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都是血性重正是冲动时候的年轻人,因此这场嘴仗渐渐的越吵越凶,老人阻止了好几次都没有结果,看到一旁脸色越来越冷的蔡知县,心里一叹,干脆停了下来,也不再劝架,自个儿只是摇了摇头,走到一旁捏了些烟叶渣子出来塞进木烟杆里头,安静的吸了起来,只等这事儿的结果,再也不去想其它。
蔡知县等他们双方都吵得面红耳赤了,这才斯条慢理的开口:“好了,大家要是都不情愿,就这么散了吧!”
捕快们一听这话,连忙二话不说就点点头,村民们一听到他们要走,想到山里的猛兽,下意识的就围了上来,之前的一番争执,双方都还有气,只是村民们这时才想起自己等人的目的,看到蔡知县等人转身要走时,不由又急又怕,那些年轻人不管不顾的要围了过来,捕快们刚刚才跟他们吵过,此时正在气头上,双手就按紧了腰间的长刀,气氛一触即发,蔡知县看着这些村民,突然笑了一下:“你们这群刁民,知道不知道这山头也不是无主的!”他这么一说,村民们也是迷糊了起来,忘了再去扭着众人,都下意识的转头看向一旁抽着自个儿旱烟的老人,老人听到蔡县令说这话时,忍不住也愣了一下,此时见众人看着自己,连忙用手将烟丝按熄了,这才站起身来:“县老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以前平安村的叶姑娘,早在许多年前,就已经将这一片的山头全买了下来!”蔡知县斯条慢理的说着,一边转过头看着脸上神色各异的众人,他并没有说明绣的身份,因为这些贵人们一个个总有些古怪的脾气,如果她不想让别人知道她是谁,自个儿擅自透露了出去,总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众人听蔡知县这么一说,不由轰的一声全炸了开来,有人不敢置信的问道:“那叶姑娘买这些地头有什么用?她为啥就将这地头全给买了下来?”明绣的名字,在这方圆许多村子间,都是十分响亮的,平安村的人更是敬她如天神一般,如今村子里大多数人都靠在她手下种花过上了比以前不知道好了多少的日子,平时对明绣也很是尊敬,提起她名字时,表情不由自觉的恭敬了些,比起面对蔡知县时,不知道那恭敬要发自内心多少倍!
不过蔡知县也并不在意,他自个儿提起明绣时也是满脸恭敬之色,他深知明绣的身份,比起眼前的村民来说,对她不知道是尊敬多了几倍,只是双方出发点不一样,面对明绣时态度虽然差不多,不过从内心里来说,村民们却是比他单纯了不少。
此时众人一听,忍不住都有些犹豫了起来,要是蔡知县说这山是别人买了去,村民们有可能还不认账,以往该如何就是如何,可如今一听说这山头是明绣给买了下来,如今明绣简直就像是大家的衣食父母般,轻易不想去得罪了,可是这山里头平时大家随意进惯了,如今被人限制着,得知这是人家已经买了下来的,心里多少有些不情愿,更何况山里不时还能挖点儿糙药打些野味给家里增加些收入,让他们轻易放弃众人哪个都不敢就这么答应了,因此场面突然间安静了下来。
有些年轻人心里窝火,此时一见长辈们安静了下来,忍不住嘀咕道:“是她买的又怎么样,这山可是我们的!”在他们这些人心里头,可不管这山头是谁买下来的,反正他们祖祖辈辈都在这儿生活,早将这平安村里的山山水水当成了他们自个儿的,平时想进就进,此时听人时是人家的山林,并且蔡县令的意思还是不准人进去了,年轻人心里多少都有些不满了。
蔡知县见这些少年人脸上全是满与愤怒的神色,不由冷冷一笑:“是你们的?你们可是白纸黑字在官府过过文书?你们可有拿子来买过?”他看着一下子面红耳赤不说话的几个年轻人,忍不住又嘲弄道:“既然一样都拿不出来,又恁什么说是你们的东西?”
“大人,那如果是买下这山,大概是要多少钱呢?”那年纪最长的老人犹豫了一下,接着抬头看了看蔡县令,看他满脸坚决之色,知道他是肯定会站在明绣那边,而这山也确实是他们不想放弃的,他同身边的人折衷商量了一下,也就犹豫着问了出来。
蔡知县脸孔仰天,想了想当年的事情,当年他有心想讨好明绣兄妹,想靠着那年少中举的叶明俊而将林知县介绍给他们认识,当时林知县就以极公道的价格,将这一连片山头全卖给了叶家兄妹,如今事隔多年,具体多少钱他有些记不清了,但是数目约摸是在百多两左右,此时听这老人一问起,他才回想了下:“当年叶姑娘买成两百两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