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夫(4)
冬荣到底是男子,被叫媳妇儿还是有些不自在,便教了陶修远喊他的名字,最后被陶修远亲昵地唤为“冬冬”,叫得冬荣心里总是一阵热,比“媳妇儿”的威力还大。
陶修远时常拉着他作画,画的自然还是冬荣,下笔极为熟稔,冬荣想到之前那些画心觉惊叹,问他如何知道自己的模样,陶修远只道:“在梦里见过!我时常在梦里都会遇见冬冬。”
这倒是玄乎!
不过冬荣也不知他所言真假。
二人感情越来越好,陶修远黏着冬荣,冬荣也愿意陪着他。
陶夫人前来看望的时候,陶修远正在安静地作画,而冬荣也静静地候在一旁研磨。
这副锦瑟和鸣的画面瞧在陶夫人眼里也是欢喜的,心想着自家儿子很快就会好起来了。
然而,三个月过去了,陶修远的痴病并无好转,仍旧呆呆傻傻的。
私底下,陶夫人可没少听张小娘明里暗里的嘲笑:“白娶了个男媳妇儿断香火哦,这傻病也治不好的。”
陶夫人急,陶员外却不急,只道:“这病哪里是一时半会儿就会好的,慢慢来吧。”
可陶夫人哪里再听得了张小娘讥讽的话,偏生这张小娘儿女双全,自受陶员外宠爱,嚣张跋扈惯了,就算陶夫人明表不悦,张小娘的碎嘴也闭不上。
一气之下,陶夫人又花了一百两将那大师再请了过来。
大师见了冬荣便道:“是这人没错了。他就是那画中人。”
陶夫人问:“大师,我们待冬荣也是极好的了,就算我儿的病一时半会儿好不了,可这也无半点好转啊。”
大师沉吟道:“到底不是真夫妻。”
陶夫人哑然一阵,道:“这亲都成了,怎么还不是真夫妻啊……”
大师闭上眼,甩了下拂尘,道:“有名无实啊。”
陶夫人是过来人,又怎会不懂。这大师的意思是要冬荣和陶修远圆房,真真切切地做一回夫妻。
陶员外听闻后直道荒谬,更说这大师是个草包江湖骗子。
但陶夫人为了治好陶修远的病,哪怕有一线希望也愿意去试试的,姑且命人去打听男人之间到底是如何欢爱。
待春宫图和膏药都送来了,陶员外见此气愤,拂袖道:“你只顾惜修远,可你也得问一问冬荣愿不愿意!”
陶夫人回道:“怎么不问?若是冬荣不愿意,我也不逼他。男儿委身本就屈辱!”
她把冬荣叫来,先寒暄了许久,才说起陶修远的痴病不是娘胎里出来的,而是忽然就傻了,又说起自己内心多年积压的苦水,说得声泪俱下,连听得冬荣也红了眼眶。
说道圆房这件事,她也十分愧疚,将春宫图和膏药送了上来,只道:“若是你愿意,我们当尽力回报这份恩情。若是不愿,那也便算了,但也仍会待你好的。”
冬荣险些承受不住,在他眼里,陶家是一辈子的恩人,他一直都觉得自己无以回报,没想到陶夫人还如此低声下气地求他。
可冬荣又手足无措,要与陶修远圆房这也是他并未想到的。冬荣向来不懂什么男子欢好,也更不晓得男子之间的情爱,他之前以为自己嫁过来只是担个虚名罢了。
不过他还是收下了那些东西,春宫图他回去时略略瞧了一眼便受不住那露骨的画面,赤着脸将它藏了起来。而那瓶膏药,再看也羞耻至极,也一并藏了起来。
冬荣心想道,自己还是慢慢琢磨吧。
可谁知,一碗糖水却把这件事提前了。
陶修远每日下午便要饮一碗糖水,这是他长久以来的习惯。
那日,冬荣正陪着陶修远作画。送糖水的侍女来了,陶修远接过饮下,便照常作画。
可这画作到一半就隐隐不对了。
冬荣听得陶修远呼吸紊乱沉重,抬眼见陶修远把上好的宣笔都扔了下去,顺着桌沿滚下,蘸在笔上的墨也星星点点地溅在了地上。
冬荣心里一惊,问:“怎么了?怎么把笔丢了?”
他上前捡起毛笔,刚要递给陶修远时,忽地一股灼热的气息扑打在自己的脖颈。
“冬冬,我好难受,好热啊。”
冬荣心跳漏了一拍,抬头撞上陶修远的目光,那样炽热,仿佛要将自己烫个洞出来。
陶修远拽着他,寻到冬荣冰凉的手,顿时欢喜得不得了,牵引着他的手抚摸上自己滚烫的脸颊,呢喃道:“冬冬摸摸,我好热,东东摸摸我,冰凉凉的好舒服。”
冬荣还不知他到底怎么了,陶修远的样子像是要吃人的兽一般,可语气却软得很,一边低低地哀求着他,一边不由自主地朝冬荣靠近。
等到陶修远贴着他磨蹭起来,胯下坚硬滚烫的孽棍抵到了冬荣的腿根,冬荣才彻然大悟,磕磕巴巴道:“大……大少爷,我……我去叫人来。”
陶修远抓着他,不让他走,“不要,不要,我要冬冬摸我,冬冬摸我。我好难受啊。”
冬荣无法脱身,整个人像嵌在陶修远怀里似的,隔着衣料也能感受到他身体的炙热。
冬荣看着他难耐的样子,脑海里忽然想起陶夫人的话,纠结了片刻,下了决心,轻声安抚着陶修远,“好,好,我们去床上,等儿就不难受了。”
陶修远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来来回回地磨蹭着冬荣,连连问:“真的吗?真的吗?”
冬荣耐心道:“真的,我们去床上好不好?”
陶修远乖顺地点头,“好,听冬冬的,我听冬冬的。”
冬荣带着他坐到床上,对他道:“先等我取个东西。”
陶修远道:“好,快点,冬冬快点。”
冬荣将藏在柜子里的春宫图和药膏取出来,这两样东西跟两团火球似的,让他的手都在发抖。
他将春宫图展开了看,万分羞耻地把画面记在心里。
陶修远在床上急道:“冬冬,快点!快点啊,我好难受啊。”
冬荣深吸了口气,拿着那小罐膏药走到了陶修远的身边。
陶修远喋喋不休地道:“冬冬,我们要做什么呀?”
冬荣红着脸坐到床上,缓缓摸索着去解自己的衣带。
陶修远眼睛发亮,道:“冬冬脱衣服了,我们要睡觉了吗?可是天还没黑。”
冬荣此时难以启齿,默默地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把剩下的里衣也一并脱了,露出白皙单薄的身体。
陶修远目不转睛地盯着冬荣,目光在那雪白的肉体上徘徊,忽然道:“冬冬,你的身体和我一样是扁扁的。”
冬荣轻轻地嗯了一声,旋即脱下了自己的亵裤。
陶修远疑惑道:“冬冬要尿尿吗?不可以在床上尿尿哦。”
冬荣羞愤不已,颤抖着打开罐子,从里面抠出了一块白色的膏药,伸到了自己的臀瓣间。
后穴似朵花苞一般紧闭着,周围的褶皱都如同花蕊锁住了穴口,手指触碰到此处的时候,冬荣心里的怪异难忍,可他看着陶修远涨红的脸,还是耐着心中的不适,用药膏将褶皱涂得滑润,伸进了一根手指。
冬荣的身体骤然绷紧,他不可控地溢出一句呻吟:“啊……”
陶修远虽目睹着冬荣的一举一动,可是他却看不清冬荣的手指在干什么,只能瞧见冬荣的手伸到了臀瓣间,窸窸窣窣地动着,这副场景让他浑身都仿佛有火在烧,胯下尿尿的地方膨胀不已,似乎都快把裤子撑破了。
冬荣的手指在自己的后穴里进进出出,从一根手指添加到两根,慢慢再到三根,敏感的肠肉蠕动,层层地裹着,因沾着膏药便越发的滑腻湿漉。
陶修远的喉结上下滚动,盯着冬荣泛起红浪的身体,不断舔着嘴唇,道:“冬冬,好了没有啊?我难受,好难受……”
冬荣将后穴搅得水光淋漓,穴口被手指操弄得松乏软烂,红嫩的肠肉被带着一次次翻出,透亮的淫水糊住了他的股间。
他将手指拔出来时,已经浑身发软,后穴温热,内里空虚发麻,一阵收缩。
冬荣道:“好了,等下就不难受了。”
他上前将陶修远的裤子脱下,才刚拉下一点,一根青筋虬结的粗长紫红色阳物便直直地弹了出来,骤然伸到冬荣的眼底。
这什物堪堪比冬荣的大了一圈多,柱身粗长,青筋膨胀,冠头呈伞状,顶端的马眼正冒着精水,凑得进了,还能闻见一股淡淡的腥味和麝香混合在一起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