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穿着中衣,可他看她的目光就像是什么都没穿的人在眼前一样,坐下来讲被子裹在身上舒九恼道:“今天不是小宛出嫁的日子么,你怎么还不走?”
“今天也是你回门的日子,”宇文飞雪点头道:“你在府中等我进宫回来陪你去吧。”
“不用,”舒九断然拒绝:“我自己回去也没什么不好的。”
“不行!”他瞪着她:“以后尽量跟我在一起,再不许你自己出去。”
“什么?”舒九放开被子,她站起身子俯身瞪着他撇嘴道:“宇文飞雪,你这么看着我,有意思么?”
他看着她莹白的脚出神,不答反问:“你知道你昨晚做了什么好事么?”
“我做了什么?”舒九怒气未消,一岔被他打走成功吸引了她的注意力:“我都喝醉了能做什么事?”
宇文飞雪脸色复杂地抬起脸来仰望着迷茫的她,他低声说道:“回来就一直抱着我不放,好容易哄着上了c黄,不睡觉偏就骑着我扒我的衣服……你说你干了什么好事?”
他一脸正经,她闻言差点崩溃,不敢置信地看了看自己穿戴整齐的中衣,恼怒道:“你别胡说!”
宇文飞雪黑着脸说道:“别看了,那是我给你穿的!”
啊啊啊……舒九一早上就纠结这件不道德的强上事件了,好在宇文飞雪也没继续追究下去,他派方大带人护送她回门,说赫连城壁车队一走,就去追她。
她没问过小宛的婚事,兄妹二人都不愿这婚事,小宛昨天就走了,今天如何成婚怕是其中有猫腻,他不跟着她,刚好乐得自在,只是想起昨晚那毫无印象的情/事,越想越羞愧。
其实舒九大可不必这样,事情根本不是她想的那样,宇文飞雪的脸色之所以那么黑,是因为他根本没吃到,昨晚他抱着娇妻一路走回来,其实是很受用的,本来也是恼怒参半,可舒九在他和贺兰如瑾之间扑向了他,她搂着他脖子的手还不时掐着他的脸,嘀咕着:“怎么比女子还白啊,你是小白脸么!”
她喝醉了,回府之后,不安分的到处乱跑,他哄了好长时间才勉强将人弄到c黄上,可舒九别看喝醉了,对他还防备得很,先是睡不着满c黄乱滚,后来直接扑倒了他,骑在他身上使劲扒他的中衣,可就在他还在为她的举动窃喜不已的时候,她竟然伸手点了他的穴道,之后磨蹭着趴在了他的胸口,最后听着他的心跳慢慢入睡。
她的双手在他身上不时捏两把,她的口水带着酒香流在了他的胸前,她双腿大张就骑在他身上,可偏偏他就不能动,直到两个时辰过后,穴道自动解开了,他这才挪动了下已然发麻的身子。
舒九一直低低地喊着娘,她睡得极其不安稳,宇文飞雪不敢再动,只轻轻搂住了她的后腰,就在他迷迷糊糊也快要睡着的时候,她还似梦似醒捶打着他的胸口,口中低喃着:“混蛋……你个混蛋……”
瞌睡虫一下全都赶跑了,他不敢置信地侧耳细听,可她却再没言语,梦中也有他么?没有贺兰如瑾,没有她的江湖,有他么?有他宇文飞雪么?
宇文小宛的婚事已经准备好了,天还未亮就得起身,宇文飞雪一夜未眠,偏就那个惹祸的翻来打滚的睡,醒了还装睡,总不待见他,他岂能不恼?
舒九回了别院,哥哥夏如言玉和爹爹都去宫中了,府中只有夏如琉璃母女两个人。她实在无趣,再也是头疼,暗暗发誓再不喝酒了,她一个人歪在榻上看着院中几个丫鬟叽叽喳喳地晾着衣服,天上的白云自在的飘着,自己什么时候却像只被圈养的鸟了?
跃下地面,她拉开房门,一个门神笔直的杵在门外,本来是兴致盎然想出去走走,结果一见方大拿如临大敌的摸样,顿时失去了兴致。
缓缓步出屋子,方大立时跟在身后,舒九暗自咒骂宇文飞雪,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要保护她还是要看着她,若是十三那张呆脸也就罢了,方大往身后一站,她浑身不舒服,就像是被看护的犯人。
院中几个丫鬟见了她都不敢再大声嬉闹,老老实实的做起事来,她悠闲地走在长廊上面,微微凉风拂过脸面,实在是难得的惬意,刚走过两步,长廊的那头走过来三人,为首的小姑娘穿着一身桃红长裙,她难得没有露出傻笑,小心翼翼地捧着食盘,缓缓而来在,正是夏如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