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中物+番外(4)
元頔听他的话松开他的手腕:“父亲虽勇武,现下也该知道自己敌不过我了。”
元猗泽确如自己所言一手抱住元頔,一手抬起他的下巴印上自己的唇。元頔按捺不住颤栗着,迎受着来自父亲唇齿间的逗弄。
元猗泽抚着元頔越发放软的腰肢,伸手去探,元頔的外衫之下空无一物,连袴也没穿,近乎裸裎着身体来访。
元頔被他抚弄亵玩,未经人事的太子哪经得起这阵仗,不多时便蜷在他怀中受不住了。
元猗泽握住他的昂扬问他:“不想要别人?”
元頔伸手去勾他,吐着热气念叨:“不要别人就要你。”说着另一只手去解元猗泽的衣带,顺势起身骑在了元猗泽的膝上,“从前我也坐过你的膝头。”
在这样的幽光静夜,空气中流动着醉人的甜香,元頔一点儿都不觉得冒犯乃至忤逆,只觉得有种得偿所愿的畅快。他故意哑着嗓子道:“当时你抱着我,教我看奏章,说最烦快马送来的请安折子,一通废话浪费民力。”
“你也不会喊我元頔、太子,是叫我丹儿。”
他褪去了自己的衣衫,露出肌理分明的裸体。
元猗泽望着他,唤道:“丹儿。”目光随之落到了元頔左臀外侧的一块红色胎记,这是他随口给儿子取了这么一个小名的原因。崔令光产后虚弱,听到这个小名也笑道:“愿我们丹儿日后为人赤诚。”
而他们的丹儿长大后性情仁恕温谨,热烈与疯狂都被暗暗深藏。
元頔已知再无退路,便欺身上前握住父亲的性器撸动。这一刻他脑中有些晕眩,缓缓地俯下身贴上它。他有过多少次情潮,都在不断拖自己入无尽空虚的深渊,而这么一个看似圆满的时刻又奇异得像梦境一般。元頔扬起脸笑了笑:“它认不认得我?”
元猗泽看着自己的儿子贴在自己的性器上笑得灿烂问这恍似天真的问题,有种荒谬又疯狂的感觉。然而他的愤怒让他忽起暴戾,伸手掐住元頔的脖颈沉声道:“你何以这般下贱?”
元頔清咳了几下:“我爱你,爱它,这有什么下贱?后宫之中那么多人挖空心思取悦你,他们都下贱?”说着元頔挣开元猗泽的手,张开嘴上下舔舐起手里的性器,还发出婉媚的低吟。
元猗泽一手撑着床榻,一手按着元頔的发顶,开始粗鲁地进出他的口腔,元頔呜咽着吞吐父亲的性器,但他知道元猗泽还未至兴头,便主动将头埋得更深,无限包容着那凶狠的利刃捅向自己喉咙。
在他这么投入的时候元猗泽忽然松开他发顶的时候,探手抚过他后穴和鼠蹊,元頔头一仰,元猗泽便挺身继续将性器送入他口中。元猗泽摸到他身下已是湿润一片,料定他对自己也使了催情的法子,便微微起身一手掐住他后颈一手搓弄着他高昂叫嚣的肉棒,元頔突然移开嘴巴闷哼一声,身下已经射了。
元猗泽一手抱着失力的他一手举到他面前叫他看手心里的浊白,元頔撑在他肩头低低道:“不算。”
元猗泽随手扯来床榻上的薄毯拭干手,元頔不甘心地用下身去磨蹭父亲的下身,嚷道:“你进来。”
元猗泽想推开他,元頔猛地扣住他肩头,抬臀去够身下的性器。
肌肤相触的瞬间元頔愣住了,呆怔地望着元猗泽。
元猗泽抬头望着他,缓缓道:“你忘却人子的本分了,我却还记得我是你的父亲,我做不了禽兽行。”
元頔闻言渐渐瘫坐下来,他的手没有松开,拨弄着方才自己舔舐含弄过现在不复威武的肉棒,低笑道:“禽兽哪懂这些?只有生而为人,才有这般苦楚。”
他越想越觉得有趣,忍不住朗声笑道:“你同我赤身裸体纠缠了这么久,我的唇都被吮得有些肿了呢父亲。是不是我初初服侍人不得法?要不要再试试?”
他笑了几声声音渐低:“真的这么不愿?这起码是件快活的事,不管怎样都会快活的事。”
元猗泽将他推开,披上薄衫起身合上博山炉,回身望向他道:“不管怎样都会快活,可同你一道便不行。”
第4章
第二日新昌公主元道徽进宫求见。
她比元頔小一岁,幼时只有这兄妹俩相互为伴,虽非同胞所生但感情非同一般。元道徽是元猗泽众子女中生得最像他的,故而十分受宠,在父皇和皇兄面前也少却了一些毕恭毕敬的姿态。
待入了元頔休憩的云来阁,元道徽匆匆行了礼后便对元頔道:“前几日我去看望净徽,她也知道父皇病倒了,泪涟涟哭了一场被我劝住了。太子哥哥,父皇的病势现在如何了?”
元頔示意她坐下,抚着随手拿起的一个紫檀笔搁缓缓道:“姣姣呢,怎么不带来叫舅舅看看?”姣姣是元道徽一岁多的女儿,还抱在手里,元頔很疼爱这外甥女。
元道徽听了笑道:“姣姣这傻娃娃只知道醒了吃吃了玩玩了睡,进了宫还不知怎么闹腾呢!”
元頔想起她颤颤巍巍学走路的样子忍俊不禁:“无妨,任她闹腾。下回进宫记得带上她。”
元道徽应道:“是呢,父皇也一定想她了。”
元頔敛了些笑意,走近妹妹:“前些时日四处闹了不少乱子,父皇身上又有冬天染上经久不愈的咳疾,心肺是体内要害,他正害在这两处的病。”说到这里他按住焦急的元道徽,“上次我同你说过,太医开方说多加调理并非不能逆转。你生了姣姣后自己的身子还不算将养得大好,又要操心夫君女儿,操心明康,我每回见你都似瘦了一些,身子没事?”
见太子哥哥这般关切自己,元道徽心里一暖:“我还好,一切顺心有甚不好的地方?陆家和萍君哪个敢不供着我?”
元頔点点头:“正是此理。陆家本分,我都看在眼里。当初你择婿,我同父亲可是挑花了眼,万不敢将我们的宝贝新昌随意交付与人。”
元道徽听他这么说,眼中不由自主闪出泪花,喃喃道:“从小哥哥便疼我,父皇也是。”
元道徽的母亲是元猗泽为广阳王时的侧妃,在崔令光入府半年后立的,是个娴静淑女,出身本朝经学大家,与崔令光相处得极好。元猗泽需要子嗣,崔令光心里十分清楚,自然也不会妒忌同在王府后院中的女人,反而是尽主母职责照应他们。府中有了元道徽后崔令光亦对这个庶女疼爱有加,阖府融洽几无事端。
元頔或许不太记得生母在时的事情了,却记得很小的时候被父亲抱在怀里,妹妹拉着父亲的衣角也要抱的情形。元頔伸手往下去够妹妹,要自己抱她,父亲便一把捞起元道徽一左一右抱在怀中笑道:“丹儿喜欢妹妹?”元頔点点头:“喜欢。”父亲便再问他:“会一直喜欢妹妹?”元頔便再答:“会一直喜欢。”元道徽也糯糯地应道:“妹妹也喜欢哥哥。”后来他又有了其他弟弟妹妹,有夭折的有长成的,却没有哪个再被元猗泽抱在怀里这样亲昵了,相信元道徽也记得父亲曾经的模样。后来他便渐渐纯然是帝王的模样了,或许也因为他身负太多,已无暇理会小儿女了。
如今也只有元道徽敢直入宫廷来问他,他们也像真正的亲人一样回忆往昔,元頔自认是真的疼爱这个妹妹,但他无法将她孺慕敬仰的父皇还给她。
元頔放下笔搁,望着元道徽道:“喂你的时候你才那么点大,现在都做母亲了。”
元道徽的母亲也去得很早,在这位公主的心中世上她最了解太子哥哥的心境。偌大皇宫没有生母庇佑是件十分凄怆的事。所幸元頔是嫡长子,是父皇最看重的儿子。而她呢,是父皇最看重的女儿,虽比不得元頔,却也是公主里独一份。她那些早逝的姐妹们没有哪一位能与太子哥哥毫无顾忌地撒娇的,即便太子哥哥温和仁善最好亲近,可他是太子,便没有多少人敢亲近。她就独享着这份亲近。
元道徽顺势想到,朝哥哥打趣道:“那哥哥什么时候做父亲呢?”
储君的婚事关系国本,迎入东宫的不只是太子的妻子,更是未来的国母。旁人是不敢多问的,元道徽却敢。
然而元頔却淡淡道:“父皇尚未病愈,又逢内库空虚,这事缓缓吧。”
元道徽听他这么说,极想同他讲父皇像他这么大的时候他兄妹二人都多大了?但是她熟悉元頔,知道他眼下心情不悦,想来是想到了父皇的病势。元道徽暗自懊恼,但是太子哥哥说了父皇并无大碍,她便不能再横加追问,亦不能作出太忧心的神情,只能应道:“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