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日身上抹的粉是谁给你的?你昨日的事情,是谁指使的?”
陶氏听着周临渊冷淡的话,身子如遭重击一下子瘫软在地,面色变得苍白如雪片一般,额头上不停流着血,顺着脸庞流到衣襟上头,可她却顾不得仲手去抹一抹,眼神一开始的慌乱过后,变得镇定了许多:“太子殿下说笑了,奴婢哪有什么人指使?”
“你不说就算了!”周临渊懒洋洋的挥了挥手,也不再问她,反倒是看了皇后一眼要是照他以往的脾气,这女人早就应该活不到今日了,不过明绣说过要给皇后面子,因此他才等着皇后在下决定。看到儿子的表情,皇后也很快明白过来,连忙召了李朴将陶氏给拖下去原本陶氏还想等着看周临渊问自己话时,以此来要挟放自己一条生路,谁知他什么也没再问,好似根本不在意一般,就让人要将她直接拖下去。
她知道自己要是被人这么一拖下去,可是再也没办法活着回来了,一想到这些,陶氏心里就有些发慌,脸色变得苍白,凄厉的叫道:“太子殿下,您难道不想知道谁给我的药吗?你饶了我一命,我什么都说……”
“拖下去!”周临渊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看也没看陶氏一眼:“不过微不足道的一个人,还妄想同本宫讲条件!”
李朴答应了一声,赶紧堵了陶氏的口,几个身材结实的太监一把抓着陶氏的身体将她给扭了出去,临走前陶氏目光带着哀求绝望之意看了陶姑姑许久,只是殿里谁也没人替她求情,此时陶姑姑已经隐隐觉得皇后在看她时目光不善,这陶氏当初就是靠着她的关系,因她的美言,才得以被娈后看中一并赐到太子府的,甚至之前为了她的事还敲打了太子妃一番,如今出了这个事儿,皇后自然心里对她印象不佳,她自顾不暇,虽然心里不忍,不过却只能低下头去,哪里敢多嘴。
明绣和周临渊二人进宫—趟,解决了陶氏这个事情,看着皇后明显心情有些不佳的样子,两人也没留在宫中吃饭,回到府里之后,陶氏的失踪好似没有谁察觉到一般,除了最开始的几天周瑞宁小朋友有些不习惯,总是张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四处望之外,好似再没有其他异常来,就连之前和陶氏等一道进太子府的谢氏和许氏,都从来没提起过陶氏的事情让明绣心里对许氏和谢氏二人心里都隐隐有了些不好的印象,那日她生辰晚上发生的事情,许氏和谢氏二人瞧着虽然没出面,可是就那晚她俩来接孩子来迟,不知是巧合还是另有打算,明绣心里算是彻底有了阴影,就因为这个原因,平日孩子也大多时候是自己抱着,极少再有假手许氏二人的时候,这些日子以来,也许是常吃些米糊细粥偶尔喝些羊奶的原因,周瑞宁也极少在喝许氏二人的奶,算是彻底戒掉了,没喝奶以后,长得并没有瘦下来,反倒是更好了一些,就从这一点上,皇后就算对于自个儿孙子不喝奶的事情有些微的不舒服,可是却也没再提出异议来。
快到十月底时,上京的天气渐渐开始转凉了起来,太子府里连接在明绣怀孕时出了叶明若的事情,接着又出了陶氏的事,明绣此时将内院管得更严了些,太子府内院里的女人们简直就差是被锁了起来,府里的下人又重新清理了一遍,包括以往跟在周临渊身边的贴身太监元本,也因陶氏的事情被连累,如今周临渊身边又重新换了一个名叫元月的小太监,十五六岁的年纪,模样长得白净清秀,年纪虽然不大,不过为人却很是机灵,用了一个多月时间,不止是周临渊满意,而且明绣对他也印象不错。
如今周瑞宁已经渐渐能说些简单的话,走路时也能走得稳当了,明绣在生辰过后,也推了大部分平日宗室间的应酬,反正以她的身份,就算一些场合不去,人家也并不敢多言,她大部份的时间,都放在了自己的儿子和丈夫上头,只是这样悠闲的日子并没有过得久,守着双色球馆的范管事最近不过几天时间,就来了太子府好几次,每次来时脸上都是有些皱着眉的样子,虽然到最后只是简单的报告一些最近赌馆的收入等,但明绣依旧是好几次从他脸上瞧出愁容来。
她表面一言不发,抱着儿子坐屏风后听着范管事的说了这几天的收入,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看范管事的犹豫了半天,依旧是又这么憋了回去一个字儿没提,明绣心里暗自猜测,如果要说这范管事的心里没什么事儿的话,她是打死也不会相信,要不然这范管事的不会这三天两头的就往太子府跑,明明她在生孩子之后,这些事她都是全放手交给了范管事自己处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