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边失宠,一边又谣言满天飞之下,小冯氏心里越来越是难受如今妫‘的姑姑冯氏更是痛打落水狗,不时的过来名为探望,其实却是奚落她一通,看到她如今落寞的神情时,冯氏更是得意得不可一世的样子,话里话外都说小冯氏与她已经是一个路人,意思就是说她已经失宠了可是冯氏却还有儿女,还有希望,而小冯氏如今膝下空虚,俨然已经是一个废人了!
每每冯氏一从紫宸宫出去,小冯氏总会在自个儿殿里砸几件东西出气,只是冯氏的话虽然说得难听,可两人该合作时还是要合作,韩氏看着自个儿一手带大放在心尖儿上的姑娘如今变成了这样,好似一朵鲜花失去了水的滋润,变得干枯失去了颜色心疼得无以复加,不但是对冯氏恨意滔滔,连带着对小冯氏嘴里所说的明绣也恨得咬牙切齿,主仆二人之前商量着的计划,终于渐渐开始实现了。
到了六月初时,明绣和皇后已经在自个儿的娘家住了小半个月了,可是此时周临渊和隆盛帝都是不约而同的让人传了信回来,大意就是再让她们多住上一些日子,显然京中如今还并没完全平静下来,虽然心里有些想念自个儿的丈夫不过明绣听到这些话时,依旧是点了点头,乖乖的在家里又安心的住了下来,此时她既然不能帮到周临渊,自然也就应该听话,不拖他的后腿才是。
而到了六月初八时,正是小冯氏生辰的日子,早在半个月之前,隆盛帝就已经答应过她,要给她办一个很盛大的生辰,可惜后来发生一连串的事情,不但让隆盛帝好些日子没再光临过紫宸宫,也让小冯氏这个已经生辰的人,早就忘了今儿是自个儿的生日,早在一大早时,她就已经在翘首以待那个如今正被韩氏领着进宫的花大仙了。
如今的紫宸宫里冷冷清清的,小冯氏身患传染病的事,不到两日功夫,就已经传遍宫里上下,可真谓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了,一知道这病会传染之后,那些往日里想要表现姐妹情的女人们一个个都全消失了踪影,整个紫宸宫平日除了两个当值的太监宫女像是一脸快赴死的神情僵硬的站着外,再没有旁人,诺大的宫里就如同一个死地般,沉寂!
到了下午时分,紫宸宫里当值的宫女太监们正是换班的时候,那些准备下值的人满脸松了口气的神色,一刻也不愿意再呆似的,赶紧拎了裙角就开始跑,没等到那些接替的人过来,宫里当值的两个宫女太监就已经跑了个不见踪影。小冯氏冷笑了两声,看着空无一人清冷的走廊下头,眼睛里露出一丝冰冷狠厉之色,过了约摸半刻钟的时间,紫宸宫外那道拱形的漂亮雕花门外,三个穿着素色衣裳,头发梳成了盘叠式,瞧起来干净俐落,为首的一人是小冯氏贴身的奶娘韩氏,而跟在她身后的两个女人,一个年纪大些,约摸三十岁上下,一个却像是小丫头般,头发梳着双桂,年约十五六岁的样子,安静的走了进来。
看到殿外安静无声的模样,韩氏脸色一松,冲等在殿门口的小冯氏打了个势,这才赶紧领着那两个女子快步进了殿里头。
小冯氏看着韩氏手脚利落的摔殿里的门窗都给封紧了,四周又挂上了厚厚的布幔,没过一会儿功夫时间,紫宸宫殿里就变得一片黑暗了起来,空气变得又闷又热,那个被她请进来的花大姑小心的从她身边贴身侍候的小丫头身上背着的大口袋里取了一些香烛纸钱来,一边拿了火折子将烛火点燃了,cha在韩氏之前去御膳房里拿的大番薯上头,一边嘴里念念有词,那平淡无奇的脸,在这样火光的照耀下,显出一种诡异的情景来。
那花大仙原本打扮成一个素净的宫女模样,可是此时却已经换过了一身黑色的大袍,头发全部用只黑色的钗子绾了起来,那钗子边缘并没流苏,反倒是挂着两只铃铛,听声音应该是铜制的,可能因为时间久远的关系,而颜色起了些许的变化,看起来也是黑的,她手里拿着一把寒光凛冽的尖刀,右手则是捏着一块惊堂木模样的东西,嘴里正念念有词间,不知道她喷了个什么东西到燃得正好的烛上,那白色的蜡烛突然燃的火光变成了碧绿色,吓得小冯氏心脏都快停了跳,只能软软的靠在韩氏怀里,半晌之后才颤抖着问道:“这,这烛火,怎么会,会变了颜色?”
“不该你问的,你就别问!”那花大仙转头看了小冯氏一眼,声音平淡无奇,满脸木然之色,整个人脸部表情好像是泥木塑成的般,看起来没有丝毫的表情,在这样惨绿的烛光照映下,她的脸变成了惨淡的白色,那双黑色的眼睛就像没有光泽一般,泛着幽得得渗人的光泽,看得小冯氏脸色微变,转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