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下个蛋》作者:小孩你过来
【文案】
“所谓双修,便是……”
话音未落,雾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钻入师父的卧房,继而雀跃高喊。
“师父快来!徒儿在床上!”
“……”
“师徒之间不可越界。”
“甭与徒儿谈禁忌,虚伪!有本事谈恋爱。”
“……”
一世妖;一世人;一世神。三世轮回,他始终陪伴。
内容标签: 前世今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雾舞 ┃ 配角:白染,赤炎,怒莲等 ┃ 其它:小孩你过来出品
☆、第一章
“师父,请叫徒儿雾舞好不好?”
“好的小鸡。”
一道稚嫩的声音从桌边传来,回话这位是一个看似只有三、四岁大的男童,男童站在木椅上,津津有味地咀嚼着炒鸡蛋。
一双如冰魄般明亮的眼睛镶嵌在男孩白皙的小脸上,透出无限灵气。
雾舞则是攥拳眯眼,眼前这个还没凳子高的男童正是雾舞如假包换的师父。
当然,她并不喜欢这位师父,但是这家伙三两下便收服了她这只活泼可爱的小鸡精。
追溯五日前,那是一个风雨交加鸡飞狗跳的夜晚,她身为鸡飞狗跳中的鸡,自然跑出来作乱,谁承想,一位男子手撑油纸伞从天而至,男子身材高挑,容颜极美,他摆了一会儿造型,默默念咒,雾舞便晕菜了。
待雾舞苏醒之时,她已被关在施于困兽咒的鸡笼里,幡然醒悟,此人乃仙界之神。
他自称——白染。
至于乃何方神圣,有待观察。
“小鸡,再去下个蛋。”
“师父,您忘了徒儿是妖么?并非正儿八经的母鸡。”雾舞不记得已重申过几次,可是师父充耳不闻,甚至滥用仙法强迫她生蛋!
“会下蛋的妖精才有前途,快去。”
白染微动了下指尖,雾舞嗖地一下飞出屋门,同时幻化鸡形,瞬移鸡窝。
雾舞怒睁一双鸡目瞪向白染,百年化妖,千年成仙,每一个初现人形的妖精都在等待神仙的点化。运气好点的,兴许三五百年便可进入天庭继续修炼;运气差点的,一千来年也能混进天庭当个坐莲童子;倒霉点的吧,遇到来历不明的半神半妖体,在修炼过程中偷偷吸光妖精的元气,最终导致纯妖体灰飞烟灭化尘化土。
当然,这只是听说,不过她雾舞,遇到的会不会就是假大神呢?
相处五日,师父白染一来未让她敬茶拜师,二来未告知她修炼要领,除了下蛋就是下蛋,这也就罢了,还要她将辛辛苦苦产下的妖气蛋再拿来煎炒烹炸。
这这这,跟他养了一只生活可以自理的母鸡有何区别?!
而这所谓的师父,会在某个她还未摸透的特定情况之下由美貌男子变成屁大点的孩子。
不赏心又不悦目也罢了,可是这死孩子还要把她当小丫鬟一样使唤,吃喝拉撒睡可全乎了。
这这这,又跟她养了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孩子有何区别?!
雾舞越想越气,就拿她的同类,孔雀来说吧,嗯,都是鸟。
人家的师父高大威猛一拳可以打碎一座小山,乃山神之子,八面威风好不潇洒。
算了,先不提这事,就说师父带她出入凡间之时的状况,妖就是妖,不可暴露真身,于是她只能化成鸡形,扑腾着小翅膀,跟在一个走路都有些磕磕绊绊的小男孩身后。
人家师徒二人出门,俊男靓女霸气外露,百姓虽不知其身份,但见状无不退避三舍。可是他们出游之时呢,三不五时有百姓小碎步跑上前,笑着问,小孩,你的鸡卖么?
哼!一点都不帅!
“我要休师!”
“嗯?”
“不懂么?休妻的休,师父的师!”雾舞撇开鸡脑袋。
白染此刻明明是一副童颜,却表现出一副与同龄人截然不同的沉稳,他双手环背,深沉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孽鸡。”
“不准再叫我鸡!”
“鸡。”
“你再喊一次我听听!”
“鸡鸡鸡。”说着,白染眼中滑过一道银光,面无表情地抬起一根手指,指尖凝聚紫光一圈,这道光一旦打在雾舞身上,她的功力至少削减百年。
“师父英明!叫一次‘鸡’徒儿的确会生气,但是叫上三次果然神清气爽耶!”
“一会儿把蛋羹送到为师房间来。”
“是,师父去休息吧休息吧。”雾舞暗自咬牙切齿。
哼,她一定要在蒸好的蛋羹里吐口水!
总之不管前途是否是一片渺茫吧,小鸡精的修仙之路就此拉开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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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小鸡的嘶吼↓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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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某个风和日丽的清晨,雾舞正在厨房中忙碌,白染伫立院中轻咳一声,雾舞以为师父口渴,立马倒了杯茶双手奉上。
啪,茶水白染无情地泼在地上,神色愀然。
“怎了师父?”
“谁叫你做此等下人事的?”
“咦?……”雾舞纠结地望着他,分明是他说院子很脏,厨房堆积了太多碗盘,命她在一个时辰内清理干净,怎出趟门就不认账了捏?
“拿出点气质来,来。”白染扬了下手指。
“……”雾舞端平双肩,摆了个膀大腰圆的造型。
白染蹙眉,视线时不时飘向院外,继而走到她身前,指尖划过她头部之时,已弄成漂亮规整的蝉鬓。掌心又在她身前一扫,将原本的粗布衣裳换成绫罗绸缎。
雾舞从未穿过如此华丽的衣裙,雀跃得原地转圈圈。
“为师平日待你如何?”
雾舞立刻忘记白染奴役、揶揄、恐吓等恶劣行径,翘起大拇指。
“既然如此,为师命你做一件事,倘若有陌生人与你交谈,你莫理会,懂否?”
雾舞乖巧地点下头,伸出双手:“镯子镯子。”
白染眯了下眼,再次施法,镯子,发簪,项链,耳环,戒指,索性给她配了全套。
这下子可美坏了雾舞,一路小跑冲进屋,又捧着纸笔返回,将宣纸平铺在院中的矮桌上,又给自己搬了把椅子,正襟危坐,笑咪咪道:“师父,难得徒儿穿金戴银,你给徒儿画幅画吧?”俏皮地眨眨眼。
“得寸进尺。”
“师父若不肯画,我便与陌生人唠家常。”雾舞嘟起嘴。
白染思忖片刻,一手环于身后,看都未看她一眼便执笔作画。
雾舞捋了捋发辫:“师父师父,把徒儿画漂亮点哟。”
白染中肯地应了声,泼墨挥毫好一阵洋洋洒洒。
就在雾舞盘算着是把画像挂在卧室还是厅堂之际,只见不远处走来一位白须老翁,老翁敲打着渔鼓筒扳,腿脚麻利,哼唱小曲,好不欢快。
老翁并未急于敲门,而是移步篱笆院前,面向雾舞招招手。
雾舞刚欲回应,白染轻咳提醒,雾舞立刻崩起脸,朝老头吐了吐舌头。
老翁的羊角胡翘了下,一本正经道:“老夫路经此地想讨碗水喝。”
从始至终,老翁无视白染的存在,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直盯着雾舞望去。
天干地燥的,雾舞有心相助,可是师父有命在先,她只得撇开头……师父意图何在?
老翁偷摸瞪了白染背影一眼,再次看向雾舞:“小娃娃,老夫口渴啊。咳咳……”说着,老翁弯身咳喘。
烈日当头,雾舞见老头痛苦万状,挤眉弄眼看向师父:“他要渴死了,能理么?”
白染不予回应,放下毛笔,自顾自斟了杯茶,捏着茶杯走到老翁对面。雾舞以为师父终于良心发现,可师父居然干了件惨无人道的事——当着老翁的面,慢条斯理地饮完杯中茶,随后将空杯倒转,滴水不剩。
老翁见状腰不酸腿也不疼了,忽悠蹿上树干,高举渔鼓当武器,厉声喝道:“何许人也报上名来!”
白染则不以为然地坐到藤椅上,对雾舞道:“回屋。”
雾舞匆忙点头,返屋途中抓起那副画卷,老老实实坐了半个时辰只为这幅画,至于斗殴之事她就不参与了。
原来师父一早便算到来者不善,真有先见之明。
合起房门,她透过窗户缝儿望去,师父面朝老翁伫立,环在身后的食指指尖逐渐晕出一道白光,已是蓄势待发。
雾舞一溜烟跑到桌边抓来把瓜子,跟随师父半月有余,师父每日命她除了下蛋就是炒蛋,还未见他亮过真本事,今日这场好戏万万不可错过。
屋外
只听轰地一声,白染已将老翁脚下的大树击倒,老翁腾空而起,悬浮空中,口中念念有词,渔鼓对准白染的身躯,看那架势是打算收了他。
雾舞心中咯噔作响,倘若老翁是妖,岂能会收妖之术?反之是仙,那师父不就是妖孽?!想到这,她火速嗑完手中的瓜子,伸头探脑窥听他们的对话。
“这只小鸡精老夫必须带走,挡老夫者必死无疑!”
白染轻蔑一笑:“尔等小仙也敢在此造次?回吧,她是我的。”
“小?老夫乃八仙之张果老是也!”
雾舞呛咳两声,听说过,原来倒骑毛驴的那位神仙啊!看家本领是长生不老且死而复活之术,换言之便是拥有不死之身,完了完了!……她眼中划过一道狡黠,收了白染这个只会耍嘴把式的假大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