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取豪夺(40)
青盐淡淡挑了下眼皮,“与你无关。”
无关?要不是庄寒酥,他能背上给颜执下毒的锅?被皇后下此折磨人的毒?
颜执现在对他,是三分爱意七分恨,如果不是生性温雅,天生君子作派,恐怕青盐不会活得这么顺利。
估计会被庄寒酥和颜执心照不宣的联合起来气死。
“回头再收拾你。”庄寒酥在他耳边恶狠狠地小声吃醋,手下暗戳戳的掐了一把青盐的腰,青盐回首捏起庄寒酥的下巴,鼻息喷在寒王脸颊上,撩拨的心痒痒,青盐当着颜执的面和他的寒王殿下调情,“再敢乱摸剁了你的手。”
庄寒酥低低笑起来,把颜执气得差点中风!
青盐拍开庄寒酥的手,站起身来走到颜执座前,伸手扯了他腰间的玉佩,与气得呼哧呼哧的颜执对视,背后长眼,一挥手准确无误丢给身后站着的灵善,“离开这么久,皇后肯定想儿子了,送他个信物睹物思人,顺便替我问个好吧。”
颜执摇头如拨浪鼓,“青儿青儿青儿你......你怎如此?你从前不是这样的!这下作的手段,怎么能是你用的呢?”
青盐发现这个颜执不仅是个母后的乖乖儿,还是个喜欢道义绑架 的俗人,“太子出身高洁都不避讳,我一介莽夫怎么就用不得了?”
颜执脸一阵红一阵白,半响没吭出声;青盐回身,“好好招待太子,不许怠慢。”
灵善灵均齐齐作揖,“是!”
江城子与南浔:“......”
这难道不是他们的城主吗?
这一阵忙活日头西下,吃过了晚饭安排好江城子和南浔的住处;青盐一回房就被庄寒酥从后抱了个满怀,平日里寒王吊儿郎当不知随手调戏多少美人,这会儿倒装起了深情,“想你想的茶饭不思。”
青盐斜勾嘴角,身子突然往后猛将庄寒酥撞在房门上,庄寒酥吃痛松手,青盐抬起手刀挥去,庄寒酥堪堪挡下,两人缠斗一会儿,只躲不攻的寒王殿下突然发起猛攻,杀得青盐一个措手,脚下一滑滑进身后水池里,青盐慌忙中在水中稳住身形站起来,刚抹了把脸上的水,就见庄寒酥脱了外衫跳进水里,水花激得青盐又没睁开眼,下一秒腰间就缠上一双手臂。
庄寒酥赤身贴近搂紧他,带着滚烫温度的胸膛紧贴青盐胸前尽湿的衣衫,两个人喘着粗气僵持了一会儿,庄寒酥才在他耳边无奈笑道:“非要每次都搞得我欲i火焚身才高兴?”
青盐浑身湿透,表情冷淡眼中却含调笑意味,通身一股说不出的禁欲之感糅杂惊艳,庄寒酥几乎血脉喷张,抓着青盐的后脑勺便痴吻上去。
青盐一指点在庄寒酥胸膛推开他,微喘着气抬手擦了擦嘴角,“北国,你还要么?”
青盐以前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也没有什么目标;现在他是一方之主,身系将士们的期望,不能不为未来做打算。
北国要战,要收,要清算。
庄寒酥怔了怔,心中揣摩青盐是什么意思,“北国本就不是我的。”
青盐抬眼望他,似是想从表情里看出点能收集的信息,庄寒酥被他审视着倒是笑出声来,“我说过,你在哪儿,我在哪儿。”
青盐:“你知我么?”
如果梦里的记忆都是真的,他们当年只有一面之缘,他并不信从小被人弃被人追着杀的寒王只是个痴情浪子,真因为他一个人背叛整座城;就单以他不择手段哪怕毁了青盐也要得到手的疯劲儿,庄寒酥绝对是闷声憋着大屁。
他这一句话像是尖爪挠了一下心窝,又刺的疼又挠的痒,庄寒酥没正面回答,“你想收北国?”
看来他着实了解自己,用的是收,而不是战。
他们之间到底隔着国界,纵然以前有过救命之恩,但家仇国恨不得不算。
倒是又添一不知根底的劲敌。
三言两语被青盐拉进了敌人名单的庄寒酥还不知怎么回事,只见青盐边上岸边脱掉湿衣,赤身扯下屏风上干净的软布擦干身体,“有没有干衣服?”
庄寒酥眼睛一眯,一手伸出捉住青盐的脚裸猛地往水里一带,不顾水花横溅,环在怀里欺身压他在岸,“撩完火还想跑?”
青盐懒得再抹脸上的水,就着庄寒酥的脸颊蹭了把眼睛,“寒王殿下真是好兴致。”
庄寒酥吻上他的唇,诱哄道:“只对你有。”
放你娘的屁。
第六十一章 你别怪我
晨起青盐迷糊睡梦中,感受到身后有一股细风滑过他的肩头,青盐眼睛都没睁,回身抬手精准袭了过去,要不是庄寒酥反应快,估计直接就给他断子绝孙了。
“夫君也打?”青盐听出庄寒酥声音,抽回被抓的手又背对着睡过去。
庄寒酥凝眉站着低头看了他半天,叹了口气坐下给他掖被,早上气颜执的那点好心情全因这一袭给袭出门外,“你是不是毒又发作了?”
青盐没搭理他,庄寒酥是个不消停的,干脆将还带着凉气的手伸进被子里掐了一把他的腰,青盐瑟缩一下,哼唧一声算是应了。
庄寒酥没吭声,等了一会儿青盐倒是反过味来,躺平身子揉了揉眼睨他,“你怎么知道?”
这断情水发作之后难道身体有什么变化?是床上发现的?
“不告诉你。”庄寒酥就是这么个欠打的性格,嘴一歪也吐不出象牙来,“你求我,我考虑一下。”
青盐耐着性子面无表情,“求你。”
“......”
“不真诚!”
“求求你了王爷。”
“没感情。”
青盐耐不住了,嘶一声深吸一口气,“看来不光是手,你这舌头也跟你跟的够了?”
庄寒酥嬉皮笑脸顺着摸了一把青盐的屁股,“你比以前耐性强。”
“......”
青盐刚想张口骂他,突然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武功,他和庄寒酥一路打过来,他不说自己还没发觉,现在与他过招倒是越来越久,不至于被几招压制。
“有什么关系?”
庄寒酥摇摇头,“推测是体内两毒发生的反应,断情毒发作可以刺i激到另一种毒性,不知你体内另一味毒是什么,这种现象到底是好是坏。”
青盐彻底清醒,挑眉道:“寒王给我的毒就不算数?”
庄寒酥:“......”
青盐:“也有可能是三毒并发呢。”
庄寒酥闷声,“我的毒发作不到你身上。”
青盐不置可否,没有接话;庄寒酥沉默一会儿,“南城有一药圣手,不知道你的小兄弟会不会认识——毓和风。听说药会制毒会解;你中毒之后我派人找过,人不在南城。”
那就有可能在地下城了?
“我还没问过,”青盐正准备去看看听说闹绝食的颜执,巧发现江城子在门外等候,才想起来问,“你是被何人追杀?”
江城子:“是迫害少主的那伙人,我被逼的一直没办法回地下城,地下城出行限制严格,又无法求助,只好不停周旋,被伤但未被抓过,并不是我所熟悉的人。”
到底是不是北国逼他们家破还不能妄下定论,虽然庄寒酥默认皇后,但他心思太深,不能轻信,也很可能是其他三国的人。
“你们可听过毓和风?”
江城子一愣,“和风是少主的人,你出事之后,我与和风皆被追踪,两年间疲于奔走逃命,没有联系到过。”
一团乱麻,毫无头绪。现下除了找回武功,更该的是找回属于自己的记忆。不知这记忆到底是跳悬崖磕没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颜执一天的绝食终于等来了青盐的一语嘲笑,“堂堂北国太子,未来的一国之君,就只会些小孩气娘的招数吗?”
身后南浔端上来一碗饭与菜混杂在一起的菜饭,半蹲下身子舀起一勺送到颜执嘴边,因他这哄孩子的动作逼得脸红到快滴血的颜执嘴角紧抿着瞪他;南浔神色如常,“太子,请用膳。”
青盐看着这情形,突然有点好笑,噗嗤一声笑出声来,随后胸口便是一瞬钝痛;停住下意识想捂住心口的手,青盐不动声色的将手隐于袖口下。
但凡出自真情实感的情绪波动,都会让他呼吸困难。
青盐故意缓了一会儿没说话,因这一声嗤笑抬头看他的颜执却机敏发现他的异常,“青儿......”
青儿收起嘴角没有温度的笑意,“再说一次,我叫青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