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攻又双叒叕失忆了+番外(14)

安七河连忙扶住他:“是不是腿还疼着?”

小王爷点了点头,抽了口气,整个人疼的一哆嗦,话都说不上来。

安七河从旁边的桌上拿来一件毛毯,盖住了小王爷的双腿:“你且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去取件物什来。”

小王爷泪唧唧的,动也不敢动,轻轻嗯了一声。

看得安七河一阵起火,恨不得把人挂在腰上,去哪里都带着。

他咬一咬牙,转身跑出去。

昨晚在小王爷睡着之后,安七河指导着护卫去做了个木质轮椅,以他的身手,现下差不多应该完工了。

安七河跑到下人院,果然见护卫站在院根,旁边放着个轮椅,似乎还有一小点没有完成。

惯用的剑被丢在一旁,他撸起袖子,一头大汗地盯着轮子,右手拿着砂纸认真摩擦。

安七河不知道哪来的着急,冲护卫道:“还差多少?”

“再等片刻。”

护卫沉默数秒,问:“急?”

虽然只有一个字,但安七河精确地捕捉到了他的意思:“是啊,小王爷想下床看看新来的那名少年。”

护卫想了想,又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安七河有些皱巴巴的衣服:“等事情结束之后,你自己领罪吧。”

安七河:“…………啥?”

护卫:“与王爷同睡一榻,衣冠不整,就算我们想保你,也至多能让你免死……”

安七河被吓得一抖,连忙问:“那……”

护卫:“进宫当个阉人。”

安七河:“…………”

过了片刻,护卫说:“我说笑的。”

安七河从护卫一直木然的脸上,愣是看不到一点开玩笑的意思。

这货分明就是在恐吓好吧!!!

好在护卫根本没有继续和安七河“说笑”的打算,很快就把剩下的做完,将轮椅交给了安七河。

安七河握着沉甸甸的轮椅,检查一番完好后,便急着往回赶。

然而,当他赶回屋时。

屋里,

已经没了人影。

安七河说要去拿物什,并没有说什么,想来是些稀奇的东西。

在这些日子里,小王爷也大概知道安七河果然不是常人,至少不是在他所知道的这小方世界里的人。

所以小王爷格外期待安七河要去拿什么。

也因此期待变成了迫切,忍不住就想提前瞧瞧。

起初小王爷还能劝自己等会儿,可稍微等了片刻就按捺不住,又行动不来,直气地锤床。

这时屋顶突然传来声音,小王爷抬起头,突然觉得有些慌乱。

“是达拉崩巴吗?”小王爷怯生生地问了声,可回复他的只有呼啸的风声。

小王爷心脏跳的很快,摸索着将一把匕首从枕头下拿出来。

从窗口突然跳进来两人,那两人忽然上前,一人从背后拿出一张麻袋。

小王爷只觉眼前一黑,整个人忽然失重,身上也被点了穴,动弹不得。

他被装在麻袋里,又扛在肩头,上下颠倒晃的厉害,碰到了外面的雨水湿气,腿上复而疼了起来。

一阵一阵,仿佛海水涨潮。

小王爷说不出话,看着星星点点的日光,心里一直祈求着安七河快点过来。

接着小王爷被扛上马车,摘了麻袋蒙上双眼,也不知道被带到了哪里。

然后,马车停了。

一人跳上马车,将他手绑住,又解开了腿上的穴道让小王爷足以行动双腿。

他刚掀开马车帘子的那一刻,冷风扑面,小王爷瞬间疼得头上渗汗,可没想到下一秒就被他们推下马车。

那人将绑着小王爷双手的绳子一头,系在了马车末尾。

小王爷腿上发软,根本站不住,忍不住朝他们张口哀求,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

“安王爷,你也别怪我,我家主子说了,你手上沾了人命,想要过好日子,就得受点代价。”

小王爷呼吸急促,脑袋也是懵的,只觉得这人说话莫名其妙。

什么沾了人命?他怎么不知道?

可他们也没给小王爷辩解的机会,丢下这句话后,便头也不回跳上马车,一鞭子抽在马尾。

旋即,一阵锥心刺骨般的疼痛从腿部传来。

小王爷不敢摔倒,却也根本没法跑快。

没跑出几步路,他噗嗵一声就摔在了地上,膝盖撞上石头,又被拉扯着擦行。

痛的更加厉害了,仿佛要将膝盖直接磨下来似的,小王爷额头青筋突突地跳,整个人都快死掉似的。

才刚离开皇城不多远,地上俨然显出两条血痕。

被夹雨的风吹散。

小王爷晕头转向,双耳嗡嗡作响,片刻又像是有人在他耳边放爆竹,噼里啪啦喧嚣着。

随着时间流逝,疼痛开始变本加厉。

大概是淌过小水溏,或是血润了伤口,膝盖处一片湿润,每每擦过一处都有成千上百的石沙埋上来,有些是密密麻麻的沙,有些则是尖锐无比的石头。

忍过一波,还有更惨烈的下一波在等着他。

小王爷疼的怕了,他已抖如筛糠,费力抬起腿哭喘不止,撞到石头时,几乎要咬烂下唇,抓穿掌心。

一开始思绪还能繁乱,到了后来,满脑子却只剩了一句。

什么时候,我才会死?

☆、第12章

安七河的心一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他不该单独把小王爷留在屋内的!

明明前不久才刚刚解决过一次突袭,还把其中一个放跑了,要是他再回来……要是他再回来……

安七河站在院子中央,额头一阵一阵的疼。

在那日出事之后,府内的护卫比往日更加警惕,但就算这样了,小王爷照样被掳走。

护卫冷着一张脸走过来,周身肃杀:“那刺客服毒自杀了。”

即使他没有多说,但安七河也知道,那毒一定是潜入的人带进来的。

“我询问过了,今天是谷仓日,送货的人曾靠近过柴房。”

“那就是他了。”安七河浑身上下都是冷汗,喘着粗气中有一丝丝庆幸。

至少留在这里的不是尸体,那就说明他们并不是立马想要小王爷的命。

然后安七河才越发心慌。

小王爷那么娇软病弱的身体,碰一碰就坏了,哪里吃得了什么苦头。

现在外面还下着小雨,小王爷得多疼多害怕?

更糟糕的事情安七河想都不敢想,他冷静不下来,抢过下人腰间的佩剑,手微不可察地在颤,整个人像跌进了看不见底的万丈深渊,慌乱无措根本不知道怎么办。

窒息感翻涌而上,安七河喘不过气,腿部似乎也感应到了似的,一阵一阵抽痛起来。

脑海里毫不清醒,只是不停地质问自己,他当时为什么要离开?

为什么要把小王爷独自留在屋里?

耳边嗡嗡作响,他紧闭薄唇,只怕自己一张口,心脏就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死一般的沉寂中,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安七河隐隐约约听到了轻微的啜泣……

安七河瞪大眼睛屏息,努力压下狂跳的心脏找回知觉,集中十二分精神去捕捉,几乎所有精神头都寄托在那声虚无缥缈的啜泣上。

几秒的等待仿佛比一个世纪还要长,然后像是在黑暗中来到了尽头似的,清晰的呜咽声断断续续地传来。

在草垛里!

安七河立马一伸手挥开草垛。

里面的人吓了一跳,将自己蜷缩的更小。

安七河一看服饰,心又凉了,可对方还在哭,他只得深吸一口气,问:“你怎么在这里?”

在草垛躲着的,正是前两天他留下来的少年。

少年哭的红了脸,断断续续地说:“我,我有看到……”

下一秒就被安七河抓紧了肩膀,那力气抓的他很痛,少年刚想挣扎,又看到安七河眼角的红。

他一下子呆住了,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我看到两个高大的男子,拿着麻袋走,走进了小王爷的屋后,接着就扛着一个大麻袋出来了,我,我还听到他们说……”

“他们说什么?”

“说,说要去郊外!”

郊外那是什么地方,四周无人,正是抛尸的好地方!

想到小王爷受惊无措的样子,安七河心脏就跟被针扎了似的,连忙跑到马厩里抓了一匹马就往外跑。

虽说是第一次骑马,可身体早已十分熟练,除了一开头有些坐不稳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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