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爬墙那些年+番外(56)

作者:芳菲袭予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强强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主角:穆昀祈,邵景珩 ┃ 配角: ┃ 其它: 逼宫一时爽,善后火葬场 立意:有志青年要有清晰的自我定位,要深刻认识到成就是建立在自身脚踏实地的努力之上! 上部: : 穆昀祈爬邵家的墙爬了五年后第一回被抓,就被扔上了邵殿帅的床!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天子脚下莫非王墙。”邵某人一张笑脸人畜无害,“臣家这堵墙,陛下要爬,自是随时随地,只是此墙年久失修,不定哪日一场风雨就垮了,墙倒事小,伤到您事大,遂请陛下下拨俩修缮费,臣将这墙好好修一修,再替您备把牢固些的梯|子,方便进出。”点击展开

“高士举!”邵景珩怒喝,“你这贼心不死的老匹夫!”言间已与郭偕双双扑前,捉住马上那眼神凶戾者掼落地下。

惊魂甫定,张仲越急令兵将将才逃过一劫之人团团护住。

尘埃落定,日正中天。

金曜笼身,执剑之人遗世独立,隽爽卓绝似如神明,教人不敢直视。

第39章

江山一夜雨, 花柳九州春。年年仍岁岁,故故复新新。

时日如梭。新春之末,再回忖当日京郊那一战, 竟恍如隔世。

喧哗声消尽,车帘轻撩。

“官家,到了。”人声恭敬。

收回散乱的思绪,穆昀祈起身。

缓步上台阶,目光不经意扫过高阔依旧的门楣, 竟是百感交集:人事物是, 却情非当初……

不成调的琴声由内飘出,断断续续。

驻足檐下, 穆昀祈看向迎来的内侍:“他怎样?”

闻禀:“长时服丹之故, 药效抵消了寒毒, 性命无虞。只左臂僵硬,御医道恐难复原。”

点点头,穆昀祈步上台阶。

一声似带怒的震音传来, 继是重物坠地之声。

脚步一顿,穆昀祈眸无波澜:“汝等在此待候。”

□□,偌大的堂中门窗紧闭。步伐移动, 拂动的衣角搅起空气中悬浮的烛火气息,令人隐隐不适。转身推开窗牖,任掺杂梅香的冷气入鼻,穆昀祈顿觉耳目一清。转身, 见独坐之人畏光般扭头, 抬起衣袖往眼前挡去。

容他适应,穆昀祈缓步踱前。

“修了这么多年佛,你倒是丝毫未得开悟。”驻足在翻落的琴前, 穆昀祈一语轻出,不透意味。

缓缓放下袖子,那张几无血色的面上浮起丝嘲意:“若官家与臣易身而处,恐便不得这般云淡风轻了。”低眉,目光扫过无力低垂的左臂:“不过终究,还谢陛下宽仁,终究与臣留下一臂执拿经卷。”

负手一哂,穆昀祈不屑:“怎的,嫌轻?”

“不敢。”那人抬眸,嘴角微勾:“只陛下彼时未当机立断取臣性命,如今懊悔恐是为晚啊!”

知他挑衅,穆昀祈未回避:“你以为你一问三不知,将罪责悉数推付高士举一身,便可安然事外?”

“不然呢?”彼者一笑,愈似自得:“官家莫忘了,我朝宗法,亲王犯过,不得加刑,即便犯上,止于废为庶人、他州安置。”

“此乃旧例,并非王法。”穆昀祈毫不见恼,“宗法从未明示,对谋逆之辈,不可施以极刑!”

“是么?”那人一叩额角:“然若陛下杀我,可须背负手足相残之名,彼时不知外议会如何评论呢?”

迎上那双嚚猾的目光,穆昀祈泰然:“是非曲直自有公论,我但问心无愧,何惧外议?”

嗤笑出声,穆寅澈扶案站起:“官家果是与邵表兄一道久了,连言辞口气,也变得这般相像。”

眉心不易察觉一动,穆昀祈语气无变:“你自小与他一处,性情本当相近,却为何,终竟这般大相径庭?”

“大相径庭?”那人失笑:“官家难道已忘了,寒食、七夕之变,皆乃孰人挑起?”

“朕自不会忘——是邵后,与你!”垂眸稍顿,穆昀祈终一叹:“遂而,你与邵后,实不愧为母子,所谓言传身教,不外乎这般罢?”目光微凝,“只我迷惘却是,你母亲一应所为,皆为将你推上皇位,你不图报便罢,为何还要手刃之?”

言落,便见彼者面色一凛,眸中的色调渐转灰暗-果然,此才是戳到其人痛处。

“欲人勿知,莫若勿为。”穆昀祈目光上抬,投向墙上的禅境图:“你果真以为,此事瞒得过高士举,瞒得过大多数宫人,也就能瞒得过全天下去?”拂袖背身,口气乍冷:“杀母弑君,甚连怀有身孕的宫人也不放过,汝之所思所为,实令人发指!”

“发指?”沉闷的声响触地而起,伴着戾气的冷笑。

屋门被一股猛力推开,侍卫内臣一涌而入。

回望眼滚落一隅的香炉,穆昀祈挥挥手,将一干人重新屏出门外去。

“娘娘已病入膏肓,我不欲她多受凌|辱,且终还只得在冷宫的病榻上了却残生!”经了片刻平复,那人面色已如常,且申辩。

穆昀祈摇头:“是你厌倦了受人摆布,不堪再掩藏本性假做顺服,况且邵后筹谋这些年,以为孤注一掷的寒食之变,眼看功败垂成,你终是不能再忍,遂决意弑母自继,接过权棒自为筹谋罢?”

不置可否,那人眉宇间意味平淡,大有任人评说之意。

穆昀祈难再掩饰内心的波澜,沉声一叹:“谋逆作乱,弑母杀子,事到如今,你可曾有过一刻片时,对先前所为,心生悔意?”

沉吟间,彼者眸底竟泛出一丝笑意:“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一股寒凉感由内突生,穆昀祈不再多言,向外而去。

“官家今日来,就为问一问臣懊不懊悔?”人声在后:“那就难免要失望了。”

穆昀祈驻足:“非也,今日前来,本是有事欲听一听你之见。”

“哦?”后者语出轻佻,“陛下励精图治、广开言路,圣泽却也能沾染到我这待罪之人身上,实令人受宠若惊呵!”抬起尚还自如的右手抚上左臂:“不知陛下欲问何事?”

背身之人摇头:“不必了,朕已有定夺。”

阔步出外,见内侍迎上:“官家,那婴儿……”

挥挥手,穆昀祈步下台阶:“随朕归返,不必带入内来了。”

重新沐入耀眼的日光下,一身释然。

回宫近傍晚,听闻邵景珩已来一阵,穆昀祈向内去的脚步却有些迟缓:滞留京中已将一月,那人实则,早当北归……眼角余光忽见一团白影扑来,脚步一滞,弯腰拎起已冲到脚下的白猫,转便见一人身影闪现门前。

“补丁是越来越机警了,官家回宫,它最先知。”作揖起身,那人笑言。

抚弄了片刻,将猫交与宫人,穆昀祈携彼者进去殿中。

“景珩,我方才去了嘉王府。”不待他问,穆昀祈先行坦白。

不甚意外,那人只略纳闷:“为何?”

穆昀祈悻悻:“我本想,将阿暖带去让他一见,再问他意下欲如何安置此儿?”

“问他?”邵景珩诧异之外且不屑:“他现下满心只顾自保,岂会在意子女命途?”话是这般,终究还难掩好奇,“则他如何说?”

被他言中,穆昀祈讪然:“他至今无悔过之心,提起弑母,也仅以’不拘小节’一笔带过,如此看来,即便知晓阿暖是他骨肉,也不会上心,遂我终究未尝提起。”

“果然!”拂了拂袖,邵景珩口气转正:“官家可想好,如何处置嘉王?”

短时沉吟,穆昀祈看向之:“你以为呢?”

“谋逆罪大,理应伏诛!”那人不假犹疑。

穆昀祈眸中几许意味划过:“前些时日,你还只说’秉公处置’,何以至下忽起变化?”

“无异!”彼者目光直来:“谋逆大罪,秉公当死,遂臣前后之意,并非不一!当下所以直言点明,是臣以为,陛下对如何处置嘉王,已然心起犹豫。”

抚了抚额,穆昀祈心底一股挫败感油然而起:自己的心思,如今却这般直白可见么?

看他不语,邵景珩继自:“陛下为难,乃因我朝从无以极刑加身亲王之例?”

踱开两步,穆昀祈浅露疲色:“嘉王供称谋逆是受高士举逼迫,后者也已认下一应罪行,如此,我还对他施加极刑,岂非不仁?”轻叹一气:“如今朝中皆只主张问罪高士举,对嘉王之罪却一笔带过。即便刚烈似丁知白,也只敢唯诺道一句’严惩’,你却教我如何一意孤行?”

此,邵景珩并非不知。顿了顿:“然嘉王实是始作俑者,其谋逆犯上、弑母杀子,残暴之甚,堪称人神共愤,且绝无悔过之心,若得留命,必然卷土重来,危害社稷。”又似不解:“张仲越、丁知白二人,当日疑心嘉王谋乱,一个顶’犯上’罪名发兵救驾,一个为阻出兵兴州,不惜以命相谏,但如今对于如何处置这罪魁祸首,却皆唯喏退避了?”

“文人通弊,重节轻命!”穆昀祈无奈:“谋逆犯上,嘉王已推给高士举,弑母杀子,只凭一两宫人的片面之词,难以服众。外臣不敢擅提极刑,乃怕背负屈意媚上、怂恿滥杀之名。”言罢稍静,言辞却转含糊:“景珩,你果真欲见我留不仁之名于青史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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