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烟破卷+番外(19)

作者:方兴未已/江尽风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强强 年下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主角:燕云峤,沈倾 ┃ 配角: ┃ 其它:bl 十分荒唐,十分都是你。 : 云峤乃天召定国大将军独子,年方十三,性情顽劣,目不识丁,最大的执念是成为一名名垂青史的大将军。 他爹被他折腾得脑壳冒烟,阴差阳错之下在花楼巷子里买下了名动全城的公子——沈倾,一个才惊四座年纪稍大的孩子来照看陪玩。 经年久日,燕云峤对自己的恩师竟生出了非分之想,整天想着怎么博君一笑,让他多看自己一眼,他极好极好的先生却总能让他措手不及。 点击展开

“也许他心里想着,但不愿告诉你呢?”萧璃颇有些步步紧逼,“你这岂不是坏了他的好事?”

燕将军一时哑然,先生真的无心仕途吗?

确实也没有说过,可是沈倾那一身的不凡和傲气,怎么能是个屈居人下,混进这朝廷里每日虚与委蛇的样子,他该就像现在这样活的自在。

“那,我回去先问问先生的意思。”

燕云峤因着和皇上多了些交涉,也试探着诚恳请求,“如若先生有意,皇上再赏赐。”

萧璃突然笑道,“这要换成别人,就是违抗圣言的大罪,你倒是说的轻巧。”

“臣有罪!”

话音刚落,萧璃就扶起他躬身的手臂,“这是你第二次有求于朕,下一次再出兵,你也要对得起朕的信任。”

燕将军了然,谢了圣恩离去。

皇上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想必还是有听到一些风言风语,不过陈奉礼派人回老家探查的结果,确实跟沈倾当初的述词一模一样,倒也让他们都安了心。

这厢燕云峤走后,萧璃叫进来在门外守候的内务总管,问道,“朕看上去很难让人放松戒备吗?”

安公公立刻弯下腰道,“皇上乃真龙天子,当然与普通人不同。”

萧璃看了他一眼,“他与朕有芥蒂,你也说不出个实话了。”

安公公着实有些委屈,澄清道,“皇上,您的身份如此,旁人有惧于龙威也是理所应当的。”

萧璃合上地图,又去摆弄他前些日子新得的名士字画了。

真龙天子的印象里,那天午后只身前来御书房的燕云峤始终清晰可见。

他身上没有朝堂臣子的油腻圆滑,他诚恳勇敢,想一展抱负的忠心都写在明面儿上。

那会儿不得已坐了快三年皇位的萧璃,还以为面前这个与他年纪相当的定国府少爷,会跟旁人都有些不同。

燕云峤从皇宫里出来,街巷里的灯笼都亮了,热热闹闹的,四处都是些小玩意的叫卖声,有些花样和吃食比白日里还特别。

淮州那夜,了无人烟,连狗叫鸡鸣都消失的一干二净,大旗城里当晚该仍是眼下这番歌舞升平。

燕云峤并没直接回定国府,而是在街巷上慢慢悠悠的转了一圈。

绕过了几个路口,就来到了最繁华多姿的那条巷子,火红灯笼把姑娘们的笑脸都衬的更媚了。

燕云峤还穿着进宫面圣的衣服,一如之前一样,不过是深色合体的锦袍,低调却气质尽显,料子光滑,纹理清晰,一看就非富即贵。

刚一踏进这巷子,两旁的姑娘们就频频示好,他懂事以后,再也没来过这儿,花花绿绿的漂亮姑娘晃的他眼花。

“公子。”

一个长衫绿衣的姑娘拦在他面前,“您是个生面孔,一看就是大门大户的,我们家常常招待些有来路的公子要员,怠慢不了您的。”

燕云峤看着她,脸上无甚表情,绕过了她。

绿衣姑娘立马拉上他的衣袖伏上去,柔软胸脯压在手臂上,抱紧了他结实腰身。

燕云峤身形一顿,立刻甩脱,染上几分怒气,“你干什么?”

第24章 藏针

不想对女人动武,他只甩了几下手臂,想将人推开,可那柔软的身子看似轻巧,却扒的他牢牢的,他只得用另一手用力将人绵软双臂撕了下去。

“我只是相中了公子,想让您来店里喝杯酒。”

绿衣姑娘好不委屈的垂着头,连连退了两步才站稳,伤心道,“公子怎得如此无情。”

燕云峤看了看她,道,“你找错人了。”

他实在不会应付这种女人,就连女人都没碰过,不失礼节确实能做到,但怎么也接受不了这样被抱上来,更不知道她们嘴里的相中是相中了哪一点。

可能为了钱,为了皮相,为了权势,也许也有真的喜欢,但都离他太远了。

这道巷子,这种生活······

沈倾当时也是从这条巷子里走出去的,可却连一丝丝的俗世气都没染上。

他的先生本就立于常人之尖,纵使深陷泥潭也能和别人不一样,段然不会有这般模样。

不过相处多年下来,他偶尔也会觉得,先生跟他也不一样。

他虽出身武将,没有那些个文臣王爷的精贵气,但家门世代镇守疆土,位级武将里的第一人,门槛也是寻常人家高不可及的,浑身的气势更是万万比不得的。

但沈倾不同,他家先生该讲究的一样也少不了。

茶叶子也得取上南方特定的那一抹,穿也穿不得差一点的棉质布料,用的笔墨均是上品,做的吃食虽然没有什么味道,但厨艺不精,只需看一眼就能分辨。

他的先生即使有这些从里到外的讲究,却一丁点儿也让人讨厌不起来。反而一见着这人身姿悠闲,气质出尘,就觉得他配上怎样的细致挑剔也是应当。

虽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但骨子里的大气风流也能轻飘飘地说出来指点江山的气魄,不会习武与行军路上的小将也并无嫌弃间隙。

这些都合成了沈倾十分矛盾又完整独特的样子。

而沈倾就是从这样的花楼巷子出来的,在大旗最繁华的一条街上,在纷扰闹市中自成一体。

燕小将军只在陈奉礼的打探核实中知道了沈倾的家世,先生家中在宁州怀安县确是个善于帮扶乡邻的大户,其家中嫡子是个聪慧异常的孩子。

聪慧异常……

到底幼年能有怎样的人来教导,有多高的天赋,有如何用心的父母双亲,才能够教出来沈倾这样……,这样好的人。

这种偶尔冒出来的感受,总让沈倾变得离他甚远。

就像他从前总是以为自己费劲了脑筋,终于这一局就能赢了先生,却被沈倾轻轻巧巧的落下一颗黑子,就满盘皆输。

逗他玩儿一样,他们完全不在一个界面上。

可先生每次看着他,温柔的,怀抱是暖的,唇瓣也是尝过的,也是温温的,好像也确实是自己想的太多。

隐林阁的牌子在头顶挂着,就连灯笼也是普普通通的明黄纸张糊上的灯笼,上面还提着大气磅礴的墨宝。

能在人还没死的时候就扬名,随手提下来的字就被称为墨宝的人并不多——这是他先生的字。

沈倾对外接客的第一天,在隐林阁大堂里对着众多提前就闻风而来的达官显贵,风雅墨客,挥手题字,即兴和调谱曲一首。

当场才惊四座。

传闻当天就好些人竞相出价,直到抬上了白银千两来买这副字,沈倾却不肯卖。

后来被做成了灯笼,挂在隐林阁的牌子前头,直到名动全城的沈公子被定国府赎了身,这灯笼也就跟着摘下来了。

燕云峤小时候压根没看过,初见那天满眼都是沈倾淡然轻巧的笑意,这回再来看,才看到他的先生原来能写出来这般大气磅礴的笔墨,与他教导自己用的字体完全不同。

“阁下何不进来一续。”

一个身高与他相仿的男子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面前。

燕云峤站在门槛外,想了想,还是没进去,只道,“我是想来打听点事。”

“嗯?”

男子顺着他之前的目光看向那随风微动的灯笼,顿时明了,“沈公子四年前就离开隐林阁了。”

“我知道。”

燕云峤问道,“这灯笼,不是说人走了就不挂了吗?”

“规矩是这样。”男子不喜不怒,细细解释道,“但这个,是沈公子后来送给隐林阁的。沈倾的字放在如今也是价值不菲,他感念隐林阁养育恩情,把这几个灯笼送了回来。”

“原来是这样。”燕云峤低语。

男子看着他问,“公子也是,慕名而来的吗?”

燕云峤一时想到了别处,没应声。

那会儿男子还没到接客的时候,见过沈倾,却没见过闹翻了大旗街巷商铺的燕云峤,只当燕云峤是特意来寻沈倾见上一面,颇有些惋惜之情。

“现在再想见沈公子怕是难了,四年前被赎身之后,听闻他已经长伴定国府的燕少爷身侧。”

从宫里出来的混浊思绪突然被照亮,燕云峤在衣袖里拿了些银两给他,道完了谢就往回走。

沈倾确实尽心尽力的教导他四年,在定国府里也不曾出过一处错,就连父亲也愿意让他来管束自己,下人无一不对其尊尊敬敬,自己怎么能生出来怀疑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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