的距离,对谢钰道:“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你就那么恨我。”谢钰也停下脚步,他慢慢握紧手中的灯柄,缓缓道。

他们之间隔着鸿沟,没有人愿意向前一步。

林清惜撞见了这一幕,他看到阮当归依在柱子旁,双手抱胸,神色是少见的冷漠,或许这才是真正的阮当归,不以嬉笑为面具,其实他比所有人都残忍,从不留恋,绝不回头,最有心却也最无情。

阮当归一抬头,瞧见了林清惜,他在谢钰身后。

“林佩。”阮当归神色瞬间活跃起来,唤了林清惜一声,便朝林清惜走了过去。

谢钰看着阮当归,一步步朝自己走过来,他仿佛看到了曾经岁月里的阮当归,那个还在小巷里的家,门口还有棵桂花树,阮当归抱着阮小黑,站在门口等他回家,天边都是温暖的晚霞。

那时,阮当归看到他,也是这样朝他走来的。

在阮当归和谢钰擦肩而过的那一刹,谢钰试图微笑,以掩饰内心慌乱,他伸出冰冷的手,拉住阮当归的手腕:“阮阮,你还欠我一个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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