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步一杀(108)

作者:闻笛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一柄人人垂涎的上古名剑,使武林大会笼上阴霾,正邪两路受困孤岛,展开一场厮杀屠戮。 旧怨添新仇,苍生无宁日,血影煞江湖。滚滚浊流之中,侠道何人匡扶? ○武侠 | 群像 | 大逃杀 ○冷面呆萌少爷攻 x 浪荡流氓戏精受 ——山河冷夜长,一剑破天光。 标签:剧情 纯爱 狗血 武侠 古风点击展开

这时,南宫忧在一旁开口道:“我倒还有一个想法。”

段启昌拱手一让:“殿下请讲。”

南宫忧道:“若是将那位小友请来,再借他之口,将柳红枫邀来赴约,届时再由段家出面,与柳红枫单独谈过,或许便能不动兵戈地解开误会,更不会惊扰到江湖中人。”

赤怜虽计划将小千夺回金娥身边,却没想到还能利用他来反制柳红枫,听了南宫忧的话,不由得暗暗心惊。再次打量对面两人,见他们神色全无异样,仍是一片淡然,心下更是后怕。

但她既然孤注一掷,择了这条路,便只能破釜沉舟,从绝处杀出一条生机。

于是没等对方出言,她便主动开口道:“既然如此,我便尽快将小千接回母亲身边。”

南宫忧忖度了片刻,道:“可以,母子团聚,未尝不是一件美事。我们与那位小友不熟,还要劳烦赤怜姑娘多费些心思了。”

赤怜立刻点头道:“哪里,我一定竭力。”

南宫忧道:“从此地往东五里之外,刚好有一处空置的偏院,四周空旷幽静,很适合静养,不如两位先去委屈一下。”

“好。”赤怜应道。

南宫忧放下手中茶盏,起身一让,道:“那就由我带路吧。”

赤怜与段启昌恭敬别过,而后跟随南宫忧出门,再一次步入院中。

她的目光立刻落在马车上。

马车与方才别无二致,可她的心情却全然不同了。方才一番交涉尘埃落定,她心里的石头也总算落地,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疲惫。在倦意的侵袭下,她的心思就像浸透油纸的水,不由得浮在脸上,脚步也不由得飘起来,急迫之情溢于言表。

她的脚步甚至赶超南宫忧,一直走到马车旁,在咫尺开外站定,侧耳聆听车中的声音。凭借精湛的耳功,她甚至可以听到金娥沉睡中发出的呼吸声,时起时落,缓慢而安详,犹如泉水一样抚过她干涸憔悴的心田。

她在心中暗暗道——金娥姐,很快你就能和小千团聚了。

她的心中满溢着欢喜,并未察觉来自背后的、意味深长的视线。

*

人间的规矩总是残酷无情,当一些人走在阳光下,另一些便注定留在黑暗中。

当金娥在马车中安眠的时候,她绝对不会想到,她曾经居住的房间此刻已化作人间地狱。

地狱中涂满了火焰似的血光。映照在火光中的,有凶煞的恶鬼,也有受难的可怜虫。

但薛玉冠却渐渐分不清自己究竟属于哪一方。

这片地狱明明是他一手缔造的,此刻也仍旧在他的掌控之中。但他的神色并不从容,甚至正相反,他很焦躁,在房间里反复踱步,额头上渗出一层细汗,咫尺外的拷打声使他愈发烦闷,他快步踱到窗边,将窗棱揭开一条缝,让冷风灌进喉咙,如此深呼吸了几次,才终于好受一些。

透过窗棱,他看到血衣帮的喽啰还守在楼下,乖乖地依照他的吩咐,将四方街道看守严实。这些人还在等待他的指示。可他却没了主意,他费尽心机将柳红枫掳来,结果却与他的期待背道而驰。现在,俘虏反倒成了烫手山芋,不论是杀掉还是放走,都难免留下后患。

从莺歌楼的方向远眺,并不能看到远处的海面,但他的耳畔却哗哗作响,仿佛能够听到海面上的涛声。

他恨极了这滔滔的水,若不是被困孤岛,他早就远离这片是非之地,放任柳红枫与段家互相撕咬,一同沉沦。他开始后悔踩了这趟浑水,他不过是在十年前做了一桩生意罢了,三千多个日夜过去,他为何还要被鬼魂穷追不舍。

此时此刻,柳红枫的模样像极了追魂的恶鬼。这人不仅在擂台上难以对付,就算被绑在床柱上,遍体鳞伤,浑身是血,依然顽冥不化,身体明明比豆腐还要脆弱,心却像是一块磐石,怎么也劈不动,砸不开。

不仅如此,柳红枫的嘴角甚至带着上扬的弧度,仿佛在嘲笑他的愚蠢。

薛玉冠将目光从俘虏身上移开,转而望向一旁的属下。

三琴师已然杀红了眼,将满腔怒火反复发泄在俘虏身上,薛玉冠站在咫尺外,望着三人凶煞的侧影,几乎已想不起他们从前的样子。他实在不愿相信,昨夜里与他在床榻间缠绵的美人儿,就是眼前这三只丑陋粗鄙的野兽。

原来,日日熏香沐浴,锦衣玉食,用金银堆砌出的、如同画中仙倌一样赏心悦目的华美容貌,竟如此经不住考验,稍遇变故就露出本来面目。

看到三人气急败坏却毫无建树的模样,薛玉冠恨不得将他们扔到海里去。

“够了!”他怒喝一声,快步上前,一把将三人拨开。而后起手亮刃,将栓在床柱上的绳索斩断。

柳红枫被拴在床柱上,就像是高举手臂的提线木偶一般,提线一断,木偶便颓然倾倒,带着满身的伤瘫躺在地上。

薛玉冠抬起脚,往那伤痕累累的背上用力踹去。

骨头被踹出咯咯的响动,触目惊心,柳红枫蜷缩成一团。不住地抽搐,每一次都比前一次更加剧烈。

薛玉冠有些慌了,他并没有问过赤怜这蛊毒几时起效,几时来得及解开。他虽然恨极了柳红枫,但又害怕这人真的死去,使他丧失唯一的筹码。

他停下脚,低头凝着地上的人,柳红枫的肩膀总算停止抖动,但呼吸仍旧短促得仿佛离水的鱼,沾血的头发凌乱地铺了满地,两只手松松地蜷在胸前,好似被活生生拖出母体的婴孩一般。

这般脆弱的模样让薛玉冠拾回几分信心,他想,不过是个待宰的牲畜罢了,就算吃得消拷打,难道还能受得住更进一步的折辱吗。

他的嘴角慢慢扬起,故意拖长了声音道:“枫公子,你若还是不交代,我便让他们三个好好伺候你一番,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说着扳过柳红枫的肩膀,强迫对方面向自己。

柳红枫的脸上神色恍惚,瞳孔一片涣散,目光全然找不到焦点,好似迷途的羔羊。下颚仅仅是被他的手指挑弄,便产生剧烈的反应,比饵钩上的鱼虾还要灵敏。

薛玉冠冷笑了一声,双眼敏锐如他,当然看得出这人已忍无可忍,就像是刚刚从沙漠中跋涉的人迫切需要甘泉一样,此刻哪怕是一杯沸腾的开水,这人也会毫不犹豫地饮下去。

要对付这样一个俘虏,实在比对付青楼的女人还要容易得多。只要征服他,撕扯他,将锐气从他的身体里抽干,他便会成为鼓掌中的玩物,任人摆布利用。

想到此处,薛玉冠不禁露出笑容,一只手缓缓滑倒柳红枫背后,抓着他的头发将他拎起来,另一只手顺着他光裸的胸膛划过,刻意在淋漓的伤口附近施压,然后颇为愉快地看着他的脸上同时闪过痛苦与快意,又同时把两种情绪拼命咽进喉咙里。

夏末的雌蛾一旦开始求偶,也会散发出致命的吸引力。

薛玉冠眯起眼睛,眼底渐渐浮起愉意,更加仔细地望着手底的俘虏,望着天底下所有的痛苦在那具身体里碾磨,将他灼烧得体无完肤,痛不欲生。

实在是一副令人愉悦的光景。

薛玉冠不禁伸出舌尖,浸润自己干燥的唇瓣,他不加掩饰心中的贪欲,但也不急于求成。他回过头,向着身后的三人招手,问道:“你们三个谁先上。”

三琴师露出惊讶的神色。

“怎么,不乐意吗?”他的口吻有些不悦,“只要别要了命,随便你们折腾。这么好的差使,居然不愿意做么?”

他的话音未落,柳红枫突然起身,用不知从哪儿榨出来的气力,扑向他的胳膊,狠狠咬住他的手腕。

薛玉冠惨叫一声,手臂上已经沁出了血,他一把将罪魁祸首推开,而后提高声音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

田宫终于上前一步,抓住柳红枫的头发用力拉扯,往地面上撞去。

柳红枫顿时被卸了力,两条手臂颓然垂落,田宫顺势扳过他的肩膀使他俯身朝下,而后按着他的背胛,他牢牢盯在地面上。

另外两人上前,提起他的腰,将他摆出牲畜一样耻辱的姿势。而后田宫便趴在他的身上,带着复仇的快意,冷笑着解开衣带。

同时开启的还有三人背后的房门。

谁也没有察觉任何征兆,因为那门开得实在太快,就像是被一阵飓风卷过,顿时丧失了原本的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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