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陛下后我天天翻车+番外(101)

康择这几天几乎都在往勤政殿的必经之路上等着,只等着打听来第一手消息。

宣太后闻言眸光一亮,下意识看向盲眼道人,见对方微笑着点头,方才松了口气,只道:“下去吧,这几天不用盯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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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政殿的寝殿。

郁宁一步不离地守在床边,回头望向不远处的紫英:“道长,这解药需要服下多久才起效?”

“少则一刻,多则一个时辰。”紫英淡淡道,唇边难得带上一抹微笑。

不光是他,在场的其他几人脸上也是少见的轻松。

谁也没想到,解药来的如此艰难,也如此轻松。

那个叫雁青的少年所指引的地方,竟真的是水龙骨的所在之地。而这东西,也并不是他们一开始以为的野兽的骨头,实则是一种植物。

只是这种植物昼伏夜出,夜晚会换一个地方继续栖息,像动物一样能动,才有了这个误会。

而且这真的也太巧了,怎么贺烺随随便便找了个人,就是解药的线索呢?

不到秦睢醒来的那一刻,他总不能放心的。

两个月都等了,郁宁更不在意去等这一个时辰了,他握紧秦睢一只手,眉眼间透着紧张。

好在秦睢没有真的过了一个时辰才醒,大约过了小半个时辰,郁宁感觉握在掌心的手指似乎动了动。

郁宁精神一振,凑过去仔细观察他的状况。

不过半柱香的功夫,那沉睡了两个月的男子长睫轻颤,终于有悠悠转醒的迹象,郁宁看着他呼吸变重,神色有些茫然地睁开眼,几乎要落下泪来。

“陛下醒了!”小林子注意着这边的动静,压抑着声音去叫贺烺几人。

狠狠咬了一下下唇,郁宁强忍着没哭出来,声音也努力镇定:“感觉怎么样?”

秦睢闷哼一声,视线过了好一会儿才聚焦,他费力转过头看向郁宁,唇角微微勾起:“进步了,这次没有哭。”

郁宁本来缓过来了,听见这句话,鼻子一酸,忍不住真哭出来了。

“知道我难过,你怎么还睡这么久……呜……”郁宁抽噎着埋怨他,觉得丢人,又将脸埋在秦睢掌心,眼泪鼻涕糊了满脸,哭了个痛快。

躺了两个月的手脚无力酸软,秦睢费力抬起另一只手,往郁宁脑袋上摸了摸,眼神是少见的温柔。

不远处望着两人的聂将军脸上也带着一抹微笑,向身旁的贺烺使了个眼色,便跟着文廷一起转身出去了。

贺烺会意,正要走,余光瞥见站在床边满脸感动地望着两人的小林子,不由无语,轻手轻脚走过去,拎着后领子将人提走了。

空荡荡的寝殿里一时只剩床边的两人。

过了好一会儿,郁宁哭了个痛快,红着眼睛仰起脸,拿过床头的布巾给秦睢擦手,又起身去洗了洗脸。

直到站起身,他才发现殿里的人都走光了,想起刚刚几个人都看着自己在那哭啼啼,郁宁脸一红,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

洗过脸之后,他重新回到床边,蹲下来望着床上的秦睢:“现在感觉怎么样?”

秦睢点点头:“好多了,扶我坐起来吧。”

郁宁连忙将人扶起来,拿了软枕垫在秦睢后腰上。

“朕倒是不知道宁宁这么会照顾人。”秦睢低低笑了一声,望着郁宁,默了一瞬,又道:“不过朕宁愿自己不要知道。”

他希望郁宁永远不用为任何事操心。

“不说这些了。”眼看着郁宁表情又不对了,秦睢换了个话题道:“跟朕讲一讲这些日子都发生了什么?”

郁宁将泪水憋回去,尽量用轻松的语气将这两个月来发生的事都讲给秦睢听。

“这几□□堂上又有些异动,不少人在怀疑你是不是出事了,可我为了解药的事没管,全靠聂将军一力支撑着。”

“我也不知道我做的对不对……万一你这些年的积攒的力量都被我挥霍空了……”郁宁越说声音越低。

事到如今,他也不知道自己做的那些决策究竟对不对。

“没有,你做的很好。”秦睢打断了郁宁的话,手指撩开他脸侧的乱发,轻轻捧起他的脸:“便是我亲自来,也不会做到比你更好了。”

郁宁闻言心下稍安,唇角忍不住微微扬起,他抬眸望向秦睢,狡黠道:“那我是不是可以索取一些回报作为奖励?”

“什么奖……”秦睢话还没说完,忽然觉得唇上一热。

只是单纯的唇瓣相贴,一触即分,郁宁坐回去,冲他眨了眨眼,“这个。”

秦睢一愣,回过神来又反问他:“这便够了?”

“不然呢?你硬的起来吗?”郁宁理直气壮道。

秦睢:“……”很好:)

两人说话的功夫,文廷过来了,站在屏风外恭敬道:“陛下,该用午膳了,聂将军还在外面等着。要不要老奴先回禀他……”

“不用,一起吃吧。”秦睢打断他。

“是,奴才这就去安排。”

帮秦睢穿好衣服,漱洗正冠,收拾齐整之后,郁宁才扶着他来到外殿。

毕竟秦睢躺了两个月,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

“贺烺也坐下吧。”秦睢说完,又看了眼身后的小林子和文廷:“这里不用伺候,你们也去吃饭吧。”

文廷自秦睢是个皇子的时候就在他身边了,秦睢心里敬重他,也了解他,知道他因为身份不愿上桌吃饭,也没有勉强,放两人离去自己去吃些好的。

“是。”文廷含笑应下,带着小林子离开了。

“这些日子多谢你们。”

殿内只剩贺烺、聂将军、郁宁和秦睢四人,几人之间态度随意许多,秦睢甚至亲自替在场三人都倒了三杯酒。

眼看着他要给自己也倒一杯,郁宁伸手夺走他的酒杯,眼中透着清清楚楚的不满:“你就别喝了。”

秦睢:“……”

贺烺没忍住发出一声闷笑,随即也跟着帮腔:“是啊,陛下您大病初愈,还是不要喝酒了。”

凤眸凉凉的瞥了眼贺烺,秦睢放下手,无奈地看着郁宁:“朕只是想倒些茶水,真的。”

“我给你倒。”郁宁还是不太相信他。

用过午膳,秦睢就拉着聂将军开始讨论朝中大事,贺烺出宫去处理后续事宜。

郁宁知道事情紧急,也没过去打扰,只问他:“需不需要去请三公来一起?”

“不用。”秦睢揉揉他的脑袋:“朕清醒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郁宁没明白:“为什么?”

“因为朕沉睡的越久,那些有心之人就越会忍不住,一个个冒出头来。”秦睢望着桌上的奏折,表情似笑非笑:“朕总不可能白病这一场,总要讨点利息来。”

郁宁有些懵懂的点头,只道:“那我先出去,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你尽管告诉我。”

秦睢思索一番,笑道:“你陪着文廷,一起将这勤政殿的奴才都排查一遍,一一审问,不要有缺漏。”

自己生病的消息能传出去,单是只有外人的猜测,秦睢是不信的。

郁宁答应下来,叮嘱秦睢两句,转身便离开去做了。

秦睢交给他的事,说起来轻松,却也并不简单,郁宁一开始是看文廷如何审问那些小太监的,再后来自己上手询问。

两人审问了一下午,倒真揪出两三个可疑的,被文廷直接派人扭送到慎刑司了。

这些事不必他插手,那些慎刑司的太监们自然会让这些人吐露实情。

“殿下辛苦了。”文廷满脸含笑,向郁宁行了一礼。

“文公公才辛苦。”郁宁不好意思的摆摆手,心里早就对文廷生出几分敬佩。

果然,能服侍秦睢左右的,都是厉害的人。

“我去看看陛下如何了。”想起秦睢,郁宁才发现他和聂将军已经躲在御书房半天没出来了。

秦睢今早才醒,这样劳心劳力一天,怕是晚上又要生病。

郁宁不满地皱眉,仰头望了望天边深红的晚霞,跑去敲御书房的门。

“陛下,聂将军,该是用晚膳的时候了,不如明天再说吧。”

秦睢在御书房坐了一下午,说了一下午的话,不觉得饿,只觉得渴,想着今日便将事情都交代完,便道:“你先吃吧,不用等我们。”

郁宁:“……”

御书房内,聂将军轻笑一声,道:“陛下,不如先用膳吧,皇后很是担心您的身体,这样似乎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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