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意既定,见几人衣物陈旧,多日来和她一样酒食简陋,昨晚连夜出去将从高朝义处A来的银票兑成银子,夜访三人,给他们留下五百两。
几名少年大是惊讶,问要什么回报,她说只盼你们将来若成了,莫要忘本,善待百姓,便离开。
没想到,今日赴考,几人聪敏,竟驾马悄悄尾随而至。
也亏得无情出手极快,晁盖才没真将她刺出个窟窿来,剑尖只没入皮ròu数寸。
饶是如此,她已是痛得想叫,冷血将她拥紧一些,道:“歇一歇,他们来了我叫你。”
不行——素珍摇头,强行打叠精神去逗霍长安,“霍侯,白衣是你什么人?”
霍长安本淡淡打量着她,闻言眸色一深,良久才缓缓回道:“朋友吧。”
“怀素记得,霍侯曾说过,让怀素莫要再撞到你老人家手上,否则有我好看,你如今却为白衣助我,你们……不仅仅是朋友吧?”
“信不信本侯立刻将你扔下马车?”
霍长安神色一沉,眉眼都是寒色。
素珍一直觉得,霍长安这人飒沓磊落,没想到他生起气来甚是吓人,找冷血要支援,冷血骂活该,她吐吐舌,心下却暗道:看吧,还不是给老子给套出来了,老羞成怒,必定不只朋友那么简单。
霍长安从怀里摸出一个瓶子,扔给冷血,“给他一颗,这药有止痛作用。”
“李怀素,这药给你,不为白衣,只为霍某敬你拿到座位筹走进这国子监。这次会试你即使能拿下名次,太后最宠连欣,除非那个人开口,否则只怕谁也不敢让你走上金銮殿。”
“那个人?”
“当今圣上。”
☆、45冠摘会试是谁人(1)
素珍两眼放光,“霍侯,你能不能——”
“不能。”
“我还没说完——”
“本侯知道你要问什么。”
“亏我当初还不愿意连累你,你——”
“反正本侯绝不可能替你引见皇上,即便让你见了,他也不会要你。”
“为什么?”
“你认为皇上会忤逆他亲.娘?”
素珍默默嚼着药丸,道:“那能不能求您老另外一件事,请你去牢里保释下无情他们几——?”
“个”字还没出口,便听得帘外马儿厉嘶,她一惊,冷血和霍长安对望一眼,霍长安跃到二人前面,帐子一撩,几颗人头钻进来,为首的却正是无情,他肩上血红,皮ròu也狰狞的翻了出来,看去比她严重多多。
他脸色极白,劈手将一物掷到她身上,却是一缕打成小结的发,她顿时愣了,“这什么玩意儿?”
铁手是个不多话的,追命连忙认命解释道:“是公主的头发。我们无意非恋战,只待你一脱身就寻机跑路,若非无情非要将那婆娘的头发割下来也不会叫那什么晁将军给伤了,那人的功夫厉害的紧。”
素珍一震看向无情,黑衣少年紧紧抿着青白的唇,在铁手的搀扶下坐下来,见她目不转睛看着他,轻咳一声,“便当是还你银两。”
素珍怒,“老子是要和她言和的,这怨怨相报何时了……”
众人愣,霍长安嗤道:“你不是要和她作对到底么?个没节cao的。”
“那时不是还没走投无路么?”
素珍嘀咕道,众人一起鄙视。倒是冷血抬手给了她个爆栗,“你逗无情做什么,就你这鬼脾气,哪天被活活打死,也断不可能向人讨饶。”
众人齐道,“不信。”
素珍也不恼,注意力早在无情腿上,道:“无情无情,你既然能行,为何还要坐轮椅?”
“他曾从高山上摔下来,这双腿算是半毁了,平日要靠拐杖才能走动,但他一身厉害轻功可没损折,只要施展时间不长,比马儿还快。”追命继续指手画脚解释,一副“无情是我家老大”的自豪模样。
素珍心里一喜,瞅着无情又旧话重提,“拐杖可以,你老坐轮椅干什么?”
“难道你不认为坐轮椅比较酷?”
无情慢吞吞开口。
众人一听绝倒。
她遇到的人怎么都是二货?人以群分,兆廷,她和他的圈子总是那么不同……素珍哈哈大笑,心里突然便疼了,随之想起一个问题,国子监里,当时有人紧随着木三唤“李怀素”,那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