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宠宠我吧!(20)
“行了,起来吧!”太子有些烦躁的摆了一下手。
见太子面色不善,白家宝继续跪着,“殿下,小人就跪着吧,这么久没给您跪安了,心里怪想!
江劭凌扑哧一下,差点没把口水喷出来。论狗腿,他这辈子就服白家宝!
“起来!”太子蹙了一下眉头。
“跪着舒服,嘿嘿。”
“地上凉!”
“我不怕凉……咦,殿下,您在关心我吗?”白家宝受宠若惊。
“本殿下关心的是你的肚子!”
“哦哦!”白家宝了然的点了点头,“没事,我穿得厚,不会拉肚子的!”
白痴!太子殿下狠狠瞪了白家宝一眼。他听宋先生说过,龙孜人受孕体质会越来越差,白家宝刚从马车里露面的时候,他一眼竟没敢认他。
不过半个多月未见,他消瘦了许多,以前珠圆玉润一般现在都成竹竿了。
白家宝讨好的笑了笑,正想再说两句好听的,突然听到两声敲门声。白家宝吓得心肝颤了一颤,朝外面喊道:“怎么……怎么了?”
“教主,属下见您体虚,特意让厨房炖了一碗乌鸡参汤。”
白家宝皱了一下眉头,好似闻到了那股油腥味儿,想开口让他拿走,可一开口就吐了。
“呕……”
这些日子来,他都没怎么进食,只靠一些米水吊养着。这不早上喝的米粥,现在又都吐了,而且都吐完了还不行,最后把苦胆都吐出来了。
“呕……难受……”
太子见此,忙起身扶住白家宝,因这动静,那右护法也推门进来了。
“教主,您这是……”
那右护法手中端着参汤,随着他进门,那股子油腥味儿熏的白家宝又连着吐了几口,竟然都是血水。
“快……”白家宝使劲挥手,“端出去……不要让我闻到……”
那右护法因为离得远,没太听清右护法的话。
太子近前,倒是听明白了,又见白家宝如此痛苦,不禁冲那右护法喝了一声:“把你手里的东西扔出去!”
“是!”右护法忙端着碗往外跑,一直跑到门外,才后知后觉,那小子好大的胆子!
江劭凌开门开窗,把屋里的气味都散尽了,这才把门窗给关严实。
“殿下……”白家宝扒着太子殿下一条胳膊,“我是不是快死了?”
太子低头见白家宝小脸蜡黄,大眼睛里含着水雾,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要不要喝水?”太子扶住白家宝问道。
“不喝……”白家宝摇了一下头,苦哈哈道:“喝口水都得吐出来……”
太子把白家宝扶到里屋的床上,本想再细问武县的情况,可他一沾床就睡着了,便没再开口。
已经两个月了,太子不自禁的把目光放到了白家宝的肚子上,他曾想过娶哪个世家的贵女,想过如何通过纳妃来巩固自己的势力,可他万万没想到,给他生第一个孩子的人居然是白家宝!
微微叹息一声,太子自里屋走了出来。
“殿下,奉圣教幕后之人把白家宝推出来,这一招实在是高明,立时让咱们没了头绪!”江劭凌小声对太子殿下说道。
太子摇了一下头,“也未必!”
“殿下的意思是?”
“奉圣教能从武县把白家宝带出来,只会有两种可能。一是,他们在武县有内应,能把人安排进官府,这奉圣教的势力确实不容小觑。至于另一种可能……”太子哼笑一声,眼中露出狠厉之色来。
“另一种可能是什么?”
“容王与奉圣教有牵连!”
第45章 容王原来这般美艳
容王府,东院正房西暖阁,窗子开着一个缝,有冷风扑进来,雕花木床上薄纱帷幔随风而动,隐约能看到上面躺着一人。
那人未着一缕,似是难耐一般,贴着床被磨蹭着,嘴里发出隐忍的呻吟。
风撩动薄纱,露出一节白玉般的胳膊。
宋先生站在屋子当间,铁面之下看不出他的表情,只一双眼睛满是清冷。他一动不动站在这儿,足有半个时辰了,而床上之人也已经忍了这么久。
“你……当真不愿碰我……”床上之人喘息着问。
宋先生不发一语,头却瞥向了一边,抗拒之意明显。若非中了迷药,内力被压制,他就躲远了。
“宋时翼!”
薄纱突然被打开,露出一张绝美而妖艳的容颜,那人墨亮的瀑发微微有些散乱,面上带着痴醉的表情,双眼迷乱的看着宋先生。
这人虽是个男人,却比女人还要美艳几分,而且娇憨怜人,谁看了心都要化成一滩水,偏偏宋先生不为所动,仍是站在原地,连看他一眼都不曾。
“你……”男子蹙了一下眉,“你想我死?”
“属下不敢!”宋先生冷冷答了一句。
“把那张丑陋的面具给本王扔掉……”
原这床上之人正是威震朝野的容王,只是都道容王已过而立,而且马背上建功业,刀口上饮血,应是一硬朗的汉子才对,可哪知他长得这般娇艳,彷如一朵含着露水的芍药花。娇*溏*途*安*怼
当年容王跟随先王打天下,脸上常戴着铁面,铁面盖不住的地方,露出一道刀疤,别人便猜测他可能是在打仗的时候被毁了容才总戴着面具。后来天下初定,他因功绩卓著而以异姓封王,外人都道这是无上的荣光,只有先帝和容王才知晓,这是变相的圈禁。
先帝薨逝后,容王再不入朝,甚至深居简出,人们便甚少谈论他了。
那容王大喝一声,宋先生闭了闭眼睛,到底把脸上的铁面给摘了。铁面之下是一张布满伤疤凹凸不平的脸,而这张脸正是拜眼前之人所赐!
世上最毒,莫过人心!
看到宋先生这张脸,容王突然把手塞进嘴里,使劲咬着才没有泄露一丝脆弱。
长叹一口气,宋先生单脚跪下,双手抱拳冲容王拜了一拜。
“王爷,卑职已经这般,您又何苦不放过!”
“宋时翼,明明是你先背叛的本王,凭什么……噗……”容王一句话没说完突然喷了一口血。
宋先生蹙起眉头,“你对自己做了什么?”
“在你来之前,本王喝了一种十分霸道的媚毒,若不能解就得丧命……噗……”说着,容王又吐了一口。
“你!”宋先生咬牙,不过随即他又想到这人惯来狡诈,应该不会拿自己的命来逼他就范,“我不信!”
“那你就等着替我收尸……你……噗……你忘记我们的孩儿是怎么死的了……”
“别说了!”
“你永远都欠我的……噗……”
这一句久久回荡在宋先生的脑中,他不由看向床上之人,只见他嘴角还挂着血丝,眼中含着泪水。宋先生就这么站在屋子当间,一站又是半个时辰,直到床上之人再无声息。
宋先生犹豫了再犹豫,到底没狠下心,慌忙跑上前去。甫一撩开帐子,那人便缠了上来,红唇紧贴着他的,在他错愕之际,一粒药丸已滑入了他的口中。
“嘶……”
那人狠咬了他一口,离开之时还舔了舔他唇上的血。
“你没中毒?”宋先生问。
容王靠坐床头,双腿蜷曲,一派妖娆之姿。听宋先生这么问,他扑哧笑了一声。
“本王又不傻,怎么会自己给自己喂毒!”
“那你吐的血……”
“冰窖里贮存的紫葡萄,本王往袖子里放了几颗,想吐一口的时候就往嘴里放一颗,别说还挺像那么回事!”
“你!”宋先生一动怒,却觉得全身开始发热,热得想把眼前之人给按到下面,然后……宋先生使劲摇了摇头,不让自己被媚毒所支配。
“别挣扎了,本王可以帮你!”容王起身坐进宋先生怀里,葱白的手指抚摸着他的脸,抚着他脸上的伤疤,那般爱怜,“不过,你也知道本王不做赔本的买卖。”
“王爷……卑职可以去死……”
“死?”容王轻笑一声,“你都死了这么多年了,总该活一回了!”
容王猛地把宋先生推倒,附身压了上来,“脸虽然毁了,但这身子还是本王最爱的样子。这么多年没用了,本王会轻一点的!”
“容骏!”
白家宝睡得不安稳,肚子总是咕咕的叫,明明饿得很,但却不想睁开眼,也不想吃东西。直到有人推了他一下,往他嘴里放了一凉索索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