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狗的我与貌美蛇蛇+番外(4)

他凤眼微眯,营地相对空旷,皎洁的月色照的黑影无处遁形。谢衡这才看清,黑影是真正意义上的黑影。通体漆黑,身体在地面上蜿蜒却又生双臂。

谢衡不禁扪心自问,这是什么?白娘子进化失败的妹妹黑娘子?有些恐怖啊。

黑娘子们向恒家仆人休息的地方聚集,顺着帐子的缝隙便钻了进去。见此情景,谢衡还是没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些个鬼东西难道就是前几次船只有来无回的真相?这些黑娘子们有独立思考的能力吗?

不一会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和前一晚谢衡听见的一样。只见月色之下似人非人似蛇非蛇的黑影三两组队,拖着不省人事不知死活的人向北钻进树林,随后消失了。

谢衡又藏了一会,看周围没什么情况了,才抬步走出。拍掉外袍上沾的碎叶,谢衡若有所思的走向自己的营帐。

这些奇怪的生物到底是什么?蛇尾人手,无面无眼。这还是脊椎动物的范畴吗?他们靠什么器官视物?为什么大晚上来偷人?转念想到白日见到的湖中之人,这岛上居民可知这些东西的来头?

思索之间便到了营帐前面,谢衡凤眼一抬,吓的又吸了一口冷气。

不偏不倚,他营帐前面也立着一个人身蛇尾的背影。

不过它好似并未察觉谢衡的到来,只是沉默的、毫无动作的立在营帐前面。

谢衡没有动作,主要是不敢。他不确定现在要不要后退,不确定之前的黑影走没走远,若是现在高喊出声,怕是岛上所有奇怪生物都知道他们这帮手无寸铁的人类的到来了。

一时之间竟没有决断,此时也无人能与谢衡商量。谢公子只能弱小无助不敢出声的站在冷风之中,观察着两丈开外的背影。

这一看不要紧,谢衡发现这个背影同之前的黑影差别挺大。具体应该是进化完成版与进化失败版的区别吧,因为这个人,姑且称为人吧,他拥有明确的可以观察的人身。谢衡肯定,这个蛇人确实上半身是人。他这是乱入了什么魔物娘的片场了吗?

学医救不了中国吐槽救不了谢衡,夜风实在有些冷,再站下去他可能要受寒了。心中有了决断,谢衡右腿后撤,打算也去庾敦那挤一晚。

这边他刚做出后撤的动作,那边一直傻站着的仁兄就猛的转头目光如电的盯住了谢衡。

谢衡抽了今晚第三口凉气,已经感觉胃有点难受了。

看不清那蛇人的脸,只看那五尺长的蛇尾,他谢衡是跑不掉了。

怎么办,此诚危急存亡之时了。

轮不到他思考了,蛇人兄弟已经向他这走来,额,爬来?

谢衡僵着身子,一张昳丽的脸血色尽退。眼看人影越走越近,急忙张口小声道:“蛇伤害不了谢衡,谢衡有制服蛇的能力。”

熟悉的金色漫上黑眸又褪去,谢衡勾唇,白着一张脸,抬腿向前走去。

待他与蛇人真的走到面对面的距离时,谢衡震惊的发现这蛇不就是湖中那朗朗若日月入怀的人吗?!

谢衡心想无所谓了我只想回我温暖的小窝,日月入不入我怀我也不想知道,一个错身想要走回营帐之中。不料一双夜风般微凉的手握住了他的手臂。

谢衡:蛇兄,看你洗澡是我之过,但我真不是故意的。

蛇兄没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他的意思,而是在拉住他后,便将一张把谢衡迷的失去理智的脸凑近,在谢衡颈间轻嗅。

谢栖迟心想:妈的这是狗吧。

谢衡没有动作,他知道现在蛇蛇已经不能伤害他了。抱着就这样吧的心态,谢衡任蛇蛇在他的颈间细嗅。本以为闻闻就完事了,蛇蛇还得寸进尺搂住了他的腰,要不是谢衡眼疾手快握住了蛇蛇的手腕,微凉的手指怕是已经钻进了他的外袍,触上他腰间的皮肉了。

谢衡:搞什么重口味?

面前人抬起大眼睛无辜的看着他,好像不解谢衡的动作。谢衡是面上无语心里也无语,你长的好看我就不敢骂你了吗?

确实不敢,谢衡一个用力把蛇蛇从他身上撕下来,蛇人一张美人面好像泫然欲泣,谢公子关键时刻还是智商占领高地,控制住了自己流口水的心。

蛇蛇挥了一下手腕好像有些好奇被握住的感觉,突然整个人一顿。抬起妖异的眼深深的望了谢衡一眼,一个巧劲挣开谢衡的钳制,快速的消失在夜色之中。

谢衡皱眉独自站在夜色之中,月色如水覆上他昳丽面容,夜风吹起他的外袍,其中仙鹤似是被风束缚。

打了个寒噤,谢栖迟快步走回帐子里钻进了被窝。

☆、第 4 章

次日谢衡刚用完早餐,果然帐子就被掀了起来,这次是裴葭与庾敦两人一起来拜访。

裴葭先朗声道:“栖迟,我带了江左茗茶。”

谢衡笑着瞥了他一眼,出言反驳:“在庾敦那拿的吧”

高大沉默的庾敦同谢衡点点头:“表兄。”

“等等——”裴葭嘴巴微张,手指指着谢衡,不可置信的发问:“庾敦竟是栖迟表弟?”

示意庾敦自己坐下,谢衡广袖一甩:“阿敦是寡言了些。”

庾敦没有做声。

裴白霜心中更震惊了,谢衡看他傻样,长臂一伸帮他把下巴合上了。

“那庾敦怎会来?”

谢衡眼光流转,朝裴葭扬了扬下巴,对庾敦道:“你自己说。”

“听闻表兄来了,便来了。”

裴葭一阵无语,最后总结:“汝辈真兄弟也。”

谢衡笑着一拱手,作了一礼。

庾敦熟练的温杯醒茶,最后为三人各倒了一杯茶。谢衡品了一口,道:“好茶。”

裴葭也呷了一口,赞同的点了点头,而后开口问道:“昨晚你可有什么发现?”

谢衡有些出乎意料,不答反问:“你可有发现?”

裴葭神色渐凝,皱眉道:“今日恒度又在外面发脾气,道昨夜又跑了七个恶仆。”

谢衡修长的手指把玩着茶杯,神色有些玩味,凤眼抬起,风姿尽现。

“为何只有恒度仆每夜失踪?恒氏仆快要跑没了。”

裴葭也凝神思索,口中念叨:“仆人们平日衣食起居相差不多,为何恒氏仆日日减少?”

谢衡隐去蛇蛇的那段,把昨晚的见闻同这二人说了一遍。

二人听的通体泛寒。

庾敦突然开口道:“望江南。”

谢衡露出了然神色,裴葭则满目不解。

“阿敦对药理略通一二,他应是发现了望江南。”

不通药理的裴葭还是不懂。

“望江南又叫蛇灭门,驱赶蛇虫最是有效,这样一来就说得通了”谢衡一只手托住下巴“恐怕是有人在我们营帐周围洒了望江南,却唯独漏掉恒度的仆人。”

“所以那些蛇影才次次针对恒度的仆人!”裴葭迅速接过话。

谢衡手抚广袖上的白鹤,也想通了为何蛇兄没有走进自己的营帐。分析道:“此事非我三人,非恒度,那便是王睿了。”

于是又是一阵沉默,王睿为何如此行事?

裴葭斟酌着开口:“王睿乃越帝近臣,此事难道是……”

谢衡也不确定,此事疑点颇多。

“王睿怎知这岛上异象?又为何对恒氏仆下手?又怎么确认夜间不会有人醒来,不会察觉此事?”

庾敦却突然出声:“或许王睿恰恰希望我们发现蛇影?”

谢裴二人齐声发问:“此话怎讲?”

庾敦组织了一下语言:“他如若不愿我们察觉,将望江南洒在营地周围便可。”

困惑又包围了三人。

谢衡笑道:“王兄当真不简单啊。”,说罢起身,理平身上的褶皱,背上书箱,抬脚便要出去。

裴庾二人忙问他要去哪,谢衡解释:“去寻驱蛇的药草,以防日后王睿再生歹心。”

庾敦站起身来:“我与你同去。”

“你在这里与白霜盯着些王睿,在这等着我。”

“我对药草更为熟悉。”

谢衡有些不耐烦,摆了摆手:“外面杂草丛生不知藏着什么东西,你帮不上我,好好在这呆着。我欲为之事,何事不成之?”

庾敦还想说些什么,看着谢衡的双眼又闭上了嘴,有些闷闷不乐的坐了回去。裴葭同他坐在一起,向谢衡说道:“栖迟,务必在日落前归来。”

谢衡笑骂了一句:“还用你说。”便走了出去。在帐子外面还听到裴葭同庾敦说他“栖迟爱鹤,外袍皆绣云鹤”,庾敦那闷葫芦竟也接了一句“表兄如鹤也,潇洒飘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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