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监(36)
薛景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真是无比的可笑,他感觉的心像被一双大手紧紧捏住,使他疼痛难耐,他眼眶泛红,连说话的声音里都带着颤:"原来你把亲吻当成是渡生气,所以你才任由我亲你碰你,根本不是因为你喜欢我!"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可不就是说的他自己吗!
"啊?"小连子睁着懵懂的大眼睛。
那真的是亲吻......
皇上是在亲他!
"你给我出去!出去!"薛景觉得自己的喜爱之情被小连子无情地扔在地上狠狠碾压着,搞了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在自作多情,可笑!太可笑了!
薛景从来没这么凶过他,小连子瘪着嘴缩了缩,站起来往外头走,眼泪水再没忍住,已经挂到了眼眶上。
看到小连子头也不回,豪不留恋地转身就走,薛景瞪大双眼,气得面红耳赤,委屈得不得了,差一点从床上蹦起来:"你给我站住!"
【作者有话说:圣诞快乐呀,大家有没有吃苹果呀~
接下来是追妻之旅,千万不要心疼薛长未,这都是他上辈子欠小连连的,哈哈哈哈!】
第三十七章 一定会让你喜欢上我
“我让你出去你就出去吗!”
薛景心里酸涩,“过来!”
小连子听话地又走过去。
皇上究竟想干嘛呀,一会儿让他出去一会儿又不让他走。
帝王的心,喜怒无常啊!
薛景一见他苦大仇深的样子,问他:“你就这么不想和我待在一块儿吗?”
小连子连连摇头:”奴才不敢!“
薛景苦笑一声,不敢,好一个不敢,若他不是皇上,小连子怕是毫不犹豫就走了。
上一世,这一世,薛景都没有感觉过如此的无力。
他要的不是奴才对主子的言听计从,逆来顺受,他要的是小连子心甘情愿地和他在一起,喜欢他。
他昨夜思考了很久,回忆了很久,他想,或许他上一世就在小连子无微不至的照料和陪伴中爱上了对方,但是他当时心已枯竭身已残废,且坚定认为自己是是喜欢女人的,所以并没有意识到他爱上了小连子。
小连子低着头,薛景就这样看着他,看了许久,薛景很想像之前一样抱抱他,可是不行,小连子不喜欢他。
然后薛景就觉得自己十分委屈,他一个皇帝,连抱一个人都要这么瞻前顾后,优柔寡断,生怕对方会讨厌自己,也未免太可怜了些。
是这一世还是上一世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喜欢的就是这个人,他要的就是这个人!
小连子不喜欢他,那又如何呢?
现在不喜欢,难道就永远都不会喜欢了么!
幽邃的眼神从迷茫逐渐转为势在必得的锋芒。
薛景一下子就有了精神,他收拾好情绪,看向埋头恭恭敬敬的小连子。
“你刚刚不是说要给我渡气,来吧!“
小连子:“?”
小连子以为自己听错了。
刚刚皇上不是还怒气冲冲的,怎么突然就换了一副面孔,甚至脸上还带着一丝期待。
皇上变脸之速度快如闪电,真是令人敬佩啊!
“来吧,我准备好了!”薛景往里头躺了躺,拍了拍卧榻空出来的位置。
小连子:“......”
脸红得像个红樱桃,小脚踏出去半步又缩了回去。
他都知道那不是渡气是亲嘴了,让他怎么好意思再和皇上亲嘴呢!
“来啊!”薛景勾起一抹坏笑。
“皇上......”
“叫我长未......”薛景有的是耐心,他仰躺着气定神闲,“若是下次再叫错,看我怎么惩罚你!”
“长未......”小连子说完恨不得咬自己舌%头一口。
徐总管!不是我大逆不道,这是皇上逼我的!
两人这么僵持着,小连子始终是放不下这颗羞臊的心,薛景拉着他的手一把把他拽到卧榻上,圈在了怀里。
小连子吓得缩成一团。
这......都这样了,他再不明白,他就是个大傻子,皇上摆明了喜欢他啊!
可是皇上喜欢他什么呢?
要了命了......
小连子偷偷抬眼瞥了薛景一眼,美人垂发,飘逸宁人,俊而不娇。
皇上长得这么好看,怎么审美如此怪异,居然喜欢太监!
薛景搂着小连子,胸贴着他的背,气息交融,本该是情意绵绵的场景,可是小连子却心里慌得一塌糊涂。
他在担忧自己的贞操......
他要是喊救命,有用吗?
貌似没用......
薛景感受到怀中之人身体紧绷,他凑到小连子耳边,轻声说道:“你放心,我不会逼你的,我要的是两情相悦......”
小连子听罢松了口气,但他还是有些担心。
离这么近,会不会传染感冒啊.....
昨夜半宿做噩梦,半宿没合眼,小连子被薛景抱着,缓和和的,不一会儿他就昏昏欲睡起来。他隐隐约约听见薛景在他耳边说话。
“我一定会让你喜欢上我的......”
临睡着前,小连子心想,皇上什么都好,就是脑子不太好,他可是个男人,男人才不会喜欢男人呢......
*
入夜后的京城。
一顶轿子摇摇晃晃进了一个小巷子里,停在一户人家门口。
轿子里下来一个身穿鸦青色开襟长褂的中年男人,男人敲了敲门,门打开了,男人捋着胡须笑嘻嘻地进去了。
男人进去之后,足足过了一整日才出来。
等到男人走了之后,巷子拐角处走出一个身着玄色长服的男人,此人正是叶恪。
眼见轿子越行越远,叶恪方才走到那户人家门口,敲了门。
“来了!”
“谁呀?”大门半开半掩,里头一个娇滴滴的丫鬟探出头来。
叶恪行礼,恭恭敬敬地说道:“小生是刚搬到隔壁的住户,护院往我那儿迁了两寸地,于是特来拜见,想问问需不需要把墙重新修葺一番。“
丫鬟见这人虽高大威猛,有些喝人,但是彬彬有礼,长相英俊,遂放下心来。
“家里只有夫人一个主子在,不便见客,客人改日再来访吧!”
叶恪挑了一下眉头:“敢问你家的老爷何时在家,我好前来拜会。”
丫鬟回答道:“老爷每月初八初十和二十会过来。”
叶恪得了消息,便拱手告辞了。
丫鬟同意了,叶恪方才离开。
过了几日,到了二十那天,男人果然又坐着轿子过来了,刚进去没多久,又一辆轿子进了巷子里,轿子上下来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
没一会儿,路过巷子口的行人车贩都听到了里头闹作一团的声音,贵妇人掐着男人的耳朵骂骂咧咧地走出来,身后一个壮汉从屋子里拎着一个年轻貌美的小娘子,贵妇人咒骂男人两句,然后当街甩了那女子两巴掌,大声叫骂“狐狸精,贱人!”接着对着那小娘子又是一阵拳打脚踢,毫不在意什么世俗礼法和旁人的眼光。
男人似乎是惧内,站在一旁看着小娘子被打骂,缩在一旁不敢上前劝阻。
“好你个郭武聪!你别忘了你是怎么坐上你这个翰林院学士的,要不是我爹扶持你,你算什么东西,你能耐了,养个妓女当小老婆,这种上不了脸面的事情你可做得出来!是不是这个小狐狸精勾引你的啊,贱人就是贱人.......“
巷子里不一会儿就为了好些看热闹的人,趁着众人不注意,叶恪跃过围墙,进入屋子里头。他特地租下隔壁的屋子,两个房子的户型几乎是一样的,他直奔主室,翻找起来。
他要找的东西被缝了两层藏在枕头里头。
郭武聪娶的是关氏族女,因此在家中没什么地位,常年不是在翰林院就是到他这个‘金屋’里头来,极少回家,再加上此人谨慎小心,疑神疑鬼,因此叶恪猜测,他要找的东西可能不在郭武聪的家里,很有可能是另找了一个地方藏着,于是他这段时日一直跟着郭武聪,发现郭武聪在外头另有一处住所。
他探查多次,他打探了郭武聪过来的时间,给郭武聪的夫人寄了匿名举报信,就说泽水街细柳巷,郭武聪养了个小老婆在这里,郭夫人是出了名的暴脾气,果不其然闹的鸡飞狗跳,给了他进来找东西的机会。
找到了东西,外头的辱骂打闹哭泣声还未停歇,叶恪翻了墙离去,拿着东西直奔西街左丞相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