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案(19)

作者:云辞酒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江湖恩怨 三教九流 情有独钟 因缘邂逅 主角:柳溪桥,楚听弦 ┃ 配角: ┃ 其它: 正派少侠和魔教教主就是最配的! 立意:笑对人生,心胸开阔 : 出身名门的温柔大美人柳溪桥原本闲云野鹤,四海遨游,没成想他的快乐老家被卷入了一场阴谋。 他也便闲云野鹤不起来,只能匆匆接下掌门师兄的任务,去看看到底什么人连天下第一门派都敢算计。 结果这一出门就遇见了个冷漠又正邪难辨的男人楚听弦。美人见美人,多半惺惺相惜,二人结为知己,同行追查。 然而江湖中风起云涌,兜兜转转到最后,柳溪桥身边人摇身一变,居然成了魔教教主。点击展开

“……”楚听弦把那些信件一扔,觉得候如海可能是被留在苍舒憋坏了,脑子有毛病。

楚听弦转过头,看见昨日画的画已经被裱好挂起来,他看着那在画中飘飘悠悠的飞着的杏花,忽然想起当初在洛阳,伸手摘取自己发上落花的柳溪桥。

那双眼睛一直含着笑意,映衬着窗外的月光。

楚听弦漫无边际地想:我确实莫名其妙待他不同。

同他一起在苍舒长大的发小诸如候如海几人虽对他忠心,但终究不似普通朋友。问箫没的早,况且兄弟之情到底是亲情,和其他感情不同。至于师父二人,更似父母,到底隔着一代。

如此说来,楚听弦也只有这么一个敢和他随意调的朋友。

若是这个人一开始就是特别的,后来对他的感情慢慢变化,就再正常不过了。

楚听弦一向狠心,刚有些苗头便敢剖心审问自己。

有什么怕的呢?因世人常道:龙阳之好,不为世俗所容吗?但他一个魔教教主,世人说的话不就是放屁么?

或者是怕自己爱上不该爱的人,在楚听弦这里就更没有道理:只要我爱的就是该爱的。

又或者因些地位身世而裹足不前,如那孟枕魂一般。

楚听弦当初便对柳溪桥说过,若是他心上人和他身份对立,那他就直接抢人,他人之事与他们何干?

对谁好或是喜欢谁并不是罪过。

他这一晃神,等收回心绪,便看见桌上香炉里,心字香已经燃尽了。

楚听弦微微蹙眉,他一般很少燃香,只偶尔管家会点上点熏熏屋子,他来书房是这心字香还剩了大半。如今燃尽,可见时间也不早了。

按理说这么久过去,柳溪桥应该回来了。楚听弦起身,拿起燕凉,转身出门正好看见一个小厮:“先生在哪?”

小厮恭敬道:“先生在花园弹琴。”

楚听弦走到花园,听见花移影的琴声一停:“听弦,有事?”

“先生。”楚听弦走上前,“柳溪桥去的是哪个门派?”

花移影抬头望了眼天:“他这个时辰还没回来?”

“没有。”

花移影道:“你要去找他?”

楚听弦道:“是。”

花移影垂下眸子看着琴弦:“卧江门,位处钱塘江南。是个小门派。”

多小呢,当初老教主听烟雨揍邪魔外道收拾自己人的时候,都懒得对这个门派出手。

“小门派反而容易狗急跳墙。”楚听弦道,“只怕暗地伤人。”

花移影点了点头,待楚听弦转身要走的时候,他忽然开口,语气平静地问道:“你喜欢柳少侠?”

楚听弦脚步一停,语气一样平静:“未到喜欢,但是自觉也差不远了。”

花移影道:“程度深浅你都知道?”他将七弦琴放到一边的石上,“什么时候开始的?”

楚听弦道:“洛阳之行,他赠我此剑,便心中有感。”

花移影起身:“你缺宝剑?”

楚听弦淡淡道:“我缺替我认真挑选宝剑之人。”

楚听弦曾事后问过柳溪桥,是不是为了闲饮阁请柬才去买剑。

柳溪桥笑道:“不,闲饮阁的兵器极好,我本就是想买来一把赠与楚兄。至于请柬么,老板觉得谁有了资格,便会将兵器铺里的东西卖给他,权当做默认的暗号。通常都是买点梅花镖,本就是象征一下,似乎这么多年也就只有我去千金买剑了。只因我觉得只有这样的剑才配得上你罢了。”

花移影道:“世人言,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你对自己的心意倒是清楚得很。”

楚听弦轻笑一声,回身看师父:“终归有迹可循。”

花移影也难得笑了一下,伸手拍了拍徒弟的肩:“去吧。”

第11章 卧江门

其实柳溪桥原本是不记得与什么卧江门的恩怨了,直到他看见那个人的脸。

卧江门与其说是门派,不如说是水贼。当初打劫打到柳溪桥和文十九身上,那时候柳溪桥刚加冠,这一晃眼四年过去了,如果不是那个帮派老大当初的一句话,他可能到现在扔想不起来。

那个帮派老大当时十分下流:“小白脸长得不错,跟哥哥回去做压寨夫人?哥哥我床上功夫特别好,保证让你舒舒服服的,都不想走。”

才二十的青年脸皮薄,怒气攻心,捅了那水贼头头一剑,没成想那人嘴上厉害,功夫却不怎么样,直接就去见了阎王爷。如今接管门派的是他的弟弟,倒是比他哥武功强多了,这个卧江门也勉强有点门派的意思了。

匪首坐在一张虎皮椅子上,摸着下巴狞笑道:“就是你杀了我哥?”

他上下打量下:“长得确实不错,也不枉我哥送了命。”

柳溪桥见四周诸多江湖人环绕,想起当年的之事,心里依旧不舒服:“人呢?”

匪首拍拍手,便见一花甲之龄的老人被绑着推出来,柳溪桥看他一眼,男人抬头,脸上有些伤,神情羞愧:“二公子。”

柳溪桥心下叹息一声,面上倒是不显:“韩叔,可曾受伤?”

“没有大碍,就是连累少爷了。”韩旗道,“是我老了不中用了。”

韩旗此人为人忠厚,当年落难之际被柳溪桥祖父救了一命,感恩于心便留在他家中,后于柳溪桥十六岁那年拼命救过他兄长一次,柳溪桥感其忠义,交于其一块令牌,若是他以后有难,可上归雁楼寻他。

韩旗也算是看着他长大的,见长辈如此,柳溪桥心里颇有些难受,正要说话,却听老人悲道:“二公子,老赵他也被抓了!我是真的没办法才对他们说认识你的,我死没事,老赵才四十多,还会武功能保护老爷夫人,不可有事啊!”

“老赵?”柳溪桥一怔,看向那匪首:“你们还抓了谁?”

“这可不怨我没说,我问过了,就这韩旗和你有恩,我琢磨那另一个说不说都一样,反正你来了就都见到了。”匪首冷笑道,“把另一个也带上来!”

柳溪桥看去,只见又有一人被推出来,踉踉跄跄差点摔倒,姓赵,单名一个林字,这人会武功,当年留在他家也是受了他家的恩。虽不如韩旗温厚,但也是个家中老人,平日柳溪桥回家都要打声招呼的。

赵林骂咧咧:“呸,你们也配让少爷来这破地方,脏了我家少爷的靴子。”说罢转头对柳溪桥道,“二少爷,你快走,我二人年纪都大了,死不足惜,可别连累了你!”

柳溪桥抬手示意他不必再说,对那匪首道:“你要我独自前来,我人来了,还不放了他们二人?”

匪首狞笑道:“可以。还不给两位老先生松绑?”

押着二人的水贼抬手将那绳子割断,把二人向前一推,柳溪桥忙扶住不会武功又更为年长的韩旗,赵林自己站稳,也躲在柳溪桥身后,柳溪桥低声道:“赵叔,你会武艺,麻烦你照顾点韩叔,尽量躲着些,别跟着拼命。”

赵林忙不迭答应,接过韩旗,将其护在身侧。柳溪桥说话时便听见那匪首一声爆喝:“给我抓住他!”

他还未回正身子,手已经动了,青玉笛直直打到离他最近的水贼头上,直接将那人击飞,四下都是水贼提刀砍来,那匪首比他兄长来的奸诈,专门叫人攻击赵韩二人,想逼得柳溪桥左支右绌,顾此失彼。

只可惜战术虽然不错,奈何这群水贼武功实在太差。柳溪桥反倒是游刃有余,三下五除二杀出一条路。他也惦记着两位长辈身上有伤,还有一个不会武功的,便无心恋战,拉着他们几步冲出那水贼的地盘,抢了两匹马给赵韩二人,自己一个唿哨,常骑的骏马自不远处奔来,三人上马,齐齐向外纵去。

便如此纵马狂行了几里地,身后已没了追杀声,行至一片树林中的小草地上,柳溪桥心里却有些疑惑,卧江门费这么大力气,居然让他们轻易跑出来,实在有些奇怪,他正想着,听见韩旗压抑的粗喘,老爷子都六十一二了,经不起折腾,便回头嘱咐道:“慢些跑吧,韩叔不会武功,我怕他摔下来。”

韩旗摆摆手:“老了老了,这次和老赵出来办事情,都要回长安了,谁成想出这档子事呢,二少爷,当真是麻烦你了。”

柳溪桥笑道:“韩叔说什么呢,你对我家有恩,小时候二位也陪我玩过,溪桥自当竭力。不必说这些客气话,只是你二人似乎受了些伤,可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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