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冤昭雪之后+番外(88)

作者:一丛音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年下 仙侠修真 主角:相重镜,顾从絮「顾三更」 ┃ 配角:宿蚕声,晋楚龄 ┃ 其它: 白眼狼们追悔莫及 立意:初心犹在,守得云开见月明 相重镜一剑惊九州,一次在秘境中他为救一窝白眼狼以身涉险,封印恶龙,却被诬陷至声名尽毁,修为散尽,困在秘境一口棺材中自生自灭。六十年后,秘境重开,他逃出后才知道自己已经沉冤昭雪,之后惊觉当年诬陷之事其实是幕后之人推波助澜,另有阴谋。主角配角人设鲜明讨喜,由数节龙骨层层递进将六十年前的真相揭开,剧情跌宕起伏,为之后剧情的推进埋下众多伏笔,同时主角两人身上的羁绊也逐渐加深,连带点击展开

顾从絮:“……”

所以说你到底为什么要买这么多灯?!

顾从絮突然想起相重镜最怕黑,也知晓他为何对灯盏这么热衷了。

正在摆弄竹条的恶龙干咳一声,耳尖红红,低声道:“那我做完这个,就……就卖给你好了。”

他原本想说“送给你”,但又舍不下这个脸,只好说卖。

相重镜诧异地眨眨眼睛,好一会才笑道:“好啊,需要我用什么买呢?”

他说着,勾唇狡黠一笑,又不记打地撩拨恶龙:“用身体可以吗?”

顾从絮:“……”

顾从絮仿佛早已身经百战,见状耳垂都不红了,微微垂眸,下颌绷紧,沉声道:“可以。”

相重镜:“……”

相重镜笑容一僵,差点伸手去拍自己这张管不住的嘴。

就是欠,好好说话撩什么撩?

两人相互撩骚这几句话的功夫,满秋狭已经诊断好了,对相重镜第一句话就是:“节哀。”

相重镜脸上还未褪去的笑容立刻僵在脸上:“什、什么?”

见相重镜脸都白了,满秋狭又补了一句:“但不是不能治,只是法子太麻烦。”

相重镜连忙追问:“要如何做?”

满秋狭道:“他体内被人封了个东西,我也探不出来是什么,只能强行突破他的识海里去看,搞清楚是什么才好对症下药。但修士的识海不会被人轻易进入,若是他稍有抵触,进入他识海之人一不留神就有可能变成傻子。”

相重镜眉头皱了起来。

顾从絮一看到他这个神色就知道他在盘算什么,当即心里酸溜溜的,再次想起那盏不如曲危弦亮的灯了。

只是恶龙就算再不喜欢也从来不会去干涉相重镜的选择,气呼呼地闷头去做自己的灯,打算做个和识海里一模一样的龙纹灯,到时候灌一大缸的灯油,让它亮得整个九州都能瞧见。

相重镜不给他亮,他就自己亮。

第60章 强势缱绻

相重镜的确有强行进入曲危弦识海的打算,顾从絮不干涉他,还在时不时惦记着蠢货美人的满秋狭更不会阻止他,还恨不得再往上添一把火才好。

相重镜从不是个瞻前顾后的人,决定好了便立刻去做。

满秋狭将潜入识海后如何去寻那封印的法子告诉了相重镜,随后撑着下巴在一旁看好戏。

相重镜垂眸看着在睡梦中也满脸痛苦的曲危弦,伸出手轻轻在曲危弦头上摸了摸。

因为禁地那神魂的融入,六十年前之事对相重镜来说就仿佛一场荒唐大梦,只有曲危弦在黑暗中捧来的那盏灯是真实的。

相重镜叹了一口气,闭上眸将神识分出一缕,缓缓往曲危弦的识海里探去。

他现在没有灵力,若是神识真的受到抵触根本无法反抗,只能任人宰割,相重镜并不喜欢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强行忍耐着一点点探进。

修士的识海不能随意进入,哪怕昏死也会无意识地结出一层禁制来保护识海。

相重镜本来还在思考如何破开那层禁制,只是出乎意料的是,相重镜一路探了进去,进入畅通无阻,连一丝一毫的抵触都未察觉到。

相重镜的神识顺利进入识海,在曲危弦识海化成人身,呆愣了许久,心中五味陈杂。

曲危弦的识海一片荒芜的废墟,仿佛火焰焚烧过后的断壁残垣,地上还有无数焦黑的火纹,和相重镜的灯海全然不同。

相重镜心尖微疼,深吸一口气强行稳住心绪,打算抓紧时间去寻那折磨曲危弦的古怪东西。

荒芜废墟萧瑟至极,相重镜往前走了不知多久,昏暗的天幕竟然还陆陆续续落了雪。

相重镜站在大雪中伸出手接过一片雪花,那冰冷的雪瞬间化为水珠,从他指缝滑了下去。

一片如月光照耀的昏暗中,相重镜隐约发现不远处似乎正亮着一盏微弱的灯。

相重镜微愣,朝着灯盏的方向走了过去。

他越靠近那盏灯,天幕上的雪便越来越小,直到最后竟然化为了雪白的漫天飞絮,亲昵地围在相重镜身边打转。

相重镜轻轻一拂,将漫天柳絮挥开,在看到那盏灯的刹那,倏地一愣。

那是一盏豆粒大的油灯,漫天柳絮和不知何处来的风吹拂过去,将那灯的火焰吹得东歪西倒,眼看着就要熄灭。

一双小手突然伸了过来,微微发着抖合拢着烛火,挡住周围的冷风。

小小的曲危弦衣衫单薄,屈膝坐在灯盏旁,眸里全是纯澈无害。

他一边护着灯一边好奇地看向呆愣的相重镜,弯眸笑了起来:“你是谁呀?”

幼时的曲危弦虽然傻兮兮的,但很爱冲着相重镜笑。

相重镜呆呆看着他,眼眶有些发烫。

他走上前,蹲在曲危弦身边,垂眸看着蜷缩成一团的小危弦,好一会才喃喃道:“我是重镜。”

曲危弦歪着脑袋,疑惑道:“重镜?”

这个名字好像唤醒了他,曲危弦身上落着的柳絮无风自动,逆流着飘向半空,将他披散着的长发也拂起。

“重镜。”曲危弦摇摇晃晃地一手抓着烛台一手拢着火焰,迷茫地站起身,“我要给重镜送灯去。”

相重镜眼眶一红,踉跄着跟着他起了身。

他不敢去惊扰识海中的曲危弦,只能在后面缓步跟着曲危弦往前走。

曲危弦抱着灯走了几步,像是失去方向似的脚步一停,呆呆站在原地,木然看着满天飞絮。

相重镜轻声问:“怎么了?”

曲危弦迷迷瞪瞪的:“我……忘记重镜被关在哪里了。”

相重镜一愣。

“在哪里呢?”曲危弦语无伦次,说着说着突然定定看着空无一人的虚空,像是在质问人似的,声音陡然变得冰冷。

“你把重镜弄到哪里去了?”

自然无人能回答他。

哪怕他用相同的话去质问宿蚕声,宿蚕声也给不了他答案。

一片柳絮轻轻落在相重镜肩上,明明那般轻,相重镜整个人却像是被压垮了似的,踉跄了一下,缓缓矮下身,茫然仰着头看着曲危弦。

曲危弦的识海空无一物,有的只有幼时的他,和一盏灯。

满秋狭说曲危弦体内被封了东西,那东西十有**就是那盏灯。

之所以探不出来,可能是因为曲危弦神智错乱,将这盏灯当成是必须要给相重镜的东西,所以一直死死抓着这么多年不肯放手。

相重镜的眸瞳一点点蒙上一层水雾,他怔然看着曲危弦半晌,才轻轻眨眨眼,将眸中水雾眨去。

相重镜一笑,柔声道:“危弦。”

曲危弦还在迷迷瞪瞪地找人,听到熟悉的声音疑惑地回头,就瞧见还是个孩子的相重镜正站在飞絮中,弯着漂亮的眼睛冲他笑。

曲危弦如同傀儡般木然无神的眼睛缓缓张大,他呆呆看着,终于抱着灯欢快地跑了过去,带起周围的飞絮打着旋冲到两边。

曲危弦几步跑过去,双眸前所未有地发亮,捧着灯宛如小时候一样,将豆粒大小的灯盏给相重镜看。

“重镜。”曲危弦开心道,“看,是灯啊重镜。”

相重镜笑起来,声音奶声奶气道:“好,是灯。”

曲危弦更加高兴,将手中的灯盏递给他。

相重镜伸手接了过来。

在五指触碰到那烛台的那一刹那,相重镜一惊,突然意识到曲危弦手中的灯盏是什么了。

那竟然是还留有他前世神魂的龙骨!

相重镜诧异看着曲危弦。

曲危弦在烛台脱手后,整个人飞快变成少年模样,就连那纯澈无害的视线也缓缓变成长大后历经苦难的神色。

他朝相重镜露出一个生涩又别扭的笑,道:“我爹说这个能压制我身上的火毒,要我不要轻易给别人。”

但若是重镜要,他便会给。

曲危弦在身负火毒时,这块含有仙君神魂的龙骨自然能帮其压制,不让那能将人烧成灰烬的毒四处蔓延,也让本该六十年前就被烧成灰的曲危弦硬生生活了这么多年。

而现在曲危弦经脉中的火毒被宿蚕声祛除,压制毒的龙骨自然便成了负担。

将它取出来反倒是好事,毕竟按照曲危弦现在的身体,根本无法承受龙骨的魔息和仙君神魂无意识的压制。

相重镜垂着眸,额前的发披散下挡住他的脸,让人瞧不出他现在是什么神情。

他想,也许上一世他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般罪大恶极,否则这世也不会有人这般真心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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