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挥手,那人面巾脱落,不是白日那腼腆书生又是哪个!
“你,你到底何人!”他慌道:“为何与我过不去!”
舒九拾起地上匕首,右手作势挥了两下,皱眉扔在了地上,不经意的时候这个手就好了,一离了京城,就觉得又不好使了。
她冷冷盯着地上的那书生,撇嘴道:“你就这么点能耐?十多起案子”
那书生左手入怀,他心知不妙低伏在地也是紧紧盯着这个九姑娘,她此刻仍是那双弯眉,那对眸光,仍是那一抹红纱,却哪还有白日里那般柔弱妩媚之姿?
“不知九姑娘何方神圣,”他恳切道:“是哪个道上的?”
“你还有道道儿?”舒九嗤笑着俯身,却不想这厮单手一扬,便是一跃而起!
她转头避去,他以为时机已到,单掌劈来,却不想着女子背后长发犹如活物,直直缠上他的双臂,越缠越紧,想起刚才将自己甩到地上的东西,他暗叫不妙!
舒九脚尖一点,地上那匕首便跳将起来她右手一捞,定神握紧,再一反手,登时刺入淫贼胸口!
她松开手,再握拳,发现又是灵活了,这才松了口气,将人踢远了些,这便要寻小柳,却不想她昏过去了。
其实舒九不知,这淫贼全凭迷药厉害,她自小泡在药堆中长大,又有盅母护体,后来即使拔了去,却是百毒不侵,那小柳本就是一个孩子,就算她掩了口鼻,也是昏了过去。
本是没预料到这个,她无法只得将小柳抱至c黄上,开了窗子透气,这便拎着尚有一丝活气的淫贼,奔向府衙。
也不敲鼓,只翻墙而入,舒九将人扔在院中,不多时便跑出来一群衙役,她解下腰牌喝道:“叫你们府尹大人来!”
众人皆惊,连忙将她迎进内堂,府尹大人衣冠不整,一边扶着官帽一边自后院赶了来,他可是刚搂着小妾睡下。
“不知小姐是?”他惊疑道:“可否让属下看一眼圣令?”
舒九也不应声随手解下放在桌上,那府尹刘大人连忙拿起来,端详半晌,赶忙重新跪下。
“这是夏如世子的圣令,敢问小姐是……”
“嗯,快起来吧,算你还识得湖北的令,这的确是我哥哥的,原本我是路过,可那淫贼猖狂多日竟是还让他逍遥在外,实在看不过眼,今日将他逮个正着,交与你了,不过他怕是也活不到明个儿了。”
“额,好说好说,”刘大人擦了擦汗,忐忑地站在一边:“小姐是宜和郡主?”
舒九皱眉:“怎么?这还有假?”
“不、不是……”他连忙说道:“只是惊讶郡主怎么在此,宇文世子出征多日,郡主此番在这难不成还不知道?”
出征?舒九暗自心惊,她状似不经意地笑道;“我这是去祭拜母亲,离京的时候他还未走,怎么你这消息倒是很快,那不妨说来听听?”
这刘大人不敢隐瞒,原来舒九前脚刚走,边疆那块便有人造反,赫连城壁联合周边少数民族起兵了!
龙颜大怒,也是恼了宇文飞雪这个姻亲,一边快马急报征兵前去围剿,一边又派他亲征,已是走了一个来月了。
赫连城壁的爷爷可是顶顶有名的镇关将军,那是战功赫赫所以他一起兵,顿时轰动大周。
几个省共同抗敌,湖北还算平静,自府衙出来,舒九便觉头晕,一路上她刻意回避京城的消息,原也小心翼翼躲着,怕是有人追上来,不想原来宇文飞雪出征了,他这是又在做什么,夺位……征战……人不在京……头疼,想不通……
浑浑噩噩过了一夜,小柳醒来的时候她还没有睡着,本来出京以来精神都不错,可一早起来,小柳就吓得不轻,舒九脸色白得厉害。
她只说没事,两个人洗漱一番,这便下楼吃东西,每日都在屋里吃的,也不知为什么世子妃这会儿非要下楼,小心地跟在后面,她忽然就不知所措起来。
舒九在楼下勉强吃了东西,谁想不吃东西还好些,刚吃了两口竟是一口吐了出来!
她站起身子,竟也觉得眩晕,小柳这孩子吓坏了,她连忙将人扶到楼上,跑去叫了大夫。这大夫来得也快,舒九想着心事,她心神不宁难以心静。
这大夫把了半晌的脉,这才缓缓开口道:“小姐这是郁结于心,睡眠不足引起的头晕呕吐……嗯……不知小姐可曾婚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