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门生(43)

作者:磕谁谁BE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屈辱和亲变到此一游。 He! 殷小公子,原是那年状元郎的热门人选。 却为了他九皇子哥哥的皇位,在殿试前自愿嫁去给荤素不忌、茹毛饮血的塞北王和亲。 一时间京城中辱骂无数。世人谁不知殷御史家门不幸,竟出了这么个自甘下贱、催骨折腰的子孙。 小公子被塞进难看繁琐的异族婚服,在路上颠簸着流干了眼泪,终于抵达蛮荒之地。 帐子掀开的一瞬间,身着大红长袍的英俊男子束着朗朗发冠,长袖一甩:“起!” 在忽然奏响的正宗中原礼乐声中,传闻中冷血无情的野蛮猴子——塞北王慷慨激昂地念道:“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无绝点击展开

阿风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忠心耿耿地下去照做了。

殷宁打开那小匣子,几个瓶瓶罐罐整齐地摆放在里头,瓶身有圆有细,颜色有雪白又碧绿,泛着莹润的光泽。

他紧张地拿起一个,握在手心里看了没多久就出了一层细汗。

但他非常坚定地将这些整理好,捧着匣子放到了床头上。然后坐在床边,脱掉了里衣,将外面的衣服照样穿好。

乍看过去殷宁照旧衣衫齐整,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件拉开腰带便能滑落在地的外袍里面,未着一物。

他心里想着塞北王昨天晚膳后将那气味奇怪的汤一饮而尽的模样,心疼得攥起拳头来,充满勇气的目光坚定地望着窗外。

塞北,已经入夜了。

第50章 情到浓时

塞北王并没有耽搁太久,回来的时候没有让宫人跟着,而是亲自捧着摆放饭菜的托盘进了寝殿。

被外头的冷风吹了这一来一回,故意在外逗留的塞北王头脑倒是清醒冷静了许多,一直熊熊燃烧的欲/火也略有停歇的迹象。

“宁儿。”他刚进门便唤自己,殷宁听到后连忙松开手里揉搓到起毛的外衣下摆,站起身来迎上去。

“你回来啦。”殷宁见他自己做这些宫人们的事也没觉得有什么大的不对,毕竟塞北王平日里也不喜欢寝宫有太多下人服侍。他只觉得塞北王辛苦,非常自然地想要伸手接过来。

骤然得知他隐疾时带来的冲击尚未平息,盛医官一席话之后,殷宁心里对他充满了泛滥的怜爱。

然而主角塞北王对于寝殿里上演过的这场旷世谈话一无所知,他端着托盘让了让,侧过身子不许他拿:“我来就好。”

殷宁讪讪地收回手来,见他还要往内殿走,连忙阻止道:“那我们今天在外间吃好不好。”

塞北王困惑,但这种小事当然没有任何必要纠结,也没问为什么就依了他的话,将托盘放在外殿的圆桌上。

殷宁就那么站在一旁,看着他动作生疏地将饭食摆好。

“站着干嘛,不是饿了?”塞北王整顿完毕后殿里便弥漫着一股饭菜香气,回头一看殷宁却站在原地发呆,便招手道,“过来。”

殷宁看着桌上小碗的粥,那是他每次用膳时雷打不动的一道,而他心情和以前又是截然不同。

他过去在塞北王对面坐下,还未动筷便先问:“这粥是哪里来的?”

塞北王已经拿起了筷子,在离自己近的盘子尖上夹了一片浸着鲜美油脂的炒腊肉到殷宁的盘子里面,没明白他的意思,只笑着说:“当然是厨房做的。”

殷宁把盘子里的那块腊肉乖乖地吃了,眼睛倏然亮起:“好吃!”

塞北王得意非常,飞快地将肉眼可见的腊肉片夹进殷宁碗里,他还没来得及阻止时,面前便已经堆了一小挫晶莹剔透、薄如蝉翼的腊肉片。

殷御史虽然清廉,但在也有罕少的几个门客,其中一个来自川蜀之地,有一年过年的时候来拜访,曾带过那种熏制的腊肉。

小殷宁觉得美味,但后来便再也没吃到过,一直心心念念,等自己云游天下或出朝为官,有机会一定要再去吃上一回。

只是他随性率直却多健忘,连小时候见过塞北王这么个活生生的人都能忘掉,更何况几块腊肉。

长到这么大,殷宁早就忘了那道菜是什么味道,只是凭着一股子执念、心里惦记着这么一件事情罢了。

同样的道理,也适用于九皇子和他的表哥。

他也说不清九皇子哪里好,只是曾经被他搭救、受他恩情。一门心思觉得他好时,他便一切都完美无缺,他理应为九皇子的霸业而鞠躬尽瘁。

九皇子是他殷宁的伯乐,以后也会是这世上最圣明的君主。

古往今来,忠以为心,盛衰不二*,这本就是为人臣最根本的气节。

人人都是如此,父亲也是如此。即使当今圣上苛待功臣,冷落贤能,甚至将他的儿子嫁到塞北和亲,殷御史效忠的念头也从未动摇过。

更别提生出什么反抗的心思。

因此殷宁不曾怀疑过,他是否就必须为了九皇子死而后已。

如今吃到了这么一片肉,他忽然发现自己心里最为牢靠、最根深蒂固的那个念头忽然就生了裂缝。

殷宁呆呆地拿着筷子瞎想,塞北王不解地晃了晃手:“宁儿,怎么不吃了?”

他这才回过神,勉强笑了笑,转而端起旁边那碗粥来。

塞北天寒地冻,米长不好,那这味道熟悉的香米粥是从哪里来的?

少不得都是塞北王派专人快马加鞭......

见殷宁只喝粥不吃自己夹给他的东西,塞北王完全摸不着头脑。

刚才不是还说好吃吗?塞北王自己夹了一片腊肉放进嘴里,这熏肉是先用清汤煮了一番再切片下锅的,不像塞北常见的吃法那样费牙口,吃起来软韧适中,肥而不腻。

唇齿留香,肥而不腻,完全没有问题啊?塞北王嚼了几下便囫囵咽掉,想,难道是太咸了。

殷宁像是想通了什么关窍,忽然加快了喝粥的速度,不但自己迅速干掉一碗,且开始劝塞北王多吃。

“你再多吃点。”他热情地往塞北王碗里夹的全是肉,一顿饭下来那些什么喷香的手抓羊肉啊、红烧小排啊殷宁都丝毫没动,反而让塞北王吃了大半。

塞北王受宠若惊,把他夹的东西全都吃了,但也逐渐觉得不对劲,于是撂下筷子。

殷宁问:“怎么了,噎得慌?”

塞北王行军打仗时都要吃些牛羊肉蓄积体力。在外随军的厨子哪有这么好的手艺,也都是面不改色地闻着战场飘来的血腥味将大块的熟肉吃下去,再配壶烈酒。

他只是觉得奇怪,殷宁似乎......这顿饭只喝了粥,而且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的时间过长。

塞北王摇了摇头,说:“我吃饱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当他说出“我吃饱了”这句话时,殷宁似乎松了口气,又似乎更紧张了百倍。

“我让人来把东西撤下去。”塞北王越发疑惑,只觉得平时还算有眼力见儿的宫人们今天都格外惫懒,一顿饭毕毫无动静。

这是想等着我来洗碗擦桌子吗?塞北王忽然怒上心头。

他又一想,似乎刚才进来时,宫人侍卫们便都没有像往常一样侯在廊下。

真是奇怪,塞北王刚打算命人来收东西,殷宁便拉住了他的袖袍。

“我让阿风他们都下去了,没有人会来的。”殷宁的脸红到了脖子根儿,虽然动作非常细微,但塞北王还是明显地感受到,宁儿拉他的那手是用了力的。

正在把他往殿内拽去!

塞北王对他百依百顺,虽然觉得有点好笑,倒也配合。

难怪刚才要在外间吃饭,难不成内殿暗藏玄机?塞北王饶有兴趣地只想看看殷宁在耍什么小花招。

但步入内殿后他环顾四周,却发现一切陈设都没有什么特别。

塞北王刚才出去弄晚膳的时候抬头注意到月旁有晕,想必夜里要起大风,便将内外殿之间的帘子放下来,门也拴好。

他这边正做着,身边的烛火忽然暗下来。他只当是哪里窗子没关好拴住门便想回头找一找,没想到是殷宁弯着腰将灯罩拿开,显然那蜡烛是他吹灭的。

“你晚上不看书了?”塞北王狐疑地走过去,将愣在原地的殷宁手里灯罩放回去,“身体不舒服?”

殷宁摇摇头,执意走到另一边窗台上,将那盏灯也熄灭。

这么一来,殿内的蜡烛很快就只剩下离床榻最远的那盏,一灯如豆,透过朦胧窗纱染出满室的活色生香。

塞北王心里忽然生了一个荒唐的念头,他生咽了下口水,手被殷宁牵引着探至他腰间衣带。

“成渊,你......”

塞北王心里忽然生了一个荒唐的念头,他生咽了下口水,手被殷宁牵引着探至他腰间衣带。

“成渊,你......”

殷宁从没觉得这么窘迫过,话说了一半也就止住了话头,只手上用力,将塞北王那胳膊往自己腰间带去。

他反感得很,在来塞北的路上被那公公逼迫着看画本,抵触至极,甚至一想起那东西连饭都吃不下。

后来塞北王对他尊重有加,自然再也没让他碰那些。

如今再想起来,将那时看过的东西往自己和塞北王身上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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