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郎归(25)

作者:小妖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林佩啊林佩,我多唤你,便觉开心了。 结局BE 一曲红绡不知数,银鞍白马渡春风。林清惜翻墙去见阮当归,阮当归又惊又喜,却又生怕被别人看到。 “翻墙是小人行为。”阮当归抱得美人,心都柔软起来,他嘴上嘟囔着。 “既如此,便当一回小人。”林清惜轻声道。 阮当归好笑且无奈道:“那小人越墙,意欲何为?” 林清惜把阮当归抱入怀,埋首于他侧颈,声音难得温柔:“欲与君欢好。” 点击展开

阮当归看着珠花的笑,温柔便泛到四骸,他看着珠花时,总会想起娘亲,他想知道珠花姐姐最近总出去干什么,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他想问,却又不知如何开口,于是他决定自个偷偷跟出去。

等了几日,下雪天,阮当归躺在榻上假寐,珠花脚步轻轻,便离开了,等她前脚刚走,阮当归后脚便跟了出去。

珠花撑着一把油纸伞,雪落在伞上,阮当归没撑伞,蹑手蹑脚跟在身后,等趴在拐角出,偷偷伸出头往外看时,耳畔传来一声:“你在作甚?”

阮当归吓得差点从原地跳起来,他惶恐地回头看,林清惜微微蹙眉,神色疑惑。

珠花听到些许动静,转过身来,阮当归一把将林清惜拉过来,抵在墙上,捂住了嘴。

珠花撑着伞,往右边去了,阮当归见没被发现,长长吁了一口气,这才回头看林佩,林清惜被他情急之下捂着嘴,阮当归手心滚烫,碰到林清惜冰冷的唇,林清惜的呼吸灼热,都落在阮当归手心,林清惜脸都快青了。

“抱歉抱歉。”阮当归抽回手,四下已不见珠花身影,阮当归赶忙要继续跟着。

林清惜拉住了阮当归的衣袖,阮当归没办法,一把抓住林清惜的手:“等会给你解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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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报与桃花一处开

林清惜被阮当归牵着,跟着阮当归一起跟在珠花身后,他本想挣脱,最后却没有。

他们隔着远远的距离,看到珠花进了梅园,白雪落在阮当归和林清惜的发间,阮当归回头,鼻尖上有雪花融化,他对林清惜道:“进去看看。”

而梅园里,红梅盛开,梅香暗浮动,石子路上积雪如盖,轻轻踩上去,便能留下一串脚印,寒风卷起积雪,在日光下燿耀生辉,珠花来此赴约,一想到能见到那人,心中不禁几分紧张与羞怯,更多的是期待。

她走得匆忙,又撑着伞遮目,一时间走得踉跄,竟向前滑倒。

“小心。”一声温润的声音从耳畔响起,油纸伞被扔在了地上,她被那人拉着,撞进了他怀里,刹时,他衣上熏香传来,待反应过来后,珠花赶忙从那人怀中起来,正想说话,抬头看清他面容后,不禁笑了起来。

那人见她笑,虽不知为何,却也心中欢喜,笑了起来。

珠花意识到自己失了礼,红着脸退后一步,指了指他的发:“大人,发上有花瓣。”

他闻罢伸出手去摸,却没有摸到,珠花见他几番未摸到,干脆踮起脚尖,轻轻从他发上将那瓣红梅取了下来,两人四目相对,气氛有些暧昧与尴尬,珠花红着脸道:“小女逾越了。”

她笑着摇了摇手中的书卷,露出几分女子的俏丽:“我这本书方读完。”

阮当归的眼珠子都快要从眼眶中掉落下来了,他握着林清惜的那只手,十分用力,他没有看错吧,他没有看错,那不是鱼子崖吗?他家珠花姐姐在和鱼子崖站在一起!

“我刀呢?”阮当归一边咬牙切齿地说着一边就要往前冲。

林清惜一把把他拉了回来,阮当归被他拉回来,树上的梅花与积雪一起落到两人身上,林清惜面无表情道:“你去作甚?”

“你没看见吗?”阮当归哆哆嗦嗦地用手指指着花影重重下的两人,显然气极了,“那厮轻薄我家珠花姐姐,我当然要上去救人呢,没想到鱼翰林人模人样,竟是个登徒子,臭不要脸!”

阮当归气愤地说着又要往前冲,林清惜无奈,把人按在身边:“你去捣什么乱。”

林清惜虽冷漠,却也心有玲珑,他怎会看不出那两人自见面便情意流露,况且他看清了,鱼子崖腰间的香囊,怕是出自珠花手笔,林清惜道:“你平日里那些话本子都看到哪去了?”

阮当归眨巴眼睛,反应过来了,一双褐色眼眸焉下来了,心中说不清楚是何滋味,他嘟囔一句,似不讲理的孩童:“珠花姐姐就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珠花姐姐那么好,那么温柔,那么疼爱他,她会为他在冬日添火炉,在秋日做藕粉,会为他做新衣裳,会拿着手帕温柔地擦他面上的汗,她是他唯一的姐姐,怎么能让给别人呢。

林清惜看着少年失落的面容,将目光放到了别处:“……要去东宫吗?”

阮当归焉巴地点点头,临走时分,又朝那两人瞥了一眼:“我想揍他怎么办?”

林清惜自然知晓阮当归说的他是谁,他捏了捏少年的手,他的手修长,握的时间久了,彼此的体温都氤氲开来,他冷淡地说:“忍着。”

阮当归被林佩牵着,此刻是一脸委屈。

倒不是林清惜真愿意一直牵着他,他是怕自己一放手,阮当归就能立马杀个回马枪,去把鱼子崖揍了,都过了十六岁生辰了,怎么还是小孩子心性,一点儿都没变。

朱七见阮当归又来到东宫,这次还是由他家殿下带回来的,简直一脸惊诧与抗拒,阮当归就是个小事精,每次来这都没好事,不是蹭吃就是蹭喝,何时他与他家殿下关系这般好了。

朱七板着个脸,若是往常,阮当归总要去逗逗他,今儿阮当归就跟霜打了一样。

林清惜对朱七道:“朱七,你去拿上两壶醉红尘。”

因阮当归常来,他这儿也就把醉红尘给备下了,朱七欲说又止,却老老实实去取了酒,阮当归正坐在炉火前,抱着点心盘子吃,见酒取了过来,便直接拿上一壶,倒头就饮。

林清惜也没拦着他,朱七退下之后,室内就他俩了,清辣的酒入吼,阮当归饮得疾,不由得呛住,咳嗽到脸色发红,少年如玉般的耳垂滚烫而鲜红,他趴在桌上,不想说话了。

林清惜此刻正襟危坐,拿起另一壶酒,倾倒琉璃杯中,又拿起杯来,饮酒入肠。

林清惜放下杯子,酒冷,入喉冻三分,他唇色愈发寡淡,他说:“把酒喝完之后,就回去好好歇息,切莫再闯祸,这是其一,其二,我记得珠花姐姐比你大一岁,明年便也十八,若她愿意,我给陈公公说说,把人放出宫,不蹉跎年华,再问问鱼翰林,是否愿意……”

林清惜还没说完,阮当归立马坐直身子,一脸愤怒:“他敢不愿意,我杀了他!”

林清惜冷冷地看一眼阮当归:“那你可真棒。”

鱼子崖并非没有分寸之人,林清惜猜想,或许那两人已情愫互通,他正在那琢磨着这件事情,阮当归又猛得喝了一口酒,身子歪歪,他看向他:“林佩。”

林清惜本不想离他,但阮当归见他不应声,便接着一声高过一声地喊着他,林清惜气得无奈,只得朝他看去。

“林佩啊,你说。”阮当归的面上也有些醉意,他说话时,空中便浮动着醉红尘的酒香,不知他想到什么,他的神色几分寂寥,“是不是所有人,最后都会离开。”

林清惜又倒了一杯酒饮下,窗外只有一片白,炉火温暖,酒香浮动,他明明只饮了两杯,却觉得自己已不胜酒力,他不看阮当归,垂下眼睫,声音清冷:“浮生若梦,为欢几何,不过皆是过客。”

阮当归已经深深睡去。

从那日回去之后,珠花察觉到阮当归对她莫名闹起了别扭,比如给他熬的红枣粥,他说红枣太甜,吃了一碗便不吃了,早上起来,外面风雪方停,依旧寒冷,她让阮当归穿上披风,他偏不要,阮当归身子骨其实并不好,一受冷就容易感染风寒,他跑去林清言那儿玩,回来之后,夜里便发起烫。

阮当归梦到一个雨夜,他脚步踉跄地跑去永安当铺,慌张地当了那枚玉佩,画面一转,又梦到长街小巷里,人声鼎沸,那人似笑非笑地对他说:“阮阮,你真要走?”

“我与你,从此一刀两断,再无瓜葛!”阮当归听到梦里的自己用冷漠的声音如是说道。

等阮当归清醒过来的时候,先愣了愣,许久未梦到那人了,而后他发觉自己正握着一只柔软的手,侧过头看,珠花正趴在塌前,正在熟睡,阮当归捏了捏珠花的手,忽露出笑意,他轻轻起身,一身乏累,但还是动作温柔地把珠花抱上塌,给她盖好被子。

嗯,他姐姐真好看。

算了,不吃醋了,姐姐开心,他便开心,阮当归想通了,大病初愈后,神清气爽,窗外的雪夜里就已经停了,阮当归有些饿,便把珠花熬的红枣粥吃了,真好吃,昨儿和珠花闹脾气,只吃了一碗,差点没把他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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