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君为上+番外(32)

作者:画晏洐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钟离谋被楚昭从桓文君手里要来当男宠时,他听说楚昭是要报复自己,因为当年他得罪过这个小皇帝。但是这个看着一脸性冷淡的小皇帝怎么是这样报复自己的?本来以为身为男宠的钟离谋会以为楚昭对自己很苛刻,即使他并不记得楚昭和他结下了什么仇怨。但是事情似乎并不是这样,楚昭似乎......喜欢自己很久了.....钟离谋(稳重洒脱直率男宠攻)VS楚昭(外表冷淡内心痴汉皇帝受) 点击展开

钟离谋会佯装没听懂,装傻道:“陛下说什么?”

楚昭会低下眼睛,再抬眼有是那幅冷漠疏离的模样,“没什么。”

这些钟离谋都看在眼里,觉得两个人每日这样相处下去都是在折磨对方,何必呢?他只想自己的病早点好,这样就能早点离开承欢殿,躲在相思殿里就不用这样纠结了。

“公子,最近几日您好像对皇上有些冷淡。”那日长乐端药过来给钟离谋喝时,试探着问了一句。

钟离谋一顿,把那碗药喝完,神色自若道:“没什么,只是病了,心情不大好而已。”

长乐抿了抿嘴,说道:“公子生病这几日,皇上很担心,也不开心。无论怎么样,公子快点好起来,就能和皇上的关系恢复成以前了。”

钟离谋看着他,忍了又忍,还是没把病好了之后搬回相思殿的事告诉他,只是叹了口气,“嗯。”

殿内烧着地龙,温暖如春,就算光脚踩在地上也不会觉得凉。一旁的鼎炉里燃着安神香,香味很淡,闻起来很舒服,能让人全身放松。

钟离谋抱着喵喵叫的汤圆,随意穿了件厚长袍,正站在一扇落了锁的门前。门的另一面就是楚昭的那个宝贝房间了。之前他不曾注意到正殿内有这么一个小房间,话说这个房间还挺隐蔽的,就在床的后面,隔着层层床幔,不绕到床的后面是看不见的,他会注意到这里也是个意外。

在楚昭去上早朝后没多久,钟离谋就被一阵猫叫声给吵醒。声音很弱,像是隔了好几道门,听不真切,可是在安静的室内就不容忽视了。钟离谋起身,以为是汤圆或者是踏雪在叫,但是床榻下的猫窝里没有那两只猫的身影,他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最后顺着声音,才发现床榻后的这个房间,汤圆正在挠门,门的另一边传来猫叫声,看来是踏雪了。

他抱起汤圆,看着这扇雕花门上的黄铜锁,迟疑着要不要擅自打开把踏雪放出来。但是他想到长乐说过这里是楚昭的禁忌,若是他擅自行动,可能会招来祸端。现在想一想他觉得有点奇怪,为什么王德全没有跟他提到过这个房间是他不能进的?是认为他找不到还是觉得无关紧要?门那边的踏雪不住的在叫,声音听起来很焦急,时不时挠一下门,看来是很想出来。汤圆也很担心,仰着脑袋看他,在他怀里挣扎着叫。

这锁破坏了会不会被人发现?钟离谋犹豫了一下果断放弃,还是去找拢袖问一下。

拢袖听他要那个房间的钥匙,也没有太惊讶,淡淡道:“公子,奴婢是没有钥匙的,钥匙一般在皇上手里。”

钟离谋皱着眉道:“可是踏雪锁在里面,那只能等皇上下朝了。”

谁知拢袖道:“等陛下下朝有时间可能得等到晚上。快要过年了,这几日年终很多事情需要处理,皇上一时半会儿是腾不出时间来的。”

钟离谋安抚着怀里躁动的汤圆,“那就只能等了。”

拢袖沉吟了一会儿,道:“公子不必等,直接把锁撬了就行。”

钟离谋:“......”撬了锁被楚昭知道他还有命吗?

拢袖像是看出他的心里话了,微微一笑,“公子不必担心,以前皇上丢过钥匙都是直接撬锁的,踏雪也被皇上不小心锁过好几回,之前做过的再做也没什么。再说,就算把锁撬了奴婢这还有备用的,不会被皇上发现的。这天寒地冻的,还是先把踏雪放出来吧,免得冻着。”

钟离谋迟疑再三,还是认同了拢袖的想法,决定去撬锁。只是拢袖热心的提供撬锁工具,让他......

拢袖可谓是笼着袖子老神在在道:“公子,希望你能明白皇上的心意。”

钟离谋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然后把锁给撬了。

刚把门推开一个小缝,汤圆就迫不及待的跳下来钻了进去。因为此处是楚昭的禁地,钟离谋没有把门打得大开,端着眼观鼻鼻观心的态度,不往里面看一眼,免得看见什么招来杀身之祸的东西。

“踏雪,汤圆,快出来。”

踏雪抬头喵喵叫,看了他一眼然后跑房间的里面,嘴巴叼着一个小球跑过来,然后和汤圆两个一溜烟儿的窜了出去。

他拉着门环,刚把门关上,错眼间,房内的光景一晃而过,里面某样东西让他身形一顿,错愕的看着已被他关上的房门。

那是......不可能,应该是他看错了,可是那个明明就是......

第44章 无意识破君之情(二)

怀疑、惊讶、欣喜、否定这些情绪揉杂成一块,在他心口跌宕起伏,煎熬不已。他很想再推开门一探里面的究竟,但又怕自己弄错了,只是一厢情愿而已。额上出了点汗,他的心口紧张得乱了鼓点,不敢推开那扇门。推开了或许会成全他,也有可能让他更加失望。

当掌心濡满了汗水,他深吸一口气,带着孤注一掷的勇气推开了那扇门。

房间很小,但干净整洁,看样子应该经常有人来打扫。里面摆了几张桌子和几把椅子,桌子上面放了很多奇珍异宝,也有普通但是很古怪有趣的小玩意儿,还有一些书籍画册。雪白的墙上挂了好几幅画,画的都是同一个人。眉眼深邃,眼睛是北戎人的琥珀色,笑的时候右边嘴角有个小酒窝,不笑的时候看起来意气风发芝兰玉树。

摆在最中间,也就是一开门就能看到的那幅画画得最好。画中的那个人穿着一袭月牙白的长袍,闲闲的靠在一株柳树上,头发用松松垮垮的用一根蓝白色的发带绑在脑后,因为绑的不紧,不少散发掉下来垂在颈项。他那双桃花眼清清浅浅的笑着,蕴满风情,嘴角上勾,痞痞的笑着,右颊的那个酒窝越发明显,带着点坏坏的痞气。他怀里正抱着一只猫,那只猫通体雪白,隐约可见后背有团墨色,耳朵尖上还有个小伤口,正慵懒的半眯眼。作为背景的柳树成荫,墨绿的枝条垂下来搭在他的肩膀上,衬得他少年风流。

看来他赌对了。钟离谋颤抖着抬手摸向画的最下面,那里有一句用正小楷写的字,那个字迹他很熟悉,前段时间每日正英阁都可看到。

“君之吾所系,卿之吾所忆。”

他摸着这几个字,一刹那什么都明了了,什么意中人,什么真情假意,都在这一刻令他醍醐灌顶,恍然大悟。

说不清什么感觉,恼怒有,高兴有,心酸有,心疼也有,他竟不知,原来有这么一个痴呆的人如此喜欢他。

他捂着眼睛,低声笑了起来。一股莫名的情绪在他心口炸开,愉悦顺着胸膛流向四肢百骸,几日来的苦闷和烦恼一扫而空,此时他是前所未有的轻松和高兴。

他起身,慢慢打量着这房间里的一切,这才发现那些珍宝和小玩意儿旁边都有一一张小纸条,上面写了一些字。

“南边进贡的珍珠,很漂亮,留着给他镶在发冠上。”

“安国寺的舍利子手串,高僧开过光,能保平安,留给他。”

“这块墨玉成色好,适合做章子,到时候给他刻一个独一无二的印章。”

“这块琥珀的颜色很像他的眼睛,很好看。”

“名家做的古琴,难得一求,他应该会喜欢。”

......

当看到一盏灯笼面前时,他的心狠狠地疼了一下。

“我自己亲手做了很久的灯笼,可是他不要。”

这是当年楚昭手里的灯笼,几年过去了,除了灯笼的罩面有些陈旧,仍旧完好如初,看得出来是好好保护了。五六年前的回忆涌上脑海,他这才知晓,原来那日的灯笼是送给他的,难怪楚昭会直接从姑娘手里抢回去。想到小皇帝那时的眼中的难过和失落,他的心疼的更厉害了,只恨自己有眼无珠,伤了对方的心尤不知。他细细摩挲着那盏灯笼,悔恨不已,只想找到楚昭用力把他抱进怀里。

桌子上还有几本画册和书籍,书是快要绝本的古籍,很陈旧,纸张湿软,快要碎了一般。画册倒是看着很新,不像孤本,上面写着“远道画集”四个字。

远道是何人?他很是疑惑。不少名画大家他都或多或少的听说过,却不曾听说过远道这个人。翻开第一页后,画上的内容不禁让他僵在那里,面上立马染了一层羞恼的绯红。

画上的人穿着红色的薄纱,仰面躺在铺着红色被面的床上。那薄如蝉翼的布料根本不能遮住什么,白皙的肌肤,胸前的两点茱萸,修长的四肢,劲瘦的腰身,肌肉匀亭,线条流畅的勾勒出那人矫健的身材,即使有薄纱遮掩,依旧能看得一清二楚。若不是画中人一条腿屈起来,遮挡了两腿间的风光,恐怕那出会暴露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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