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风过野+番外(49)

作者:云端夜火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强强 江湖恩怨 因缘邂逅 主角:琅泠,苍耳 ┃ 配角:赤随,化魇 ┃ 其它: 阁主大人总觉得自己被白/嫖了 立意:危险野兽的驯养方式 :什么样的人......才会虽身处黑暗,仍躲避光明? 什么样的人......才会不惜命也不恋家,不想死也不惧死? 琅泠以前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因为他觉得不会有这样的人。 直到他遇见苍耳。 他很纯粹。沾满了鲜血的,黑色的纯粹。所以我愿在这个肮脏的、充满阴谋诡计的世界护他无恙。——琅泠 一场阴差阳错的遇见,一番互不相信的试探,雨夜里翱翔的蝙蝠,终于能寻一处落脚的地方。 待到点击展开

赤随狐疑地看着他,左瞅瞅右瞅瞅,竟发现琅泠耳根上有一抹不明显的薄红。他瞬间明悟了什么,眼神变得意味深长起来,从善如流地说道:“原来如此,那大概是我看错了罢。”

他又低头看了看那张纸,抬手将它扔进了烛台:“这没问题,下毒什么的,小菜一碟。”

琅泠知道他的实力,但出于对朋友的关心,他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凡事多加小心,注意安全。”

“放心好了,你也忒看不起我。”赤随慵懒的应了一声,眯着眼睛笑得像只狐狸,“想来你还有事要做,我便不打扰你了,这就告辞。”

琅泠对上他看破一切般的眼神,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开始赶客:“快走罢快走罢,可别再来祸害我了。”

赤随把眉挑得老高,到底还是没说什么,扒着窗户就准备翻了。

这时,琅泠又喊住他:“还有,麻烦跟那位调香的师傅再说一声,少点松香味和土腥味,最好能有初雪的气息。”

“还来?!”赤随当即就要发作,熟知他秉性的琅泠淡定地开口:“我私库里有一支千年份的玉骨参……”

赤随变脸比翻书还快,当即又喜笑颜开:“放心,不就是跑腿传个话么,肯定给你传到了。”

他翻出窗去,喊了一声“你别赖账啊”,就跳下楼去不见了。

琅泠这才把那画卷又从铁盒子里倒了出来,铺在桌子上,一点一点地展开。

赤随的眼是真尖,这确实是幅画,画的也确实是个人。

这是琅泠亲手画下的苍耳。

衣衫半褪、满面红潮、脚腕上还系着链子的苍耳。

平心而论,琅泠的画功还是不错的,画具颜料也一向用最好的,这一副甚至还上了颜色,半遮半掩的,越发显得画中的人秀色可餐,直让人恨不得扑上去作弄得他哭出来,活脱脱一副春/宫图。

琅泠记起来了。这是那次他与苍耳擦肩而过,基本能确定苍耳在躲他的时候画的。

那时候他只是有些茫然,茫然地想着见不到,画一画苍耳也是好的,谁知等他回过神来,这么副玩意儿墨都已经干了。

他当时盯着这么一副画许久,既觉得有些丢脸,又舍不得毁去,正好遇上有大事要他定夺,便随手将它塞进了杂物堆里。后来他也曾找过一两次,只是杂物堆卷轴堆得太多,便没有找到,于是也忘了这回事儿了。

谁知今天竟又意外出现在他眼前,还差点叫赤随看了去。

简直就像某只恨得人牙痒痒又舍不得打骂重了的小蝙蝠。

琅泠看着这画许久,越看眼眸越是幽深。直到深觉自己再看下去就压不住火了,这才有些不舍地卷了画卷,郑重其事地拿了一个平常用来装机密情报的铁盒装了封好,又从墙上敲开一个暗格,把盒子放了进去。

他注视着暗格缓缓地关上,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又从抽屉里抽出一张地图来,铺在桌面上静静地看。那地图上密密麻麻地做满了标注,有红色的有蓝色的,有集中的有散落的,有都是点的还有连成线的,显示出只有琅泠才能看懂的各种信息。

琅泠看了半晌,并指从一些新标的点上滑过。他不知遵循着什么规律,忽左忽右地滑动,指尖不知滑过多少地图上的距离,最终停在某处,轻轻地点了一点。

那里写着——呷浪山庄。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苍耳活在听风阁的各路消息里

没想到啊,琅泠竟然还是个闷骚【指指点点】

我好疑惑啊,为啥章节没过审就有点击,为啥都四十章了有的章节点击还是比别的高出一大截?【萌新疑惑】

☆、第四十一章 追风逐云(二)

是夜,呷浪山庄。

据说呷浪山庄的背后主人,也就是庄家的祖上曾出过一位风水大师,虽然寻常的人家也看不出来是什么风水局,但这无疑是块人杰地灵的宝地——青山绿水,云烟雾绕,奔狼走鹿,飘渺似仙人之所。

此时夜深,月色清冽如水,草间萤火点点,虫吟蛙鸣,偶然的有一只鸮鸟振翅掠过,倏然敛翅而落,轻灵地在草丛中一点,便抓着一只吱吱乱叫的老鼠翩然而去。

还有片刻就要换岗了,守在门前的两个侍卫难免地打起瞌睡来,但是主家规矩严,害怕被发现扣了月钱,其中一人便跟另一个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来:“兄弟,我听说你上个月调去小公子身边,怎么又回来吹风来了?”

另一个人长吁短叹:“莫说了,莫说了,我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弟兄们都躲着这露脸的好机会——小公子那,哎!简直是不拿咱下人当人看哪!”

最先提问的那人左右望望,见没人,压低了声音说:“曹哥啊,下周再选人,我保不齐也要被选上了,救人救急,您先跟我透个底儿呗?”

“这,背后说主家的不是,不太好罢……”叫曹哥的也谨慎地左右看了看,没看见有人,到底是不吐不快,“好罢,谁叫咱俩多年的情分,我与你提着点,你可千万别乱说!”

那人忙不迭地点头:“进了这门,您就没跟我提过这事儿!”

那曹哥便说道:“你也知道,咱们小公子六岁没了娘,九岁又没了爹,老庄主疼他的紧,谁也不敢管他,结果,害!这不就养歪了么!说起来小公子小的时候,我还带过他一段时间呢,多粉雕玉琢一孩子。结果我这次去,你猜怎着?小公子偏要我泡茶给他喝!咱这大老粗的,哪个懂这风雅之物哟,但小公子都说话了,我又不能推辞不是?就战战兢兢地给他泡了茶,谁知刚端上去,就不知怎的惹怒了小公子了,他一挥手,整盏茶就扣我手上了,烫的哟……你瞅瞅,这疤留一辈子呢!”

他说着,卷起袖子,给同伴看那疤,果然好大一片。看过了,他继续说道:“这还是小事,小公子一气就喜欢摔东西,你知道的罢?可巧他那日一生气,摔了一套银针兔毫建盏,那可是老庄主的心头肉啊,仆人一报,当即就差点厥过去。可老庄主哪里舍得罚小公子罚重了,只罚他去抄书,哥哥我可就倒了大霉了,屁股都差点给打开花!足足养了一个月,现在走路都还疼呢。”

“这……这也太……”那人惊讶地瞪圆了眼睛。

“害,咱们这还算好的了,没姿没色,小公子看不上咱们,至多打一顿完事儿。”曹哥再次谨慎地左右看了看,把声音压得更低,“晓得‘那些人’不?”

那人浑身一激灵,忙也压低了声音,急道:“曹哥啊,还是别说了,万一人家就在哪地方听着呢?”

“怕啥,那些人都是保护小公子的,今晚小公子在后面仙草院,离咱们这儿远着呢。”曹哥唏嘘,“哎,不是我说,老庄主把他们交到小公子手上,真是糟践了。我听说,能被选上的,一个赛一个的都是高手啊,咱们修炼三辈子,也敌不过人家一根指头。”

“可不是,听说选不上的,都丢到后山喂狼了。我一个兄弟去给搬过尸体,说那身上啊……啧啧,惨啊。”那人摇了摇头。

“所以我说糟践了嘛!”曹哥又使劲儿地压低了声音,比蚊子哼哼也大不了多少了,“你是不知道,我那次去,最开始是在小公子房门口等着的,等了好半天。我正纳闷儿呢,小公子一推门出来了,那头发散的,衣衫露的……”

他给了同伴一个“你懂得”的眼神,接着说道:“我好奇啊,就往里头看了一眼,以为是什么国色天香的美人儿呢,结果打眼一瞅,漂亮是漂亮,结果,嘿,是个男的!”

那人一惊,联想到刚刚提到的“那些人”,浑身一个哆嗦:“不会罢?”

“怎么不会,我曹六别的不说,认人是一等一的强,我敢拍着胸脯打包票,那小兄弟我从没在庄子里见过,近几年庄子也没添过人,不是‘那里’的是哪里的?”曹哥连连叹息,“要我说,那些人放出去都是江湖上排得上号的,结果被老庄主给了小公子,就被带着项圈拴在床上,连条狗都不如……造多大的孽哟!”

他们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地感慨着,全没发现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翻过他们不远处的一段围墙。在那黑影消失在墙头的一刹那,曹哥似乎心有所感,抬起头来,疑惑道:“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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