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以为我爱惨了他+番外(19)
萧翊也来了。他面上沉静如水,对萧骆北和太后都礼数周到,完全没有一贯跋扈的样子,连对着慕晚舟也是客客气气,一本正经。但当慕晚舟中途如厕之际,他立刻跟了出来,并在黑暗的长廊上一把抓住了慕晚舟的手。
“王爷……”慕晚舟想抽出手,却被他牢牢捏住,丝毫也不肯放松。慕晚舟有些惊诧,萧翊虽然觊觎自己良久,但大体还是很尊重自己,很少这样强硬。
“慕大人布的一个好局啊!”萧翊冷彻的眼眸似笑非笑的盯着他,“轻轻松松便让宋家忠心不渝了。哦,本王忘了,慕大人可不轻松,毕竟是被不知哪里钻出来的山野莽夫给玷污了呢!”
慕晚舟心中微微惊讶,此事如此机密,萧翊是如何知道的?
他面上不怒也不恼,却是媚眼如丝的盯着萧翊:“王爷这般恼怒,可是嫌弃晚舟了,要来收回前言?”
他指的自然是此前萧翊要他去自己身边的事。
萧翊将他用力一推,按在墙上,虎狼般的气息迅速笼罩了他:“那小狼崽子都不介意,本王又怎会小肚鸡肠?!更何况,只要能达到目的,即使被十个八个的轮,慕大人也心甘情愿吧?否则如何对得起那一个浪字呢?!”
慕晚舟水汪汪的看着他。
“王爷想多了,晚舟哪有什么目的。”他浅浅笑着说。
“是吗。”萧翊也露出了笑意——只是那是十分危险的。
“是。”慕晚舟几乎快要凑上他的唇,轻轻答道。
萧翊比任何人都清楚慕晚舟平安无事,劫匪的事是假的,慕晚舟也清楚他清楚。但二人都无法说破,也说不破。
“本王元宵之后便会离京,”萧翊突然改变了话题,语声变得暧昧,“不知在那之前,能否与慕大人春宵一夜呢?本王总不至于还不如那些山中劫匪吧?”
慕晚舟眼波流转,轻笑道:“王爷千金之躯,怎会……”
萧翊霸道的打断了他:“本王耐性有限,只等慕大人到元宵之前。慕大人若是再推三阻四……”
他没有说完,但周身的气息突然如刀锋般锐利而压抑,向慕晚舟铺天盖地而来。
慕晚舟笑意未减,依然淡定自如:“晚舟明白了,改日一定给王爷一个满意的答复。”
萧翊还未再说什么,听见走廊拐角的另一边传来萧骆北不耐的声音:“晚舟?!”
萧翊恶狠狠的丢开了慕晚舟的手。慕晚舟立刻拐过角落,好整以暇的道:“圣上。”
萧骆北三两步上前来,一把拉过他:“你去哪了?!朕刚刚得知……”
他神色很严肃,似乎有重要的事必须马上告诉慕晚舟。
“臣也想圣上了!”慕晚舟一看他的神情,却飞快打断了他,伸手握住他手,与他十指相扣。又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墙角。
萧翊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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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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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皇帝真正开始动心大概便是从这里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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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萧骆北不解。
他从未与慕晚舟这样亲密的手握手。从前,凤月华在他身边时,二人经常这样执手相看两不厌,但他却下意识的避免与慕晚舟这般亲密。在他心里,他一直觉得这样的举动是专属他跟凤月华的,是他不想让慕晚舟模仿凤月华之处。
换作以前,慕晚舟如果做出了这样逾越的举动,萧骆北一定会大发雷霆,奚落责骂他一番,但今天,他看着慕晚舟笑盈盈的眼睛,怎么也发不起火来。
那日慕晚舟坦白的事还牢牢印在他脑中。他只要一去想象慕晚舟当时凄惨的处境、以及面对那几个人贩子时经历了怎样的噩梦,便对他发不起火来。
不止一次的想过:当时,朕要是在他身边救下他便好了。
慕晚舟告诉他,那是大概五年前的事。那时候西域与中原的混战已经持续了七八年,边境一片惨烈和混乱。当时慕晚舟大约十三四岁,刚刚摆脱了孩童的稚嫩,生出少年的青涩来。
那时的萧骆北在做什么呢?那时,凤月华刚刚离开不久,萧骆北正发疯一般的醉心于夺嫡之争,以此来排解失去凤月华的悲痛。他受到的打击太大,如果不给自己找一个目标——还必须得是残忍无比无法回头的那种,他大概会撑不下去。
萧骆北反复想过了,自己其实还真有可能在那个时候遇到慕晚舟并救下他。当时他在宫中与四皇子、五皇子和八皇子苦斗许久,父皇萧允已经看不下去,要以平息战乱为名将他送往西域。如果他当时顺从的去了,那么在边境遇到走投无路的慕晚舟也是有可能的。
但他也知道,如果自己当时去了,西域边境情势混乱,刀剑无眼,他另外三个弟弟想要弄死他简直不要太容易。
于是他略施计谋,将四皇子推了出去,代替自己前往西域,而自己想办法留在了京中。
也就是这样,他失去了在那个时候遇到慕晚舟的机会。
事到如今想来,萧骆北有些遗憾,但又庆幸。庆幸他最终还是遇到了慕晚舟,并且得到了他。命运兜兜转转,他们在上一处错过,却终归在下一瞬交错。
猛然惊觉之时,萧骆北有些弄不明白自己的心情。明明……明明不是把他当成月华的替身吗?为何不知从何时起,开始重视他、心疼他,见不得他受苦受累,见不得旁人欺负他?!
只有朕可以欺负他,他是朕的人。萧骆北想。
他埋头看着二人紧握在一起的双手,头一次没有因为慕晚舟无意模仿了凤月华而感到不开心。他只是垂眸深深望着慕晚舟,低声问:
“怎么了,晚舟?”
慕晚舟却就着这个动作轻轻踮起脚,在他脸侧吻了一吻,又缓缓的移到他唇角上去,在那里反复轻啄着。
“你……”突然被他这样娇柔的勾引,萧骆北有些绷不住,却见他嘴唇又迅速移到自己耳侧,轻不可闻的说:
“什么都别说,临安王就在一旁。”
萧骆北眼中一凝,立刻会意。他不动声色的轻微点了点头,揽过慕晚舟的脖子深吻起来。二人如胶似漆的吻了一阵,呼吸急促,萧骆北突然打横将慕晚舟抱起来,快步往回走去。
直到走出很远,萧骆北才放下了他,沉声问:“怎么回事?!”
慕晚舟轻声说:“臣刚刚出来,王爷便跟上来了。圣上,劫匪一事,王爷不知怎的知道了。臣怀疑,宫中有他的眼线。”
萧骆北眼中怒火高涨:“竟出了叛徒?!不是暗卫就是羽林军。朕想,应当是羽林军……”
慕晚舟略一点头:“臣也这样想。圣上,臣去查一查。”
萧骆北说得没错,暗卫一共才十二人,每一个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无论是武功还是人品都是万里挑一,对萧骆北忠心耿耿。且平日有慕晚舟的严格管理,更有陆逐川天天盯着,不太可能出问题。
而羽林军则不同。七七八八加起来有三百多人,并且不少是王孙贵族子弟,能力、心性、品质都各不相同。那么,临安王想要安插进来个把眼线,就十分容易了。
萧骆北冷哼一声:“不必。羽林军人数众多,这次清除了,皇叔父难道就不能安排下一个吗?!此后一切谋划都更谨慎便是。”
他说得有理,慕晚舟也不再坚持,思忖一番又问:
“圣上方才那般着急,是有何事?”
萧骆北压低了声音:“方才你不在席间,孙剑送来一封密函,本是给你的,朕便替你收了。”
“圣上看了?是什么内容?”
萧骆北突然语塞,神似结冰:“是一封情书!”
“情书?”慕晚舟也十分惊诧了,绞尽脑汁半天忽然吃吃的笑了。
“是谁这样大胆,敢当圣上的情敌?”他掩嘴笑着,含情脉脉的望着萧骆北铁青的脸。
萧骆北从怀里拿出信笺,重重扔给他:“自己看!”
慕晚舟接过去一看,只见雪白的信纸上用十分漂亮的小楷工整的写着:
“晚舟见信如晤:思君不见、如隔三秋。三秋酒之醇香,永生难忘。除夕佳节,瑞雪吉冬,良辰美景奈何天。不知何日再相见?子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