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主的傻儿(3)
愚蠢的俗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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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小孩睁开了双眼,身上的刺痛清晰地告诉自己方才落在身上的酷刑。似是习惯性地,小孩拉开了已被染红的衣袖,轻轻地在伤口上舔著。这是死去的阿婆告诉他的,伤口只要舔舔就不会疼了……
望著自己的小房…那应该是废弃的杂物间,有著重重的霉味,杂乱中只有一张小床,旁边有几件衣裳。那是阿婆之前睡的地方,衣裳也是用少爷小姐不要的残布拼凑缝的。
阿婆是对他最好的人。
小孩起身,困难地移步到附近的池边。原以为会被锁起来,但那几个奉命行事的仆人也只是把他打了一顿,将自己扔回来。自己果真不该偷偷到玉楼去的,那里不是他有资格去的地方……可是,能见到爹,虽然只是那麽一眼。身上的伤好像…没这麽疼了……
夜里的月牙池是清静的,静得出奇,也静得吓人。在这巡逻的下仆一般上较少,因为他们都说,那儿有著怨灵,严珞俞的怨灵。在这儿,小孩想起了那个午後,在他十年的生命中第一次与父亲如此接近。他知道的,冷漠的爹不常来,这宅子不是爹的主宅,主宅离这儿很远,但只要到玉楼的高处,就看得到。大夫人、少爷、小姐,还有他都住这儿。从前曾不留意偷听到,爹的主宅是不许进的……
小孩解下了衣裳,缓缓踏入池中。冰冷的池水刺得他疼得颤抖,却不敢出声。
瘦弱的身子已习惯了那深入骨髓的寒冷,小孩轻呼了声,用池水清洗著满是伤痕的身子。
轻抚过身後的小穴,那里……脸上一阵红晕,却挂著笑。虽然很痛,可是那是爹啊……那里,爹曾进来过……
第3章
半伏在贵妃椅上,凤韹绕有兴致地望著前方随著音色起舞的少年少女。舒璟城位居北方,这时节虽不算寒,但仍是极凉的,而前方的舞者只著了件薄纱,尤其是最中央的黑纱舞者,腰身细致,胸前的樱红若隐若现。在场者无不为之倾倒,双眼不离那风中婀娜的黑色精灵。
“珞。”
舞停下,众人才望向最高处。这……此惊俗之色,人间能得几回见……
原在舞池中的少年轻轻一跃,在男人身边落下。凤韹为之一笑,少年的双颊不禁绯红,座下之人觉得胯下一阵燥热。舒璟城之主,果真一代尤物……
“庆王殿下,见笑了。”凤韹的笑容更大了。望著座下有些不知所措的庆城城主,只见他顿时站了起来,而又慌乱地坐下。“哪…哪里……凤城主才是,七年来风采依旧……”移不开双眼,庆王顿了一会儿道。
七年,七年不见的人儿……
“是吗?…那本城主谢过殿下的赞美。不过,也得感谢殿下这些日子来不断的造访。”站了起来,嗜血的笑容。庆王的脸色微变,“凤城主这是言笑呢……本王与城主七年未见,何来…造访?”走前了一步,难道……
“呵呵,那麽是本城主糊涂了呢…竟将刺客误认为殿下。不过,‘锁情’之毒殿下怕是挺熟悉的吧……”
“城主…城主是中了……”
不禁摇晃,怎麽会……一仆人冲了进来,厉声喊了句:“殿下!!庆城…庆城符印被夺,庆城…沦陷!!”像是被人当头打了一棒,庆王静下了。是啊…他早该知道,这是一场鸿门宴。早该知道……
似是死了心般,抢过身旁侍卫的剑。“凤城主…凤韹,这七来……”心里可曾有我?万刃穿心,剑落下。
未瞑目。
“杀。”
周围的侍仆不知何时被从天而降的利刃一瞬封喉。凤韹正欲站起,胸口一阵焖痛。这可恨的毒……轻巧地抱起身旁的少年,转身离去。浑然不顾,方才上演的一场无情的杀戮。
“江人授衣晚,十月始闻砧……”
“江…人……闻…”小孩小心翼翼地坐在窗下,学著里头传来的朗读声。或许是记性不太好,亦或是从未受过真正的教育,小孩永远只能断断续续地记得几个字。
不行,还是记不住。
“江,江人…”
他又偷偷到了玉楼来。躲过家丁,到了玉楼的书阁。少爷和小姐午时都在这儿上课,他们管那老先生叫夫子,听说他也是爹的夫子。平日他是连玉楼都不让进的,更从未上过夫子的课。
可是,小孩也想识字。他曾经见过,爹称赞过少爷。当时,少爷吟了一首词,爹摸了少爷的头。好像很高兴,是笑著的……很温柔很温柔……那麽,只要他会吟词了,爹是不是也会像那样摸他的头……
是不是…也会温柔地对他笑?……
是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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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韹若有所思,身下的少年似是意识到了男人的闪神,玉手扶住男人同样细致的腰身,让体内的灼热更加深入。他,吟珞,在试图取悦著一个男人,如魔魅般的男人。
“爷…珞在这儿……”他吟珞在这儿,在名唤凤韹的男人身下。
漠视那眼中深深的眷恋,凤韹退了出来,披上了衣裳。“爷…?”珞看著男人头也不回的离去,苦涩涌入心里。咬著牙抚上自己的玉根,将手指发狠似的插入自己的後庭。
“爷……爷…啊哈……”
有多少夜,如此渡过。上下快速抚弄著挺立的分身,脑中唯有那遥远的身影。心,沦陷了,收不回来,收不回来了啊……
锁情,世间十大奇毒之一。由百种灵草炼制而成,患毒者轻则功力全失,重则心脉俱毁,终身残疾。此毒自前朝炎帝,便任命庆王世代所有。那日,刺客来袭,百人血液中渗有此毒,他凤韹再强盛,也防不了一滴血。
想来可笑,这毒硬是被他压制住了,只折损了三年功力。
“解药麽?……有的,那便是交合,与血肉至亲交合。必须克除阴气,只能与纯阳之气交合。只要过了首关,残毒只要持续与男子交合,变可除去。但,时候会用得较长,残毒仍会吞噬五脏六腑…唯有…”
他想起来了。
下毒之人,高估了他的良知,低估了他的无情。
“到分宅。”
严珞俞,我们的儿,我要毁去。
第4章
这天,柳府上上下下别去以往的死寂,热闹异常。柳府便是柳莣,凤城主之妻的宅邸。为何如此?要是问起,大伙儿也只能叹息,亦或是冷笑嘲讽。上至远在圣都的玥皇,下至市井小民,都知晓凤韹城主乃无心之人,为人怪异性冷,是个惹不得的主儿。
但,凤韹的确是天纵之才。
当年的圣朝第一美人柳莣就为了凤城主,自甘毁容。凤城主倒也不离不弃,设了百家宴,让毁了容的柳莣进了凤氏族册。给柳夫人置了个府第,两人更是相敬如宾……
“去瞧瞧,大厅置上楹花了没?对了,爷不喜红,叫大伙儿换上白的好了…不!!还是蓝的……”
“厨子那儿怎样了?哎…这爷真奇了,平时没个两三月是绝计见不到人的,这会儿倒没满一月呢……”
“哎!!有时间在那儿嘀咕,来我这儿帮忙,再缓些夫人的罚是少不了的!”
小孩坐在树下,一双大眼看著众人忙来忙去,对著地上的绿草又是轻轻一笑。爹要来了啊……会是什麽样的衣裳?…爹会不会笑呢?
爹……会不会记得他呢?……
摇了摇头,留恋地看了眼地上的草儿。他是时候回柴房了,夫人说过不准他在爹来的时候到处乱晃。其实不知道为什麽要这样……这个时候少爷小姐,还有夫人,都会穿得很好看,会和爹一块儿用膳。
可是,为什麽他不可以呢?……是不是因为,他很笨呢?……
也对,这麽好的爹……
只能看著,看著就好了。他不要别的,只要看著就好……
“傻子!”一个仆人指著小孩,厉声喝道。一大早就见傻小子在这儿傻笑,真是晦气。“是皮痒了吧──去!去!再不走老子就不客气!!晦气!”仆人见小孩还是一脸呆样,便抬脚直接踢去。正巧忙了一早,火气本就大些,这下有地方好发泄,便真的下了重手,拳如雨下。小孩也不呼痛,只用手护著身子,仆人见状,打得更是起劲。
似是气出够了。仆人吐了口唾液,嘲骂了几句便离开,倒也没再为难。小孩缓缓起身,轻呼了口气。
阿婆说的,他都有记得。
咬咬牙,就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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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韹是一身白色锦绣衣裳,一头柔顺的钨丝也只简易地束起,撇去了平日的邪美,倒又是另一番俊逸。珞又是一身黑服,面色有些绯红,目光迷离,明显是刚经历性事。见凤韹从轿中步出,秦管事便陪笑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