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此剑乃信物(2)
《卿,此剑乃信物》作者:Dagger
文案:
庄离:偷药给我师父补身子,怎么算贼?
沈放:你,罢了,这些事你说了算。
庄离:那什么你说了算?
沈放:那些……
庄离:啊?话说的好好的,怎么就脸红了?
死心眼闷骚攻×扮猪吃老虎美人受
天象荧惑守心,朝廷与江湖的二十年之约业已到头。大梁皇帝因一首“春风谣”高枕难眠。不安的他派出神武阁斥候连连追杀江湖门派,逼迫拥霞山庄庄主交出春秋剑法。
少庄主沈放携剑谱,踏上了前往帝都的道路,这一路上,黑道想劫走剑谱,白道想阻止他继续前进,神武阁则在暗中监视,可谓杀机四伏。
自以为运筹帷幄千里之外的皇帝,殊不知,一根蛰伏已久、伺机而动的刺,已穿过漫漫长夜,身负万千血海深仇,正欲扎入帝国江山的心脏。
如一潭死水般沉寂了许多年的中原武林终于开始沸腾。
庙堂虽高,江湖虽远,泥沙俱下,腥风血雨间,谁也别想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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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岁那年,不屑红尘皮囊的沈放对他有着“天下第一美人”之称的亲娘大言不惭:”思美人之美,朝暮化为脓血,百年化为白骨。唯剑道也,一眼万年。“
多年以后,醍醐江上,沈放心中却被一事困扰:
“我喜欢他,自然也希望他喜欢我,这难道不是卑微的人之常情?”
内容标签: 强强 江湖恩怨 三教九流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沈放,庄离 ┃ 配角:南宫负云,嘲风,睚眦 ┃ 其它:
一句话简介:你真是天下第一幼稚
立意:眼窥剑道,身陷红尘,心溺一人。
第1章 楔子
作者有话要说:
新人第一篇文 非常青涩拙劣 但是不论数据 不论签约与否 自己投入了很大心血 一定完结
希望得到大家的喜欢和鞭策~若能提些建议那就更加感谢啦!在此鞠躬!
HE 剧情串起了两位主角的互动~ 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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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国永和十八年的初秋。
“报,西凉藩镇叛民已悉数处死,共计两百二十三口。”
“不枉朕殚精竭虑数月。今夜设宴!”
是夜,灯火通明,平仙台笙歌不歇,酒浆声阵阵。
前俯后仰的皇帝满脸是笑。
“是,是天火。”
一衣不蔽体的美丽女子忽然惊道,藕节般的手臂扬起,虚虚指向西天。
欢声笑语的平仙台一刹那间陷入了死寂,像是一锅煮沸的水蓦地冻成了寒冰。
皇帝抬头,皱眉。
那不是天火。
他看了远处的黑衣人一眼。
“国师。”
黑衣人方才也只是朝着那夜空瞥了一眼,已然一声不吭,双膝齐齐跪倒,膝下已渗出血水。
皇帝看着满头大汗,抖如筛糠的国师,摇了摇头,站了起身,走到方才那个喊着“天火”的女子身旁,“爱妃,那哪是什么天火,那是荧惑星。”
那女子见皇上起身过来,也立即站了起身,恭敬道:
“荧惑星?”
“嗯。”皇帝沉吟了片刻,柔声道:“想来你们赤城人不习星象,九族之内,就放过你的双亲吧,还不谢恩?”
那女人微微一怔,尚未反应过来,只觉被面前魁梧有力的男子朝后一推,失去平衡,仰面栽去,娇弱的身子一下翻出墙外。
尖叫声像锥子一般割破良夜的面纱。
然则只是极为短促的一瞬,闷闷的一声撞击之后,平仙台又陷入死寂。其余人眉头都没皱一寸,恍若无事般喝着酒。仿佛方才发生之事只是心照不宣的一个梦魇。
皇帝双手抱怀,打量着那西天的明亮。
“多么漂亮的荧惑守星啊。”
翌日,大梁七州所有着红衣的黄口小儿像被下了巫术一般,奔赴大街上齐唱,“春风吹,春风吹,春风吹过寸草生。春风吹,春山叠,山遥水绿满城絮。”
第三日,神武阁成立,受命于天子,阁内十二斥候各怀绝技处理与“春风”谣相关事。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有的人无声无息地死在自家床上,有的人被发现横尸街头巷尾,河畔野径。
一时间,举国提心吊胆,人人自危。所有跟“春”字有涉的东西更是改头换面想着法子自保。
先是宫内杖毙了十几个宫女,紧接着,朝廷官员各自“清洗”自己府邸的人事,消息灵通的富贾世家随之而动。
因此,当洛阳都内前朝便有的酒楼宜春坊一夜间改头换面,更名为醉香楼时,几乎人人皆知其缘由。老板甚至将所有记载了宜春坊的旧书古册悉数烧光并命人赶紧重新编纂,以粉饰修正。
大大小小的妓院茶楼诗词曲赋莺莺燕燕等皆是换上了新名,不仅如此,人事也牵连了物事,久负盛名的各类点心吃食更是换上了新名头。一时难以改口的店小二和掌柜的若是脱口喊了原名,简直是心胆俱裂,生怕隔日就有官兵踏入店内问罪。
大梁皇帝听到斥候的来报,甚是满意,于是乎,把目光投向了更远的地方。
儒以文犯法,侠以武犯禁——谁知道那江湖里,有没有藏着就等着一场春风化雨,蠢蠢欲动的想化龙的蛟?
大梁皇帝来到藏书阁,取出一被束之高阁的簿册。
二十年前的约定还有一年,就要到头了。他舔食着自己的唇,眸中贪婪欲盛。
翻着那记载着武林各门派,各招式的簿册,他的目光落在四个大字上。
“拥霞山庄。”
边疆与海上的动乱这些年占据了他的全部身心,此刻,他才突然惊喜地想起,拥霞山庄剑法的名字。
“春秋十九。”那笔走龙蛇白纸黑字的四个大字的下方还有一串注解:
“百年拥霞山庄,万里春秋剑法。”
伴随着一声轻蔑的冷笑,他大步走出藏书阁,对着空无一人的长廊轻轻道。
“嘲风。”
“在。”
一黑影出现在十步之遥,似乎本来就在那里站了很久。
“十二斥候里,数你的脚程最快,替我去青州一趟。”
说完,他把手里簿册丢给那叫嘲风的人。
“令拥霞山庄的人把春秋剑法送入宫内。”
“是。”
“要沈昱诚亲自送。”
“是。”
“就说朕想他了,让他进宫陪我喝酒。”
“是。”
然而这第三个“是”听上去底气没那么足,因为嘲风一时有些糊涂:这皇上对拥霞山庄的态度似乎有些捉摸不透。
紧接着,皇上的下一个交代,让他更加确信,拥霞山庄庄主沈昱诚与当今圣上有不一样的交情。
“这上面其他的小虾小鱼,所有带“春”字的,习者若在接到此令的三日内自废经脉且奉上武学的孤本记载,可不追究。”
嘲风粗略地翻了翻簿册,心下大概有了个数,又等了等,确认皇上没有更多的吩咐后,这才离去。离开之际,他分明瞧见皇上脸上带着一丝隐隐的期待。
不得在宫城中施展轻功的嘲风徐徐走下台阶,沿着大道而行。行至宫门外,他那苍白的脸上这才流露出一些奇特——
方才他余光中分明瞥见天边的一抹云影残留,此刻想来是飞入云层了。
为何皇城司的人没有射杀?是根本就没有看到还是有意放走……这样的念头在嘲风心中一闪而过。
……
在嘲风看不见的地方,那只雪白的鸽子逃似地离开了这黄金般色泽的恢弘帝都,飞过茫茫平川,一路朝西南而去。
数日后,千里外,遥山乌有峰,一轻袍道士正对着怪石嶙峋的山崖,一动不动地定定望着天。他看见那鸽子如一片误闯入人间的雪花在青云间起伏,心中遽然一震。
那不是寻常的信鸽,那是一只哑雀。他有许多年没有瞧见这只哑雀了,也有许多年没见到这哑雀的主人了。
哑雀姗姗落在他的肩头,故人的微弱气息犹在,年近百岁的老道尚来不及感慨日月偷换,便见哑雀身上滑落一片雪羽。
他抬手用两指夹住,置于双目之间,凝神聚气间,一闭眼又蓦地一睁眼——倏忽间,手中的羽翼已如雪消融。
道士双目中含着忧虑之色:原来如此,不然师弟也不会冒此险传信。他看了一眼故人“遗物”——哑雀,叹了句: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