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罗图身上被刺两剑都是皮外伤,并无大碍,十三胸前被剑气扫了一下,也无事,花千九就是身上衣衫略显狼狈,他脸色不虞,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只有原律的伤最重,他不只内伤严重,那当胸一剑,差点要了他的性命。
客栈住客大多吓得退了房,舒九几人扔下银两,连忙将原律放置在c黄上,包袱里有创伤药,先将外伤覆上,舒九叫他们先去休息,这便要给原律施力救治。
十三始终低着头,他不愿离开舒九半步,只诺诺说着:“我不走。”
舒九将创伤药放到他手中,轻轻推了他一把:“你也受伤了,快去擦一些。”
十三摇头:“我不去,我跟着阿九,阿九在哪我就在哪。”
舒九抬手在他额头弹了一指:“还想叫我分心么,还不快去!”
十三不敢抬头:“九龙杯丢了……”
“傻瓜,”舒九将他抱住,他个子比她高出一头,肩膀已不似两年前那么薄弱,轻轻靠在上面,她用头顶了他肩窝一下,然后放开了他:“没听劫匪说么,贡物一真一假,一明一暗,真的还在我身上,你自责个什么!先去睡一会儿,听话,”她放柔了声音:“等我给先生输些内力,晚些免不了还要你守夜,你也知道没有人在身边,我大多是睡不着的。”
“嗯,”十三闻言点头,他飞快说道:“那我等着你!”说完一溜烟儿跑了,c黄上还有先生,舒九哪有心思再看他,若是再看一眼,便能看见刚刚跑出去的那小子连后颈都红了……
原律昏迷不醒,舒九将他扶起,盘腿坐在c黄上,她内力充沛,左手与他相抵,源源不断的送入他体内,却发现先生体内仍旧是空空如许,她暗自称奇,却不敢分神,这内力一旦引出,不加小心,便会像上次那样走火入魔。
突然,原律指尖微动,他醒了,握住她的左手,无力道:“阿九……不必费心了。”
舒九喝道:“先生别动!”
他轻哼了一声,点头表示知道,却是手上发力,舒九左手手腕登时被折断!
她一觉察到不对,右手便已点来,却为时已晚!
原律点住舒九几道大穴,见她脸色苍白,冷冷的注视着自己,这便轻笑道:“阿九别怕,先生知道你自小怕疼,很快就会给你治好的。”
说完扯下c黄单将她一裹,这便扛在了肩上……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啦,抱歉啦,这几天忙得昏天暗地,更新的慢了些,亲们,谢谢你们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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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姑娘一如当年
舒九闭着眼睛,她暗自咒骂多时,几处大穴都给她点了,偏还叫她醒着,直接来个睡穴得了,昏迷不醒要比清醒着疼痛要好得多,左手手腕疼得厉害,原律将她扛在肩上,一口气奔出去三十多里,她只是好奇,好奇,他到底想做什么……
看路线,竟是一路向京城而去,天色大亮,她在他肩头颠簸了几个时辰,终于感觉到他逐渐停下了脚步,舒九侧耳辨听,前方有人!
原律将肩上的人放下来抱在怀里,前方树林前停着一辆马车,只见一个头戴斗笠的男子站在车前,正看着他怀里的人。
他向前两步:“大使久候了。”
那男子约莫三十来岁,轻哼道:“是够慢的了。”
舒九暗自心惊,却是围攻他们的那个领队的黑衣人!她在原律怀中听见那黑衣人又道:“她怎么样了?”
原律抱着她的手臂略微紧了些:“左手被我折断了,并无大碍。”
那人坐上车辕,原律将舒九抱上马车,车上还有一个丫鬟,呆呆的靠在一边,她刚坐稳,车便飞快行驶起来,原律抓住她的右手,在她手心轻轻划了一个字,舒九暗惊,他不动声色的张口无声的说了两个字,反复两次,她看的明白,是别怕,他这是何意?
也不知前方是何地,舒九坐在马车里,只听着好似到了一个城前,像是守城的官兵前来查看,却还没到跟前,就听那黑衣人一声高喝:“宇文世子求医而归,谁敢上前!找晦气么!”
登时没了声音,马车又缓缓而行,宇文……舒九皱眉,宇文飞雪?那个传说中病歪歪的宇文世子?这黑衣人或许是拿了什么凭证,或许是这马车有门道,自此竟无人再敢上前来问,几日以来,他们日夜兼程,那黑衣人在车上备了足够的吃的,那小丫鬟怯怯的,侍候她吃喝,和如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