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把将我的脸再度摁进她的E杯,“你什么都不要说,我们都知道了!呜呜~我们苦命的笙笙。”
原本充溢全身的冰凉僵硬到这个份上也发挥不出来了。
朋友,果然是心伤的最好治疗师……
我不挣扎了,将脸乖乖地贴在罗莉的E杯上,专心听她说话。
“要不是程阿娇告诉我们,我也不知道你会遇上这种事。呜呜~那个混蛋,以后我要和木木一起套他麻袋!”(作者:不懂啥叫套麻袋的请看24章)
“程阿娇?”那个大嘴巴!
“恩恩。”罗莉点头,“一个多钟头前她有给我电话,还说担心你会做傻事叫我过来看看。想不到她这人还挺善良的,以前我错怪她了~”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跟王木木jiāo换一下无奈的眼神。她那根本就是想看好戏幸灾乐祸好不好。
“笙笙,我们忘记他好么,我们就把过去6年的事qíng全忘光光再重新开始。”
忘得了么?
“虽然我还没有恋爱过,可我知道忘记6年的感qíng一定会很痛很痛,但未来还有更多的6年,7年,8年……”
“……能不能别说了。”
罗莉,不是6年……是16年。
任金笙,你这个大傻瓜,栽在了同一个人手上16年。
人这辈子,有多少个16年?
痛得这么的刻骨铭心!你要我怎么忘?
罗莉抱着我,哭道,“笙笙,你别哭,你哭了我也想哭。”
憋了一晚上的眼泪被她这一哭掉的更汹涌了,我把脸藏在她怀中,默默哀悼着两段年少时夭折的爱恋……
教学楼后那棵高大的树上,十几年前胖胖的我曾歪歪扭扭地刻下: “任金笙爱陈曦一生一世。”
在我家巷口,那个月色朦胧的夜晚,年少的他锁住我的眼睛,矜持而认真地说, “任金笙,我喜欢你。”
“任金笙,我喜欢你。”……
“任金笙,永远不要放过我……”
“任金笙,以后都一直和我在一起吧。”……
“任金笙,我想和你在一起。” ……
……
“笙笙,别哭……我们一起忘了他,忘了他好不好……”
“好……”
2002年,三十岁的我失恋了。说实话,很痛。
高考结束后一个星期我搬家了,手机也新买了一部。
太后奇怪的问,“手机不是刚还你了怎么还要再买?”
我只是耸耸肩说,“坏了。”确切的说,应该是被我拿去泡澡了。
太后拎着从浴缸里捞出来的湿嗒嗒的手机,没好气的说,“这下完了,你有那个陈曦的电话号码吗?没了看人家怎么找你。”
我转过头模糊的说,“太后,以后可不可以别提他。”
“出什么事了?”
我不想再说,甚至连回忆都不敢,只是含糊的说,“我发现我们之间不可能,我不想再多说。”
太后恶狠狠地说, “他欺负你啦?”
我鼻子一酸,胡乱摇头。
“没有就好!不怕,丫头,这世上的男人多的是,你还年轻,不怕。”
我只能苦笑。
太后,我已经三十岁,没有年轻人那样的恢复力啦。
在新家过了2个多月的暑假,九月底我提着行李去了N市。
临行前,太后把银行卡存折等等收进我包里,再三叮咛着我财不露白要有防人之心云云。
19岁的我当时一边漫应着一边在心中腹诽太后罗嗦。也许是老了,30岁的我听着和当年几乎一模一样的叮咛却觉得温暖不舍之极。
“太后,咱们把钱全还完了没?”上次咱家那是倾巢出动的借钱,搞的那些个亲朋好友还以为老头犯事了呢。
太后一边帮我整理行李一边说,“恩,已经和你爸分几次全还了。”
“那很好。”不然一次xing把钱全还了难免会惹人疑窦。尤其咱们这次拿到的还是巨款巨款啊!
你要问有多巨?
恩……
这么形容吧:全提出来可以堆满我家,一家人可以全躺在票票上呼呼大睡。
幸好体彩兑奖啥的允许匿名,否则咱家也不知道被抢多少次了。(不过有太后在,成功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