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闻言拱了拱手:“多谢顾少侠抬爱,我对丹青只是略知一二,临摹可以,作画是不行的。”
顾胤把最后一粒瓜子嗑完,拍了拍手:“我知道谁会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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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
顾少侠:山水画不行,但我画王八一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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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去迪士尼啦!!!!
开心快乐!!!!
腿上被南方蚊子叮了八个一元硬币那么大的包!!
又大又红又肿又痛!!
本东北人人受不了这个委屈TT
第72章
顾胤说完, 金子晚和顾照鸿都看他。
顾照鸿惊奇:“你也曾来过海天城?”
顾胤摇头:“你又不是不知道师父看我看的多严,要不是这次借着给你送礼去解梦山庄的由头,我都下不来这个山。”
金子晚沉默,心想你顾胤在宗门里到底是有多能闹。
顾胤笑眯眯:“想找画师?那得出个城, 城门外走十里就是海月府了, 里面画师多的是。”
海月府毕竟也是个府, 总不至于像海天城一样一个城就一个画师。
“但是呢,画师的水平, 也是参差不齐的, ”顾胤意味深长,“我今早买包子的时候听路人在说,海月府里可是有一位人人啧啧称奇的画师。”
金子晚蹙眉:“只是画一个太监, 倒也不必找这种大画师,劳师动众。”
“金督主此言差矣,”顾胤不赞同,“画像自然是越相像越好了, 否则人有相似,万一有些误会,怕是会耽误事。”
金子晚不置可否,顾照鸿却知道顾胤绝对没那么好心, 他一向唯恐天下不乱,突然提起这个绝不简单。
顾照鸿按下顾胤,对金子晚说:“我和顾胤去把画师请过来,你在这儿别折腾了。”
金子晚张了张嘴,还没等说话, 顾胤又抢着说:“大师兄你怎么回事,这次不就是陪督主游山玩水嘛, 督主又没去过海月府,正好趁机去看看,你倒好,怎还不让他去!”
金子晚也听出来这里面肯定不简单,瞥了他一眼:“你觉得我如今有心情游山玩水?”
顾胤靠坐在公堂上的案桌上,这若换了其他官场中人,必是要怒喝他放肆的。
“嫂子,咱就说真话,你觉得你在这儿就能真的查出来什么吗?”
顾胤这句嫂子一出,金子晚被瓜子皮呛的直咳嗽。
始作俑者却笑眯眯:“海天城一共就这么大,我若是幕后黑手,知晓你来了,我必然要走。”他伸出拇指朝后面的府衙大门指了指,“就这小城,藏不住我。”
金督主若有所思,顾胤说的倒确实在理。
顾照鸿也颔首:“属实,我昨夜出门全城看了一圈,没有什么可疑的住宅。”
昨晚?
金子晚想起昨夜他丢脸地在顾照鸿面前哭了的事就脸颊微红,斜睨他一眼:“昨夜你还有功夫出门暗探?”
顾照鸿笑出大酒窝:“在你睡着后。”
人哭过后总是疲惫的,金子晚勉力看出了那圣旨的端倪后,属实有些困倦,不到半柱香便被顾照鸿哄睡了。
“所以,”顾胤揣着手,“走吗?”
***
第二日,海月府
海月府毕竟是一个大府,入海口便在海月府境内,壮观得很。有渔业加持,海月府也算是个富足之地,经常还有与海外小国的商船靠岸离岸,也有几分热闹。
踏进海月府后,金子晚扫视了一圈,感叹这天下属实地大物博,海月府与京城的繁华不逞多让,但却各有特色,前日去过的繁鸳府是江南的迷醉风情,海月府却有着海边之府的宽广大气。粗眼看去,金子晚发现海月府的人口并不算多,但占地却广,地广人稀,想必百姓也活的舒适。他又想起京城的寸土寸金,摇了摇头。
顾照鸿虽去过海天城,但上次却因为时间原因没来海月府仔细看看,便问顾胤:“你说的那个画师,你知道在哪儿?”
顾胤无辜:“我不知道啊。”
顾照鸿:“……”
金子晚被他气笑。
顾胤:“我只是听人说海月府有个画师,丹青了得,只记住了名字,没记住在哪儿。”
顾照鸿摇了摇头,拿顾胤属实没有办法,看了看周围,见有一家店,便走了进去,金子晚和顾胤虽不知他要做什么,但也跟了上去,那家店是做布艺生意的,有些成衣,也有布料,更有些边角料。
老板见有客来,又见顾照鸿身上衣料不凡,显然是贵客,连忙堆起笑容热情招呼:“这位客官,看点什么?小店这都是上好的布料,童叟无欺!”
顾照鸿看了看,忽略了一众看起来就轻薄柔软的布料,偏偏从角落里拿起了一小块白色的粗布:“这个怎么卖?”
老板挠挠头:“五十文……客官,不是我不卖,只是这料子硬挺又涩,一般是买来给下人制衣的,属实配不上您的身份啊!您看看这云锦,这花缎,这才是您用的呢!”
“无妨,”顾照鸿一笑,“我亦不用来制衣,多谢老板提醒。”
那老板见顾照鸿身份不凡,但却态度温良,令人熨贴,哪怕他没挣到什么钱,也笑容不改:“您这说的什么话,这都是小老儿该做的。”
顾照鸿给了他一钱银子:“不必找了,多的钱,我想跟你打听个事,行不行?”
那老板本就对顾照鸿印象好,别说还多了这么些钱,就算一文不多,也是乐意帮这个忙的,这下倒是意外之喜,忙接了银子,本就不大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当然当然!有事您问,小老儿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听说这海月府有个有名的画师,”他回头问顾胤,“叫什么?”
顾胤道:“寒欢。”
顾照鸿一怔,随后无奈地笑了,转过来问,“老板可曾听过这位叫寒欢的画师?”
老板一拍大腿:“您也是为了寒欢姑娘来的?您早说啊!寒欢姑娘的大名,这府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
金子晚:“还是个姑娘?那若是我想见她,该当如何?”
“没错!”
从金子晚踏进店里,老板就注意到了,此等容貌气度的人,何其少见!见他问话,忙答:“寒欢姑娘是如月阁的头牌,长得一番好颜色也就罢了,那一手妙笔丹青才是真的绝!想见她可不容易,无数人捧着银子想见她一面呢!”
“不过……”
老板这个不过一说,顾照鸿还以为有什么隐情:“不过什么?”
老板嘿嘿一笑:“只是这位公子的长相,比那寒欢姑娘好上太多了,何必非要屈尊去见呢?”
这位公子。
长相。
顾胤憋笑。
顾照鸿:“……”
金子晚早已习惯了,顾照鸿却心里百味交杂,一方面自己的爱人世间绝色,他自然有几分骄傲,另一方面,更多的却是独占欲在叫嚣,不想有旁人多看金子晚一眼,他的喜笑嗔怒,万千般颜色,世间惟自己一人能见。
只是他面上妥帖之事做惯了,虽心里思绪万千,却仍是笑笑:“我等寻寒欢姑娘不为风月,只为请她作幅画。”
老板这才恍然,忙道:“若如此,可得看几位公子少侠的手段了。”
金子晚:“此话怎讲?”
老板搓了搓手:“寒欢姑娘品行高洁,若想一见必要捧着自己的画作前去,若是入了寒欢姑娘的眼,这才得一见。”
金子晚:“……”
顾照鸿:“……”
顾照鸿又问:“不知这敲门画作,可有题材限制?”
“那没有的,那没有的,”老板摆手,“寒欢姑娘说了,世间万物都让人见之心喜,自然万物皆可入画。”
顾照鸿没再问什么,谢过老板,便拿着那块硬挺粗糙的布料同金子晚、顾胤一同踏出了门去。
临出门,老板还热情洋溢:“客官下次若是再想买衣料成衣,不妨接着来我店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