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了,中阴镜海是亡魂的乐土,较之刹土别的地方更阴冷。无方是煞,本来也不畏寒,但今天不知怎么,特别怕冷。也许是以前没有依靠,冷不冷没有人关心。现在有了他,她便娇气起来,反正他会安慰她。
她往他怀里缩了缩,重新圈起他的腰。本来应该是她供他做模板的,结果调转过来,她眷恋那手感,摸上瘾了。
他气息绵密,感觉她的手指蠕蠕划过去,移到哪里哪里就起栗。令主心慌气短,觉得今天多少应该发生点什么。这么好的机会,镜海上除了还没睁眼的泥胎,没有外人,要是错过了,事后肯定会被璃宽茶笑死。
刚才那兰胸,想起来便让他苏倒。他虽然是胎生,但母亲生下他即离世了,他们这族母子是不能共存的。从骨子里来说,对那里的眷恋是天性,但更知道一旦她容许他碰触,就是认可他们的关系了。令主大多时候糊涂,本能这种东西毕竟没有丧失。情生爱,也生欲,未婚妻都这么抱着他了,他再无动于衷,岂不该天打雷劈?
他羞答答的,“娘子,你迷恋我的ròu体吗?我可以借你玩一下。为了公平起见,我们交换好了,这样就算歃血为盟,你看怎么样?”
无方不知道他又在盘算什么,“可以说清楚吗?”
令主呃了声,“就是那个……最要紧的地方。你也知道,我得给金累捏女偶,缺了那里,就不成女人了。”
他磨磨蹭蹭说完,无方惊得坐了起来。她知道性别确实靠那里分辨,但真的要供他观摩,这比洞房更让人无措。
怎么办,她困窘不已。这不是豁不豁得出去的事,思量再三,伸手抽了他眼上的丝带。
“我比给你看。”她红着脸说,扬臂甩出画帛,一钩一绕,摘回了一朵含苞的红莲。
令主盘腿坐着,“花?那里长这样?”
无方无地自容,低低喝了他一句,“你别说话可以吗?”
令主妖娆的妙目含冤看了她一眼,“我比较想看娘子的……”被她狠狠敲了下脑袋,再不敢多嘴了,只管揉着后脑勺泫然欲泣。
无方拨开花瓣顶端,递到他面前,“你就照着这个样子做。”
他探过来观察,花骨朵被她开启了一个小小的口子。他把一只眼睛贴在口子上,往里看,里面是中空的筒状,谷底还有一小簇嫩黄的花蕊,幽幽的花壁,满壁红霞。
“这是啥?”他一头雾水,“女人也开花?”
她抬起脚来要踹他,他眼疾手快猛地搂住了,照着那ròu乎乎的粉红的脚趾上亲了一口,“娘子的脚丫都是香的。”
她站立不稳摔下来,还好莲瓣绵软并没有摔疼。倒是这令主,快让她脑子炸开了。她又想揍他,他可怜巴巴望着她,莹莹的一双眼,叫她下不去手。她忽然发现自己是太急进了,他没见过,不能无师自通。如果一点就透,她才应该苦恼呢。
她叹了口气,盘腿在他对面坐下,“好了,你别冒傻气,我们心平气和来看。”指指那开启的地方,“这是外部,不多,露出这一点儿,五分左右吧。剩下的是体内的,你看不见,但它确实存在。你得做进去,如果是实心的……那就不对了。”
令主还是懵懂的样子,“空心的?要它干嘛?”
“你……”她被他气得不轻,咬牙切齿瞪了他半天,把他瞪得矮下去三寸,最后怒斥,“乾坤镜里收录的片段是干什么用的?看来你到现在还没弄明白其中精髓,你这个笨蛋!”
令主嗫嚅:“我当然明白啊,就是阴阳相交嘛。”
“既然明白为什么想不通?”无方觉得自己现在一定很凶很丑,他真的太有本事,几乎把她的煞气都逼出来了。
令主捧住耳朵怕她揍他,“你别动怒,我就是想问透彻,免得走弯路。”
可是这种透彻,让她有种被扒光的感觉。她已经很难堪了,为什么他还不理解?她闭上眼匀了好几口气,重新平静下来。管不了那么多了,把那小荷嵌进了腿fèng里。
“看,这下懂了吗?”
令主张口结舌,未婚妻的倾囊相授,令他豁然开朗。他忽然发现不单女人的构造,连自己身体器官的作用,也达到了一个认识的新高度。
他欢欣雀跃,一把抱住了她,“娘子,这下我全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