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能一样呢,她抿唇笑,但知道在他心里自己无可取代,就已经够了。
感情当然是大圆满的,不过令主洞房一夜后,第二天头上的角确实不能消除。他晃晃悠悠下楼,璃宽茶和大管家看见了,惊得嘴里的馒头都掉下来了。
璃宽围着他打转,看看他脑门上的大幌子,再看看他脖子上的刮痕,啧啧道:“昨晚的战斗很惨烈啊。”
大管家一个处男,这些年又忙于工作,对这种神秘的事情无知且好奇。他凑过来观察令主颈间紫红色的痕迹,“这是淤青吗?主上又挨打了?”
什么叫“又”!令主不满地白了他一眼,冲璃宽茶抬抬下巴,“你来告诉他。”
璃宽笑得很暧昧,“理论上这东西是嘬出来的,既然主上够不着那里,必须是魇后的手笔。”
于是大管家的眼睛亮了,踮着脚往楼上看,“魇后呢?日上三竿了,怎么还不下来?”
楼上一声温柔的应,说来了。那美丽的人儿漫步下楼,飘飘的裙角,脚踝上银铃琅琅,仙得一如既往。可惜衣裳严实,半点春光都不坦露,璃宽和大管家转过身来相视一笑,心道必然伤得也不轻吧!挺好的,令主这万年光棍终于脱单了。回想当初为他出谋划策的岁月,简直恍如隔世啊。
这厢两人正嗟叹,忽然门上一阵狂风扫过,回头看,瞿如从外面走了进来。大家这才想起,这鸟儿昨晚一夜未归,连她师父的婚礼都没有参加。
璃宽茶撑着腰打算教训她一下,“一个女孩子,夜不归宿,上哪儿浪去了?”
瞿如一扬袖,把他刮到了一旁,满脸餍足地走到无方面前,慡朗大笑一声,“师父,我终于把师弟拿下了。”
第67章
满屋人都惊呆了,她说的是明玄,那个人皇吗?
璃宽茶立刻涌起了满脸不屑,伸手在她脑门上摸了下,“你是不是发烧,把脑子烧坏了?”
瞿如一把将他隔开,狠狠瞪了他一眼,“你的脑子才烧坏了,我说的都是真话。我,瞿如鸟,把大明宫里那个皇帝拿下了!拿下知道是什么意思吗?”她做了个比较不雅的动作,“先撕衣裳,然后踹一脚,最后不可描述。就这样,我师弟就是我的人了。”
大家都回不过神来,可怕的沉默在楼里蔓延,好半天才听见令主幽幽问:“你确定知道什么是不可描述吗?”
瞿如看了他一眼,“咦,师娘你怎么长角了?”说完露出个暧昧的笑,“看来昨晚很惨烈啊,都是过来人,了解了解。”
这话简直和璃宽茶说的一模一样。令主觉得很遗憾,他一直希望瞿如能和璃宽创造出一个新品种,现在瞿如和明玄搅合到了一起,看来拯救全魇都男人的重任她是不打算挑起了,璃宽也变得毫无机会了。虽然他嘴上刻薄,常以打击瞿如为乐,可令主看得出来,他对她除了那点革命友谊,朦胧的好感也是不可忽略的。可惜可惜,令主摇头不已,“你去前我告诉过你的,姑娘家喜欢归喜欢,要以保护自己为重。你看你,什么都没捞到,就糊里糊涂和人家发生关系了……明玄答应让你当皇后了?”
瞿如叼着手指头说:“那倒没有。”
令主看看无方,意思是她教出来的徒弟为什么会傻成这样。无方一脸无奈,这种事,她实在是做不了主。
璃宽茶似乎很难接受这个现实,他强颜欢笑调侃她,“你们怎么能相信这鸟儿的话!我打赌她只是和皇帝打了一架,回来要面子,谎称把人家拿下了。”他的笑容在她的不屑中渐渐难以为继,到最后赌气式的说服自己,“明玄是光持上师的意生身,他是红尘中的佛,会被这鸟妖搞定?我不信,除非你说清楚谁在上谁在下。”
探听起隐私来无下限啊,大家集体唾弃他,然后令主语重心长地建议:“这里没有外人,你可以说一说,我们好判断你和他是不是真的同房了。”
瞿如不是扭捏的鸟,她觉得已然发生的事,没什么好隐瞒的。她肖想了师弟这么久,本来以为师弟眼里只有师父,没想到他半推半就的,这事就成了。她这回是旗开得胜,够她吹上三五十年的。况且明玄又不是普通人,她还盼望着将来他能回归正统,她愿意当他的明妃,陪他双修到地老天荒呢。
为了让众人信服,她开始绘声绘色描述,从怎么把他拖上c黄,到怎么手脚并用扒了他的衣裳。过程中经历了内侍的打断,他烦躁不安却金枪不倒,完事后生无可恋,但后半夜又反客为主地动山摇……诸如此类种种的详尽过程,像绘制一幅画卷一样,明明白白呈现在他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