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门生(48)

作者:磕谁谁BE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屈辱和亲变到此一游。 He! 殷小公子,原是那年状元郎的热门人选。 却为了他九皇子哥哥的皇位,在殿试前自愿嫁去给荤素不忌、茹毛饮血的塞北王和亲。 一时间京城中辱骂无数。世人谁不知殷御史家门不幸,竟出了这么个自甘下贱、催骨折腰的子孙。 小公子被塞进难看繁琐的异族婚服,在路上颠簸着流干了眼泪,终于抵达蛮荒之地。 帐子掀开的一瞬间,身着大红长袍的英俊男子束着朗朗发冠,长袖一甩:“起!” 在忽然奏响的正宗中原礼乐声中,传闻中冷血无情的野蛮猴子——塞北王慷慨激昂地念道:“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无绝点击展开

“你刚才一说,我倒是想起来,表哥和他的手下还在牢里。”殷宁捧着喝光了的汤碗递给阿风,一边接过他捧来的手巾擦拭着手指一边说,“还是得想办法保住他们性命才行。”

阿风皱眉:“少爷险些命丧他们之手,管他作甚。”

殷宁摇头:“你有所不知,表哥虽然愚蠢至极,但此举确实出自好心。更何况他的手下和我非亲非故,千里迢迢来这里,到底也是想救我。”

他叹了口气:“因我而起也应当因我而止,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我并非想要妄谈仁义,只是他们确实不该死。”

阿风挠了挠头,还是不很赞成:“可他们还是伤了您,您刚被塞北王救回来的时候,头上磕破了好几处呢。我就是气不过......不能这么轻易饶了他们。”

见殷宁仍旧沉吟不语,他有点着急,接着劝道:“少爷,您刚和塞北王圆房,如果现在求情,难免塞北王会心生疑虑。”

殷宁不解:“我不计较了就罢了,他能什么疑虑。”

“担心您是为了救唐少爷才和他欢好。”阿风郑重地说。

殷宁震惊,随即对此嗤之以鼻:“男子汉大丈夫正己守道,怎会因达成目的而以色侍他人。你不必担心,成渊绝不会因此疑心于我。”

他说着说着,忽然又失了声。

说是这么说,他又是为什么来了塞北?

还不是因为大熙皇帝无法招架塞北王,妄想以最小代价求和么。

如果遇到的不是成渊,他是要全气节,还是守忠孝。

念及此处殷宁叹了口气,说话的语气也软了下来:“不过,确实也不能轻饶表哥一行人。我现在是塞北王妃的身份,他们这样冒失,把王城闹得乌烟瘴气,践踏的是整个塞北和成渊的威望。若我不分青红皂白救随便求情,即使成渊给我面子,我怕伤了他的名声。”

他昨晚一夜都未睡,此时吃了些东西,又和阿风说了会子话,慢慢困倦起来。

“罢了,等他回来,我再好好跟他商量。”殷宁眯着眼躺下,“先睡会儿。”

阿风陪着殷宁睡下,怕吵到他也没来得及命人撤了狼藉杯盘,退出去在殿外廊上守着。

塞北王处理完政事,又召见寒柯秘密商议一番,急吼吼地回了寝殿。

虽然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但他深知自己必须先及时且明智地处理朝政,否则殷宁难免背上祸国妖妃的罪名。

阿风还在廊下守着,见到塞北王便行礼。塞北王冷漠地制止,悄无声息地进了殿门。

殷宁窝在被子里睡得正香,脸埋在松软被褥里又红又诱人。

塞北王想和他亲热,但也知道昨晚殷宁累得够呛,且看那眼下两团乌青,不好好养几天是不行的。

这么想着,他也就放轻了脚步,练功之人想要走路不出声也不难。

待他靠近床边,忽然被一旁茶桌上的罩子吸引了注意。

塞北王揭开罩子,只见一碗放凉了的粥。他轻轻闻了闻,有股焦糊味道,肯定不是出自宫中大厨之手。

他给殷宁配的厨子都是拔尖的,怎么会做出这么不讲究的东西。

想着想着,他眼睛慢慢亮起来。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这粥,乃是殷宁亲自下厨,为自己熬的。

这还是头一回,这算不算投桃报李。

塞北王心神荡漾,欣赏着殷宁睡颜,美滋滋地将一碗冷粥全都喝了下去。

那粥没滋没味,可架不住塞北王心里甜蜜。

“我给祥瑞熬的食呢?还有新的饭盆,怎么都不见了?”小厨房里,主事费力地拉着一只饿疯了上蹿下跳的大黑犬,催小宫人道,“赶快再熬一锅,看把祥瑞饿的。”

第54章 谢恩

塞北王双眼炯炯有神,坐到床沿上,只觉得一生中从未有过这么安心舒适的时候。

往常他勤于政事、征战沙场,皆无顾虑一往无前。成就霸业是每代先祖的梦想和追求,他也不例外。

但如今有了殷宁,就等同于有了退路和归宿,一时间行事竟有点不思进取。

他将睡着的殷宁往里挪了挪,自己就近躺下来,很快就困得上下眼皮子开始打架。

昨晚不止殷宁没睡,他折腾到更晚,怀里的人累得睡着的时候他还给他擦身子抹药,等一切停当,安心闭眼的时候天都快亮了。

搂着宁儿再睡一会儿也不错。

塞北王心满意足地把殷宁连同被子一起抱在怀里,刚想好好补个觉,殷宁就揉着眼醒了。

“你回来啦。”刚才塞北王把他往里推的时候他就醒了,手搭在面前的被子上,眯着眼往塞北王这儿看,“累不累?”

他之所以这样问,只因昨晚翻云覆雨实在是极其激烈。

到后来他怕塞北王累着,好几次想要阻止他这样纵/欲,可惜声音都被自己颤抖的呻吟打断。

本来那方面就不太行,若是为在自己面前挣面子强撑着做力所不能及的事,那岂不是整个人都要被掏空虚脱了。

厚积而薄发,方是细水长流之道。

塞北王可不知道他这心思,和他面对面,如同寻常人家夫妻一般温柔回道:“不累,宁儿呢,累吗?”

殷宁摇了摇头,主动往前把脸贴在塞北王的胸口。

两人明明连最亲密的事都做过了,偏偏此时纯情如同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灯节上回首对视都要红了脸。

自从殷宁来了塞北,塞北王天天被他撩得七荤八素,可这人却毫不自知。

殷宁还未开窍时,即使内心翻腾塞北王也愿意忍耐。他确实是爱极了殷宁在床上被自己逼迫妥协的样子,但并不愿意逼殷宁做他不喜欢的事。

即使昨晚水到渠成,亦是因为怕伤到他,塞北王只浅尝辄止,并未尽兴。

仅仅来了两次,事后给殷宁收拾的时候他身上的吻痕淤青刺目,也够塞北王心疼的。

他也不是很疲倦,既然殷宁已经醒来他就不打算再睡,抱着殷宁慢慢捋着他的头发,颇有些岁月静好的感觉。

“用过早膳了?”

殷宁点了点头,随后便也起了床。他打算叫阿风进来,塞北王连忙阻止:“哎哎,宁儿,何须叫旁人,我来服侍你。”

“你堂堂一国之君,至高无上,不要老是服侍服侍的挂在嘴边。”殷宁受君臣之道熏陶多年。即使到了塞外,换了个君,也忍不住出言纠正。

塞北王手掌贴上殷宁细嫩的皮肤,往他小肚子上捏,心猿意马间想那可不一定。

宁儿想骑到他身上的话,那他也甘之如饴。

他一边这么想着,一边狠狠地在内心谴责自己放浪形骸自甘堕落。为了压下蠢蠢欲动的心火,他从旁架子上拿过殷宁的衣服,胡乱往他身上套。

“宁儿穿这件长袍十分好看。”塞北王从背后抱着他,对着寝殿里的大铜镜,将腰间的带子松松地绕过殷宁腰一圈后到前面打结,隔着衣料以小指末端在他小腹上轻轻磨蹭。

殷宁觉得那手指仿佛要烧穿了他的衣服,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往毛领子里缩了缩脖子。

塞北王一个腰带系了一柱香的功夫,一根腰带到处乱系,把殷宁系得气喘吁吁。

等这跟嵌玉的带子真正把殷宁的清瘦腰线掐出来的时候,他已经腿软到只能被塞北王揽腰站着,靠在他肩头喘息。

“宁儿,有件事情,我想问你个意思。”塞北王这火越烧越旺眼看着就要燎原,知道不能再逗他,便及时收手,将人小心安置在铺了软垫子的椅子上。

那地方还是有点不舒服,殷宁坐下的时候皱了皱眉头:“愿闻其详。”

塞北王斟酌片刻,说:“大熙送来的那些男宠......”

殷宁提起耳朵,警惕倾听。

“......里应外合,把你掳走,害你受伤。”塞北王继续说,“宁儿觉得,应该怎么处置?”

殷宁端起旁边的茶杯,轻轻揭盖吹气,故作云淡风轻道:“若按照塞北律法,该当如何?”

“株连九族。”

殷宁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株连唐伯豹的九族,您的王妃也得跟着完蛋,殷宁想,甚至连塞北王本人都包括在内。

“但是你我马上就要大婚,忌讳大开杀戒。”殷宁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旁敲侧击地提醒道。

塞北王故作深思熟虑状:“那倒也是......”

见殷宁一脸纠结,他叹了口气:“我同你玩笑的,我塞北从无重刑苛吏,只需将本人当街问斩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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