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未婚夫背叛后(5)
燕徇双眼盯着萧廷 ,已经隐隐有发怒的征兆。
苏容卿拍拍萧廷的肩,安抚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若有事,我便摔碎杯子,你立刻冲进来。”说罢又对萧廷笑笑。
萧廷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不发一言的拿着剑出去,守在门外,听着屋内的酒杯碰撞声。
他双眼目光落在一处角落里,正神思恍惚间,猝不及防耳边被吹了一口气。
萧廷抬眼看去,只见祁王世子燕启勾起唇角,低声坏笑道:“滋味不好受吧。”
柔弱无骨的身子靠在自己身上。
萧廷侧身往旁边移了移,燕启没有了支撑点,差点摔倒。
他嘴里嘟嘟囔囔的说:“真是一点也不怜香惜玉。”
看着萧廷略带愠怒的脸,燕启笑的更加放肆了:“你明知太子抱的什么心思,却无能为力,真是可悲可叹。”
“昔日的武安侯世子,对着本世子说出不知羞耻的世子,没想到也有一天会沦落到如今这样。”
“我要是你,我现在就冲进去将太子暴打一顿,然后把苏容卿锁在身边,哪里也不能逃。”
燕启说完这些话,满心以为萧廷会发怒,谁知他只是淡淡问道:“说完了?说完了还请世子离开,有些聒噪。”
燕启脸上染上一抹红,任谁被这样无视都会恼羞成怒,萧廷是世子时对自己不屑一顾,如今成了苏家一个奴隶,还是一个正眼都不给自己。
气血喷涌间,他双眼微红问道:“本世子究竟比苏容卿差哪了?他害你家破人亡,你还这么护着他!”全京城谁不知道,武安侯府谋逆的证据,正是由苏容卿一手呈上去的。
第9章 局3
萧廷抱着剑靠在门上,紧抿着唇,过了片刻才道了句:“承蒙世子错爱,若是世子仍为当初夏暑行宫的事生气,在下愿为此事道歉。”
燕启心中一片酸涩,闭了闭眼苦笑道:“罢了,反正我知道你不会说实话。”
总之,在萧廷心中他永远比不过苏容卿就是了。深呼吸了一口气,他慢慢睁开眼,盯着房内正在交谈的两道身影,他知道他永远比不上其中那位。
看了片刻,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燕启唇角上扬,嗤笑了一声。
萧廷疑惑地看了看他。
燕启侧过头看向一无所知的萧廷,纵使心中不甘,可仍然抬起下巴指了指屋内,冷笑道:“你没发现什么不对劲吗?”
萧廷不解。
燕启盯了萧廷半晌,大笑:“武安侯世子,你如今这么迟钝了吗?”
“你我刚才如此大动静,以苏容卿的性格会不出来瞧瞧?”
他笑的不怀好意,语气带着些幸灾乐祸。
“武安侯世子,你还是仔细瞧瞧里面那位还是不是苏容卿罢。”
萧廷反应过来,双眸紧缩,急忙一脚踹开房门。
………
苏容卿喝下太子递过来的那杯酒,就感觉头晕目眩,眼前的人和物都模糊起来。
天旋地转间,他感觉自己被人横抱起来,周身龙涎香的味道让他清楚的明白,这是太子设的局。
这酒中的药不仅能使人全身无力更……有勾起情欲的药效。
他闭着眼睛,心中焦急,甚至无力大声呼喊萧廷,只得将手中的酒杯朝地上松开,却不想稳稳的落在一只手上。
燕徇将酒杯放好,慢慢笑了:“容卿,别妄想有人来救你了。”
“孤今天既然敢正大光明的引你来,自然是布置好了一切。”
他抱着怀中的人,推开侧门,进到里屋,将已经满脸潮红的人儿,轻轻的放在床榻上。
燕徇慢慢俯下身子,低声道:“容卿,孤记得外面那位武安侯世子与你有过婚约。”
他动作缓慢地挑起身下人的一缕发,深吸一口,方才笑了:“在你未婚夫面前上你,孤觉得这种滋味很刺激。”
苏容卿听了这话,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要呕吐出来,今日果然是他大意了。
不对,萧廷看到屋内没人一定会冲进来,他一定马上就来救自己了。
燕徇一边悠闲地解苏容卿的腰带一边道:“孤知道你在想什么,放心,孤已经找了肖似你我二人身姿和嗓音的人在外面席上,萧廷他发现不了的。”
苏容卿听了这话只道不好,咬紧牙关,心道,若是萧廷不能及时赶来,他只能废了这全身武功也要阻止太子。
思索间,为拖时间,他脸颊通红,喘着气,故意魅惑勾唇笑道:“太子再过半月就要娶亲,就不怕我将此事告知陛下?”
燕徇瞟了苏容卿一眼,像是在看一个笑话,他低声凑到苏容卿耳边,呵呵笑道:“爱卿,孤不妨告诉你个事情。”
“父皇他昏庸无比,满朝上下能继承大统的只有孤,就算他罚孤,这皇位他也只能交给孤。”
“更何况,父皇他也肖想你很久了。”
“若不是他老了,也许干这事儿的就不止是孤了。”
他笑的愈来愈恶心,苏容卿闭了眼,只当自己没听见这些污言秽语,暗暗运起功来。
第10章 局4
萧廷一脚踢翻在席上装扮的二人,推开侧门,用剑鞘拨开阻人视线的红色丝绸,里屋的装扮就像成亲的婚房一般,看来燕徇早就有备而来。
来到内室,刚巧就传来燕徇的那几句污言秽语。
萧廷掀起床帘,就见燕徇压在苏容卿身上,苏容卿门户大敞,露出大片胸膛,双眼紧闭着。
见此情景,萧廷怒火涌起,双目通红,拔出剑就想杀了燕徇。
燕徇在见到萧廷时已然六神无主,看着对方架在自己脖颈上的长剑,一动也不敢动了。
只喊着:“萧廷,孤乃太子,你不能杀孤。”
萧廷哪里听得进去,长剑狠狠往里一压,便涌出大片鲜血。
苏容卿正闭着眼,将全身功力聚集在一起,冷不防被外界所扰,突兀的喷出一大口血。
萧廷看了这幕,双眼紧紧一缩。干脆地将燕徇踢翻在一旁,又用长剑刺穿了他的一条腿。
他拿过一旁的衣服,将苏容卿紧紧裹住,嘴里唤道:“苏容卿,苏容卿,你怎么样?”
苏容卿抬起眼皮看向萧廷,嘴角扯出一抹笑,又沉沉的陷入昏迷中。
萧廷心中焦急,一把抱起苏容卿快速走出去,时不时唤着他的名字。
到了客栈外,燕启已将马车赶来,还带了名大夫。
他看着呆愣在原地的萧廷,笑道:“还不快上车,救人要紧。”
萧廷回道:“谢了。”他抱着苏容卿上了马车,将他缓缓放到马车的榻上,榻上垫了有数层床褥,可见燕启是精心准备过的。
萧廷却没有觉察,只低垂着眉眼看着昏迷的苏容卿,没有将余光分给旁人一丝一毫。
燕启抱臂坐在一旁看了会他,又将目光移向窗外,低声骂了句:“呆子。”
……
燕徇腿上被刺了一剑,躺在地上大声哀嚎,可惜宴席已散,装扮的二人在被萧廷教训过后已经忙不迭的跑了,他拖着一条伤腿慢慢的移到房门口大声喊人。
恰巧刚才领着苏容卿和萧廷上来的小厮路过,见燕徇浑身是血,一时吓得不轻。
燕徇从怀中拿出银子递给他道:“快去请个大夫过来。”
小厮忙不迭的应了。
过了片刻,小厮请来了大夫,又按着药方抓药,煮药,慢慢的喂着燕徇喝了。
燕徇喝完了药,脱下里衣,不耐烦地唤道:“过来帮本公子上药。”
小厮低垂着眉眼,他在京城这家酒楼已经干了一年了,自然能看出此人非富即贵,再加上,此人面容俊朗,身上的气质与众不同,不是他能开罪的。
他顺从的依了燕徇,拿着大夫开的上好伤药,慢慢涂到燕徇的伤口处,又细心的将燕徇的伤腿包扎好,才怯生生的抬眼道:“客官,好了。”
燕徇本来咬着牙,被疼痛折磨的满头大汗,见这小厮怯生生的抬眼看自己,突如其来的心中有些悸动。
他捏住小厮的下巴,盯着对方的面容端详了半晌,竟然发现,此人与苏容卿有几分像。
他勾唇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厮紧张的回道:“我叫萧云介。”
第11章 局5
苏容卿醒来时,天已近至黄昏,他低低的咳嗽两声,林深正在外间候着,听到声音忙走进来掀起帘子道:“公子,你可算醒了。”
苏容卿按了按眉心问:“我昏迷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