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失忆后成了我影卫+番外(50)
推门而入的前一刻红雀的动作停滞了一下,然而很快便不再纠结。
我自己的屋子有什么不能进的?
红雀推开门,却发现白鲤慌忙从榻上坐了起来,双脚重重的榻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随即白鲤便吃痛一般缩起右脚片刻后才装作若无其事的放下。
“怎么回事,脚伤到没有?”红雀见状连忙上前问道,白鲤方才的动作分明就是吃了痛。
“没有。”白鲤心虚地往后躲去。
“真的没有?我怎么看着有点肿?”红雀说着便想弯腰去查探白鲤的右脚,却被对方慌忙拦下。
“主人……脏,您别碰。”白鲤低着头假装在看自己的鞋袜,不敢对上红雀质疑的眼神。
“不脏,怎么会脏呢,怎么你当时也嫌过我脏?”红雀上前一步逼问着白鲤。
“属下没有!属下怎会……”白鲤还想推,然而身后已然是床了,只得换了个放下向床头退去。
“那你为何觉得我会嫌弃你?”
“主人……”
红雀作势就要上前去看白鲤的脚,白鲤慌忙后退了一步,狼狈不堪地撞上了床头的桌案。红雀原本没有注意到案上放着什么,结果白鲤一撞之下一摞叠的高高的书册摇晃了几下,顶上的几本就这样滑落到地上,书页翻飞间掉出一张字条。
白鲤瞳孔一缩,抢先一步上前,却没顾着捡书,反而是将那张字条捂在手里,慌忙间纸条被团成了皱皱的一团。
“藏什么呢?”红雀上前一步逼视着白鲤,倒是把脚伤的事情暂时忘掉了。
“没……没什么。”
红雀见白鲤的眼神四处乱飘,就是不看自己,不由得失笑,这样子的白鲤他再熟悉不过了,早在许多年前自己和白鲤仍在山庄的时候,白鲤就对自己说不了谎,每每想要瞒下来什么,都总是这种眼神四处乱飘的状态,再明显不过。
即便白鲤的伪装考察次次都能拿到甲等的成绩,在红雀面前那所有的技巧手段全都派不上用场。
以往红雀都会逮住这为数不多能欺负白鲤的机会好生闹他一番,而这次,红雀看到白鲤紧张如犯了错误的小兽一般,忽然就不忍心揭穿。
只轻笑一声绕过白鲤去捡掉在地上的那本书,想看看白鲤看的是什么经史子集还是街边话本,不料翻开第一眼几个大字标题映入眼帘:三春珍烩鱼:取一尾鲤鱼杀净,于鱼身处斜划三刀,再……
再往下看去:糖醋龙门鱼:……少许油,冰糖炒为熟色……
竟然是菜谱。
满心的好奇快要溢了出来,红雀又去翻桌上摆着的另一本,只见里面夹着许多张字条,随手打开到一张标记的页面,下面是形形色色的烧肉做法,而那张纸条上的字确是白鲤的字迹,写着:‘兔肉应再肥半分,火候加大两成,腌制未曾试过,可先做些尝尝’
翻开另外一页,那张字条写着:
‘辣椒粉慎用,多食会伤及胃肺,万一主人上瘾,不好劝’
白鲤的字是工工整整的正楷,字迹虽谈不上讲究精致,但写的极为清晰认真,看上去十分舒服。红雀看着这些字,只觉得期间似有温度,暖暖的流向了心间。
想到自己那一手潦草的每边的烂字,红雀感到了一丝微乎其微的愧疚,很快就连这仅存的一丝也不剩,完全被那压也压不住的好奇占了满心。
还想再看到更多,红雀又翻开几本书册,只见内力无一例外都夹着一张白鲤批注的字条,而那张字条的内容又无一是针对自己的。
很快,桌上的几张看完,红雀仿佛一个吃了蜜没便贪得无厌的孩子,走至白鲤面前去要他手里那张字条:“你那张字条上写着什么?有那么不能让我知道?”
明明那些张都可以看,为何白鲤偏要护着手里那一张?
“莫不是什么通敌的书信?”
红雀玩笑着凑到白鲤耳畔轻轻吹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应该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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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错字
“莫不是什么通敌的书信?”
红雀在白鲤耳畔轻轻吹气,他本想着逗弄一下白鲤,激着他将攥在手中的字条交出,却不料白鲤浑身一颤,直被自己吹的双腿一软就要跪在地上,红雀忙上前一把抱住了白鲤,手下紧致的肌肉都是颤的。
“属下不敢,属下没有,请主人过目,求主人……”
白鲤再也顾不上其他,将手里攥着的字条往红雀手里塞去,红雀将白鲤抱到榻上,腾出一只手来接过字条,却碰到了白鲤冰冷发抖的手,凉的只想让人护在手心里捂着。
红雀这么想也立刻这样做了,也顾不上看那纸条上的内容,忙安慰道:“好了好了,我开玩笑的,就想看看你写的这是什么东西,有什么不能让我看的,没有怀疑你。”
“主人?”白鲤不可置信地看着红雀。
见白鲤余惊未过,红雀再次将他揽在怀里,抱的更紧了些,还一边安抚地拍着他的后背,一边口中柔声哄道:“我真是在开玩笑,信我,乖啊——”
最后这一声乖倒是让白鲤不再颤了,却也僵住再不敢动了,再去看他的脸色已是微微泛红。
红雀看他这样子便想上手去捏一捏,看看这皮肤并不水嫩细腻的老脸红起来手感会不会有什么变化,然而他刚伸出手去,忽然想起自己不能再与大哥做这些事了,连忙将手换了个方向,转而去拆那张被白鲤揉成一团的字条。
脆软的宣纸展开,露出里面的墨迹,红雀一边看下去一边轻拍着白鲤的背安抚他的紧张,待完全展开后只见上面写着:‘主人不喜吃老鱼,应多抓些刚长熟的小鱼来煮,姜却要放老的。’
红雀看着一愣,问道:
“我什么时候说不喜欢吃老鱼了?”
以前的那些琐碎细节红雀早已记得不是很清晰,白鲤听到后一惊,忙回道:“许是属下记错了,属下这就改……”
“等等,我记不清了,不过应该也没错,老鱼毕竟肉质没那么鲜了。”
“是……不过属下还是再改一下。”
白鲤假装无事地想要顺势收回那张字条,然而他四下乱飘的眼神却彻底出卖了他,红雀眼疾手快地又将字条夺了回来,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错过了什么。他将字条举到白鲤面前正色道:“白鲤,你到底为何藏这个?”
肯定不是因为上面的字,这个喜不喜欢吃什么的内容本就没什么不可见人的,更何况自己看过的其他几张字条里几乎全是这个内容。
那是因为什么呢?难道说真藏着暗语?
红雀指尖轻轻摩挲着宣纸表面的纹路,摇了摇头,不会有什么特殊的做工,就是一张普通的字条罢了。
白鲤看见红雀的动作,以为他又在怀疑自己做了什么手脚,忙要解释:“属下……”
“等等,别说,我猜一下。”
红雀玩闹的心思被勾引了起来,他打断了白鲤的话,只想着自己以前从未和白鲤有过什么心意不通的时候,现在可不能退步了,便开始自己研究起那张字条来,不信自己找不出真相。红雀把字条翻来覆去的看了半晌,直把坐在一旁的白鲤看的双手紧握成了拳,紧张出一身虚汗来。
终于,红雀拿着那张字条轻笑了一下,字条正对着窗子,柔和的夕阳光线透过轻薄的宣纸,好似轻洒进红雀心间,照的他心里暖洋洋的。
白鲤的心却凉了个透,他知道自己的错处要被红雀发现了,想到的首先并不是责罚,而是红雀的嘲讽或是呵斥。
红雀已然知晓白鲤在藏什么了。只见字条上那个主人的‘主’字上的点横有涂抹过的痕迹,尤其是那一横的起笔处,很明显地多出一点,很像是和起笔一点的连笔。
但是白鲤是不写连笔的。
红雀又翻出一张写有主人二字的纸条来对比,发现那一张上又是工整的字迹,半点多余都没有。只有这一张上面是连笔。
这不是连笔,是白鲤写错了,想要遮掩改过来的。
“你是想写雀儿,写了两笔又连忙改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