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条人鱼当徒弟+番外(75)
萧无晴露出一个计谋得逞的笑容,把自己埋进了余故渊的怀里。
晚上,余故渊自然跟萧无晴躺在一张床上。
待余故渊睡着以后,一只大手轻轻揭开了余故渊的被子,把自己比余故渊高大的身体塞进了余故渊的被子里。
如果余故渊醒着,一定惊讶万分——萧无晴变成大人了!
可惜余故渊睡的沉,对发生的一切感知不到半分。
萧无晴熟练地解开余故渊的里衣,整个人附了上去……
第二天,余故渊睡到日上三竿,腰酸背痛地坐起身,两只小胳膊便递上一方湿润的净帕。
站在床边的萧无晴没有床腿高,灿烂地笑道:“师尊,早上好。”
两个小梨涡深深,如同盛了两杯甘甜的蜜酿。
【作者有话说】:还会有另一个番外,今天或者明天更~
第二章 番外(二)眼泪的味道
萧无晴没事做的时候,总要到余云舒墓前坐一坐,有时候带来稀奇的玩具,有时候带吃的,赶上余故渊一起来的时候,那缺了根什么的师尊,总会在小小的坟头上插满糖葫芦。
萧无晴表示了很多次,这样做不对,余故渊则一意孤行地认为“父子连心”,他的儿子,他最了解,余云舒一定喜欢在坟头上插满糖葫芦的行径。
萧无晴充满了不服,辩解说:“我现在也是余云舒的父亲。”
余故渊吊起眉梢,“隐瞒变大人的事实,装可爱博同情,晚上无耻地爬我的床……”还没列举完萧无晴的罪状,嘴巴被萧无晴捂住了。
萧无晴沉声道:“别说了,孩子面前说什么呢,不合适。”
余故渊:“……”
萧无晴松开他:“你也惩罚过我了,别再提了,我无地自容了,”话音一转,又征求意见说:“我们以后去哪?”
余故渊道:“还能去哪,在这梵海生……”
萧无晴不顾余故渊的反对,把糖葫芦拔下来,码得整整齐齐堆放在墓碑前,打断他说:“我知道你不想,我问你心里的想法,你想去哪?”
余故渊的确不想留在千疮百孔的梵海生,他是一个搞破坏的高手,并不是一个擦屁股的后勤,满目疮痍的梵海生在他看来,就像一个怪兽的青面獠牙,他实在不知道该从哪下手收拾。
再说——梵海生真的需要重建吗?
百年基业,延续了无数代的教条教出了一个丧心病狂的魔头,欺师灭祖,几乎把修界吞噬。
俯瞰整个修界,这段时日谁也不好过,尤其是家大业大的名门正派,被姚争渡捣毁干净,只有玄一门的情况好一些。
大门派惨遭毒手,谁也难翻身。
倒是一些小门派、新门派像雨后春笋一样迅速扎根,崛起速度不容小觑。
这个天下,在不知不觉中悄悄洗牌。
新门派崛起不是一件坏事,相反的,遍地开花比一枝独秀更有利于整肃千疮百孔的修界。
余故渊想了半天,最后道:“就按……以前说过的,我们去人界吧。”
去人界,用自己的修为继续惩奸除恶,也可以弥补一些自己的错误,等将来下黄泉时,不至于太让师尊他老人家吹胡子瞪眼。
余故渊这样想着。
萧无晴痛快地一点头,仿佛余故渊说他要上刀山下火海,萧无晴也会随他一起。
两人收拾了简单的随身物品,御剑飞往莲花渡。
莲花渡时隔一年,终于迎来了它的主人……和主人的对象。
白发苍苍的老管家拎着拐杖,大老远就跑出来迎接,远处笑得合不拢嘴,走近了,往余故渊脸上一瞟,老脸上顿时露出了惊讶之色。
余故渊对他微一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老管家忙给余故渊行了一礼,高兴地话都不会说了:“仙尊,难得光临莲花渡,我,我……”我了半天,最后不清醒地蹦出来一句:“比娶了媳妇都高兴!”
余故渊:“……”
几人往大厅走,路上余故渊听见那老管家低声问萧无晴:“到手了?”
萧无晴低声“嗯”了一声。
老管家又道:“我就知道有谱,咱仙师这么英俊潇洒,就是色诱也能成事儿!”
偷听了一耳朵的余故渊:“……”
萧无晴:“……”
饭桌上早就摆好了饭菜,两人吃了饭,余故渊提出给自己收拾个房间出来。
老管家领了命,迅速忙活去了。
萧无晴一年未归,积了许多事物要处理,吃完饭就栽进书房忙活各种书信去了。
余故渊没事干,在萧无晴的书房里瞎溜达,自己不正经,以己度人地想看看萧无晴这个正经人有没有私藏什么不该看的“带画儿”的书。
找了半天,一本跟不正经沾边的书画都没有,反而被他摸出了一本萧无晴手写的册子。
瞧着像是心情随笔之类的东西——这种东西比较私密,跟大姑娘的肚兜一样需要藏好,外人需要非礼勿视。
余故渊自认自己从来不是什么君子,于是招呼也不打,大咧咧翻开了这本册子。
第一张只有寥寥数语。
“今日属下汇报说他的状态不太好,呕血,一夜没睡。我该怎么办,还能找谁给他医治?好想见他。”
余故渊一愣,“他”是谁?
自己吗?
这是自己被老妖王打伤以后的状态!?
余故渊抬眼瞧了瞧埋头苦干奋笔疾书的萧无晴,垂头翻开了下一张。
“他得了风寒,一直咳嗽,派去了大夫,不知道医好了没有。姚争渡没有照顾好他吗?如果陪在他身边的是我,该有多好……”
……
“他今日的心情很好,姚争渡陪他看了一天的风景,他开心,我……又开心又不开心,我想陪他一起开心,可是,陪在他身边的人永远不是我……我还怎么开心呢。”
“我好想他……他在夜深人静午夜梦回的时候,会不会想起我?也想一想我,好不好,求你了师尊。”
“我原本不信佛,可是我忍不住去了寺庙,万一呢?万一有用呢。让我见他一面,让我……见他一面……撑不下去了。”
……
余故渊只翻了几张,颤抖的手指再也翻不下去了,抬起的眼帘不知道什么时候,模糊不清。
在一片水帘中,他对上了萧无晴的视线。
余故渊浑身一颤。
萧无晴放下笔,静静地走过来,抽走了余故渊手里的册子。
两人半晌无言。
萧无晴干巴巴地笑了笑:“多少年的老黄历了,师尊打哪翻出来了……不好看,我给你找本好看的书……”
余故渊打断他:“为什么不说?”
“什么?”
余故渊定定地看着他,“给我瞧病的大夫都是你找的,你每日……每日都……”嗓子嘶哑地说不出话来,抽噎了一下,眼泪顺着他的脸颊淌了下来。
萧无晴忙放下手中册子,俯身给余故渊擦眼泪,余故渊扭头躲开他,捉住了他伸到半空的手:“怎么这么傻,你只会默默地对我好,从来不说自己的好意吗。要是我一辈子都无法对你有回应,你该怎么办?”
萧无晴任他握着手,用另一只手给他抹眼泪,含着笑意说道:“这不是回应我了吗,因为我长得特别好看,师尊忍不住,对不对?”
余故渊没理会他的顾左右而言他,追问道:“如果我永远不喜欢你,你怎么做?”
萧无晴给他擦拭眼泪的手指停了停,眼帘垂下来,几不可闻地轻声道:“还能怎么办,要是我有幸立刻死掉,我就干净了……要是我太命大,一辈子躲在阴影里偷看你,纵然不甘心,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萧无晴说完,故作淡然地给了余故渊一个笑脸,将沾着眼泪的手指放在唇边舔了舔,品评道:“唔,苦,我不喜欢……”
余故渊看不下去他强作欢颜的模样,蓦地起身,一把将他推倒在旁边的书案上,一只手掌垫在他的脑后,防止他撞到桌面,另一只手掌扶住萧无晴的下颌,弯腰用力亲吻他。
萧无晴微微睁大了眼。丝毫没有反抗地任余故渊在自己口中攻城掠地。
心想:啊,早知道一本册子能换师尊对我如此投怀送抱,早就该呈上去给他过目!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泪味的吻。
分开的时候,余故渊心疼地抱着萧无晴,恨不得回到过去,亲自把自己五花大绑送到萧无晴身边,不想让萧无晴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