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烟破卷+番外(74)

作者:方兴未已/江尽风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强强 年下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主角:燕云峤,沈倾 ┃ 配角: ┃ 其它:bl 十分荒唐,十分都是你。 : 云峤乃天召定国大将军独子,年方十三,性情顽劣,目不识丁,最大的执念是成为一名名垂青史的大将军。 他爹被他折腾得脑壳冒烟,阴差阳错之下在花楼巷子里买下了名动全城的公子——沈倾,一个才惊四座年纪稍大的孩子来照看陪玩。 经年久日,燕云峤对自己的恩师竟生出了非分之想,整天想着怎么博君一笑,让他多看自己一眼,他极好极好的先生却总能让他措手不及。 点击展开

在浑身上下都光滑白皙的皮肤上,狠狠的落了败笔,极不相称。

燕云峤看着那伤痕心上像是密密麻麻的针扎过去,明明看了让人难过,还非要贴着一丝一毫的拿指腹小心的一遍遍摩挲边缘,连吻上去都不敢。

沈倾顺着他的目光垂下眼看了看肩头,却笑意松散,大大方方的按了按还未掉落的一块疤。

“挺好,之前手上拉弓的伤都没了,好一阵子都不习惯,现在多了几道疤,反倒看着舒服。”

沈倾说话时,温润的眼眸里半点怨恨也看不到,是真有些欣慰,觉得看着顺眼。

燕云峤暗自绷紧了心弦,面上只将无尽的缠绵爱意倾付给他的先生。

他第一次觉得焚厄也不错,这些事情,先生忘了,不会主动想起来,他却再忘不了。

他记得沈倾是燎南几世一出的神子,不止学识过人,以前也是骑马射箭的好手,在一众皇子里总能拔得头筹。

也记得沈倾是在天召的隐林阁被接回府里的,这一身的功夫是怎么没了的,为什么在以前看见的时候,身上连半点伤痕也没有。

......

“他们把我脱光了绑起来,我的内力,全都废了。

先打到没力气反抗,再拿盐水洗刷我的伤口消毒,最后一层层的裹上药,避免留下伤痕。

那些药啊,就像浑身在被火烧一样......”

......

沈倾不去想起来的事情,好的坏的,燕云峤全都替沈倾全部记得明明白白,半句话都不曾遗落。

沈倾的难过少有,恩怨爱恨更少而又少,不去沾染。

他就存下来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哪怕全部倾注流水,只要有一两滴能落在沈倾的心上,就算隔日就被太阳晒化了,也会不断的洒上新的。

殿外宫墙高筑,清凉夜风吹不进紧闭的门窗,殿内满溢快要让人溺毙的柔情,暖色烛火直燃到天明。

第67章 季珏

在沈倾身边的日子过得飞快,燕云峤渐渐的夜里都舍不得睡下了。

每次都是等着沈倾睡着,再睁开眼看他,总也看不够似的,然后又小心翼翼的去碰沈倾的长发,鼻尖,眼里的眷念这时候才全部都溢出来。

沈倾醒着的时候,虽然知道他对感情格外冷漠,也不会自己一句舍不得就影响心情,但仍旧克制着不去表现出来过深的不舍。

其实大多是用来给自己的要求,他怕一旦流露出来,这样负面的情绪会破坏掉自己一直以来都强行向上看,往好处去想的目的。

他几乎全靠一口气支撑着,对沈倾的心支撑着,他要让这心不灰暗,不失望。

要哪怕十年八年,也如同崭新的一样收藏好,怀抱着期许去等着日后重新相见的一刻,而不是他先一步就怀疑起来。

他们之间,就是他来一砖一瓦的搭好的一座桥,现在还不安稳,沈倾也已经迈开步子愿意走上来,不能在他这里出了差池。

可是离别的日子太近了。

一天比一天近。

早上方逸已经上传了消息,皇上因为燎南在条例上的半步也不愿退让,已经勃然大怒,他再耽搁下去,要是赶不到皇上的指令下达之前回天召传信,那就要来不及了。

他主动先一步开口,和违抗皇令完全是两码事。

要是等皇上出口让他诈降,那他怕自己会宁愿死在战场上,他不想再站在敌对的一面去见沈倾,也不想违抗皇命给燕家世代的荣耀抹黑。

沈倾在睡梦里好像十分香甜,他今晚轻轻的抚摸长发也不见醒,以往碰到了头都有可能醒过来。

指尖又点了点沈倾的鼻尖,这时沈倾微微的皱眉,将脸转过去了。

越看越觉得可爱,以前从来也没见先生这样。

最后吻了一下沈倾的额头,才从被褥里起身,穿好衣裳,就像去后花园里散步一样,两手空空的走了。

门边上靠着一把木盒,燕云峤一眼就认出来这是皇上御赐给他的赤霄宝剑,想也知道是沈倾放在这的,让他带走。

皇上赏赐的东西,弄丢了是大罪,而且一路上少不了会有危险,他不能拿长-枪,会暴露身份,也太引人注意,背上这个木盒倒算是方便。

拿起木盒打开,里面静静躺着赤霄。

燕云峤想了想要不要拿,心里想到的却是沈倾生性多疑,将这么锋利的宝剑放在这,也不怕自己对他不轨。

他是沈倾教出来的学生,可说到底他也是敌国的将军,先生在床第之间还对他顾虑重重他都不会觉得奇怪,但是在门边静放着这一把赤霄,却差点让他眼眶发热。

沈倾感情淡薄,做出来的事情也都凭着感觉,这么深的信任,都快脱着他走不出这个门。

最终燕云峤还是带着那把御赐宝剑走了,一路上披星戴月,畅通无阻。

心下了然,这也是沈倾的安排。

他只有自己逃出去,才能光明正大的去见皇上,沈倾不言不语,处处事事都为他考虑周全。

他也从未说过是今晚会走,但这两天他与沈倾愈发的形影不离,想必也被看了出来该走了。

本想没有告别,越是简单,越像是只出去办个事而已,不过几天就回来了,也许下一次回来的时候,也是晚上,沈倾也睡的正香,那样就能像没离开过一样。

但后背背着的剑盒,重量不多,却满载了沈倾单薄而深厚的告别,是珍重,保护好自己,也打破了他想安静悄无声息的离开,再装作只是出门走走而已的假像。

认识了这么久,他直到昨晚才知道了沈倾的正名,刚一认识,就来了告别。

昨天后花园里,燕云峤和沈倾对弈,对面的人不动声色,就轻巧的将他赢了三分。

他想起来在定国府里的日子,也想起来初见时沈倾说的,“倾国倾城之倾。”

这个人确实有倾覆城池的本事,容貌气质也都衬得上,但沈倾肯定不是会给自己取这个名字的人。

抬眼看过去,燕云峤问道,“先生叫什么?”

“恩?”

沈倾抬目相视,当即就明白了,“我确实叫沈倾,母后姓沈,在外为了隐姓埋名,用了她的姓,倾也是她为我取的小名,只有母后和父皇在我儿时唤过。”

说罢他落下黑子,原本还能僵持一阵的局面瞬间全部倒戈,沈倾接着道,“现在大概也只有宁王才知道了。”

“还有我。”

燕云峤看着败下来的棋盘,有些挫败,这么多年也赢不了沈倾,被牵着鼻子走,刚刚僵持的局面,也不过是沈倾以往的把戏,故意跟他交锋。

“先生会不会觉得无聊,总是难逢棋手。”

“不是还有你吗。”

沈倾重复道,朝他笑笑,“每次看你费尽心思地来想棋局,也还算有趣。”

“拿我寻开心吗?”

燕云峤有时候怀疑沈倾对什么都没太大兴趣,会不会连开心是什么都不知道,但他也不能问出来。

“算是吧。”沈倾应了句。

只要有回应,再不必追究这个“算是”到底有没有真的开心过。

因为沈倾会默许他留在身边,留在自己的床榻上,甚至在后花园里对他调侃发笑。

“我跟凌双同姓,季是国姓。单字,珏,父皇取的。嫡亲为尊,不授排行。”沈倾又道。

“季珏。”

燕云峤念了一遍,然后又直接拿棋子在桌上写了一遍。

越看越觉得好看,君子为珏,是玉中之王,配的上先生的气质,只是念了两遍,还是沈倾更亲近些。

......

一晃距离燕云峤离开已经半年了,从深冬初春,到夏末秋至。

两个半月之前从天召传回来愿意签订条例的消息。

沈倾自然是不会让步,不过在押的一万俘虏的消息到了萧璃的耳朵里,算是天降的好事。

劳力和兵力都严重折损的时候,这样的条件足够诱人,让天召的皇帝居然答应了先定下来条例,签上字再放回俘虏,甚至可以双方在边境上同时撤兵。

到现在为止,撤兵已经做到了,条例也可以实行了,最后一批俘虏两个月之前也押送出境了,商道正在疏通修建。

沈倾不是时时刻刻回想起来燕云峤,但是夜里入睡之前,看到床帐之上被燕云峤绑上去的刻了字的玉石,不免就会想起来这里同他一起相拥而眠过。

后宫宫殿充足,还没有立妃,但礼部准备好秀女一点也不少,各式各样的,每次送上来的画卷都各有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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