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余恨,两难全(8)

连玉胡乱扯了一通,也不管别人信还是不信。说完了!连玉又开始嘿嘿笑着,继续装傻。

楚王详装恼怒的斥责了连玉几句“胡闹,阿玉你怎可如此冒犯皇叔呢,不知轻重……”

“是,是,是,是我胡闹,还望陛下和王爷恕罪,我一定改,一定改……”既然有台阶下,不下是傻子,连玉就急忙顺杆往下爬,认错的态度比捡钱还来得快。连玉低眉顺眼,装做一副乖巧样,与刚刚那死活嚷嚷着要夜探静王府的样子判若两人。

楚王又斥责了他几句,才转过对着一直不动声色的静王爷道“小皇叔有所不知,这连玉啊,就是连大将军最小的儿子……”

连大将军一听到楚王说到自己就忙起身向楚王行礼,楚王边说边笑眯眯的抬手压了压,示意连大将军不必如此,坐回去,连大将军又施一礼坐了回去,坐下前还不忘瞪了连玉一眼,吓得连玉那小心脏彭彭直跳!!!!

楚王继续道 “只因连玉身体不好,从小就被送去了俞城的大安山祈福直到前几年才回来,性子总是比旁人野了些,胆子也大了些,所以总是闹腾了些,不过也只是些小毛病……”

静王一边听着楚王的介绍一边打量着连玉,连玉今晚穿了件青灰的长袍,袖口处绣着墨绿色的草纹,腰间只挂了个小玉件,连荷包都没有,再看相颜,眉毛清秀、微弯,大大的桃花眼,小巧的鼻头,红润的小嘴,因为连玉低着头,看上去还真是个乖巧的少年郎,可惜并不是真的乖巧。

大殿上的朝臣听着楚王给静王介绍连玉,前面都还好,越听到后面越是不奋,听听,听听陛下简直都把连玉当成亲儿子养了,这犯了错还要陛下给解释,这连玉何得何能,还一天到晚的到处惹事生非,简直就是不识好歹,有负君恩……

还未等到静王回答,就已经有人看不下去了“陛下,陛下啊,这连玉如此不识好歹,一天到晚招猫逗狗,惹事生非,现在还要陛下给担着,老臣替您不值啊,替您心疼啊,陛下天天操心国事本就已经够操劳的了,就算是您要体恤连家世代功勋,也不是如此体恤法啊……还有你,连大将军,你怎么好意思啊你,自已儿子教不好还要陛下替你教是吧???你怎么做得出来啊你,就算你要陛下替你教,那也要你儿子有个人样吧,自个你看看你都把儿子’惯成什么样了,啊????你也好意思带出门啊???,你……”

连大将军这回是真坐不住了,急忙跪下要解释。连箭和连弦一见自家爹爹都跪了,自己哪还能柱着啊,也跟着跪了。连玉本来不想跪的,但是夸何,这许老头要挑刺,不就是打过他孙子一回嘛,怎么回回什么事,他总要参一脚啊,真是的????

连大将军“陛下,是臣御下不严,教子无方,让陛下劳累了,臣该死,臣愿替子受过,还望陛下和王爷责罚。许国老也请放心,回去我一定打断这诨小子的脚,改日一定亲自登门谢罪,还望许国老见谅,我就这么一个小的,也不知道还能活几年,以后一定严加管教,不劳国老费心……”言下之意就是,我自己的儿子,要打要骂那都是我的事,关你毛事啊,说完还不望瞪了那许国老一眼。

那许国老被连大将军瞪了一眼更是不得了了,抖着手,指着连大将军的鼻了骂到“你,你,连有之你不识好歹……”

第5章

明月当空,轻风徐徐。夜宴在连大将军和许国老的争吵,还有楚王的劝戒声缓缓的已接近了尾声。

大殿外,夜里微凉的露水,使人很是舒服,连玉因为饮过酒,面色已是微红,卧于廊下。

对于大殿上的那一幕其实各个朝臣都早已经是见怪不怪了,许国老的孙子自从被连玉打了一顿后,许国老就开始时不时的以各种由头要找连大将军的麻烦,回回都会扯到连玉,凡是扯到连玉,连大将军就以连玉身体不好活不了几年了我总不能现金就把人给打死吧为由,一个就使劲的吵,一个就使劲的赖反正扯到最后也没个结果,多是楚王从中调停才能消停下来!!!!!

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只见来人,头戴玉冠,一身的墨色暗纹长袍,果然腹有诗书气自华,就是来人的表情严肃了些,不过光看那面相倒也不失是一位美人,那人埀首与连玉脸对着脸问到“醉了?”

连玉并未起身,那双大大的桃花眼眨啊眨,似是想努力的看清眼前的人,心想这人该不会是来找自己算帐的吧??连玉打量了静王一会,心想所性装醉吧,那样好应付些,总要有个由头一切也才好解释不是!!!

“静王爷,月色唯美,公子如仙,自然是醉了” 就着这个姿势与静王对话,这是夸静王长得好看。

静王对于连玉的夸赞充耳不闻,自顾自的问道 “你叫连玉,今年几何?”

连玉微微偏头看他,一身的松懒迷糊样“十七了,王爷怎么不在殿中,跑这来?美酒妖姬,岂不快哉?”

“月色唯美,难道只许你喜欢吗??”静王寻了个地方,坐于连玉左侧,抬头望月不去理会连玉,就像他当真只是出来赏月的。

连玉见他如此,便也随他去,也微合眼看着空中的月亮。

“世人皆说你是个纨绔,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过了良久,静王突然又冒出一句话来

连玉被他这句话说得一愣,他这是什么意思?这是嫌我太纨绔了????还是嫌弃我不够纨绔??世上怎么有这种人啊?连玉所性破罐子破摔,一副打算纨绔到底的态度道“我自饮酒我自醉,别人想说什么,于我何意。”

“你倒是看得开?”静王偏头看了他一眼,回首时注意到连玉腰上挂着一个小玉件。

不知雕的是何物,下面看着像是一棵植物的根茎,上面还依稀看见似有根須的依着着,而件首雕的是几片像是叶子的样子,而根茎处有个类似被牙齿咬了一囗的缺囗,实在是稀有,而又奇怪的配饰,可惜了块好玉。

连玉心想看不开又能怎么样,难道我要去寻死??想什么呢?连玉一脸淡然的道“我曾识得一位老道,他说有些事是注定的。就像春天来了花会开,人到老了自然会死。结果都已经注定了,何必去在意,一切随心,随性就好,何必去强求,又都是强求得了的?”

“那你怎么不随那老道去了更好,让人省心?”静王看他说得似是不在意这世间的万物似的。

果然,这人就是来秋后算账的,说话阴阳怪气的。

“他是老道,我是纨绔,他有他的道法,我有我的荒唐。何必耽误了他,也何必耽误了我呢!!”连玉此言就是言明自己就是纨绔又如何,他不在乎。

静王慢悠悠的说着,脸上的表情有些耐人寻味 “这世上的一切,又怎可能真的能随你的心,随你的性。”

连玉听出了丝丝的警告,突然间就明白了,自己怕是真醉了,要不然怎么会与静王说出这样的话。连玉心里无声的冷笑了两声,全当没听见,也不打算回静王的话,继续躺着。

之后的二人相对无言,不知是这夜色太美,还是宫中的美酒醉人。两人看着倒相处的意外的有些和谐。

过了会连玉懒懒的爬起,拍了拍不知存不存在的灰尘,扯了衣袍向静王施了一礼,道“王爷且坐,我该回了。”

连玉也不待静王有什么反应,转身就走了。 静王看着那早已是翩翩少年郎的连玉,慢慢远去的背影喃喃道“讨债的小娃娃,还会再见的。”

说着伸手入怀中取出一个小巧的玉件,是只玉兔。而玉兔的那两颗大牙雕的是份外的清晰,一看这应该是个小娃娃的物件,怎么静王会随身带着,这完全不相配啊??!

连玉并没有回到大殿上,而是向宫外走去,殿外的小内官见了,忙跟上去。

每每夜宴,宫中自有内官送这些出席宴会的人出宫,因为出席的官员也多有喝醉的,所以差不多时候自行离宫并不会多奇怪了。

而连玉无官无职,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所以自行离去也没什么人会过多的去关心,连玉自宫门处坐上自家马车就直接回了将军府。

烟雨楼,上京城的烟花柳巷里叫得上号的青楼,烟雨楼的顶楼处。

月色自窗外洒进屋内,窗边站着一个人,此人身着一席白色长袍,袖口处绣着墨绿色的图案,似草又似竹。脸上戴着面具,遮住了大半张脸,让人看不清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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