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6)

作者:大蛇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强强 情有独钟 前世今生 穿越时空 关键字:主角:秦王赵政,聂慕 ┃ 没有秦始皇得不到的人! 冷清桀骜受vs帝王傲娇攻(这是《别爱我!我无情》的支线故事,是个谈恋爱的小甜饼?请放心食用)我无法接受你的死亡!点击展开

可赵政被他的话震惊,起先以为他是疯子,后来被他话里的内容吸引,愣是听完了。

赵政开始怀疑自己遇到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是修炼成人才从山里庙里跑出来的山精野怪吗?他开始不动声色的观察聂慕。

聂慕不知疲倦地愣是背着一个人在逃命的刺激下走了一夜,第二天天亮,两人遇到了一户人家。

这户人看赵政浑身是血的样子,赶瘟神一样把两人撵走了。聂慕只好背着他往前走,把他藏到树后边,“你等我。”

等他回来时,手里拿了两套旧衣服,一碗大米饭。

赵政疑惑地看着他,此刻聂慕在农户家里喝了水,嘴唇红艳艳的,赵政这才看清楚他的样子。

虽然他此刻乱糟糟的,左边的头发上还粘了一片落叶,但不难看出他生的很不错,丰神俊朗,挺拔俊秀,一对剑眉斜飞入鬓,很英气,眉与眼靠的很近,又让他看起来有点邪气……

这种长相,会是什么精怪?狼?虎?蛇?

感受到赵政的注视,聂慕看了他一眼,表情冷淡,“抢的,快点吃。”

赵政饿了,看到掺了谷壳的米饭来了食欲,可吃了两口,就吃不下了,谷壳可不好吃,很扎喉咙。

他虽然在赵国挨过饿,却没吃过这么粗的食物,想把谷壳挑出来,可到处都是谷壳,分不清米和谷壳谁多,吃了半天,只吃了半碗。

聂慕换好衣服,看了他一眼,接过他手里的碗,胡乱吃了两口也吐了,谷壳卡在他的喉咙上,让他一直不舒服,他把碗放下,示意赵政换衣服。

赵政拿起衣服,只把麻布衣服套在了外面,这衣服上全是补丁,手感也十分粗糙。

聂慕重新把他背在背上,把剑递给他让他拿在手里,赵政发现,剑上那颗硌人的小银珠不见了。

哪有精怪拿自己的小银珠去换一碗粗粮两件破衣的?这不是脑子没修炼完整吗?

传说中的精怪一个比一个狡诈难缠,哪有越修炼越回去的?

聂慕没想这么多,心想自己是跑不掉了,当下民不聊生,今天这个国打仗明天那个国打仗,要是赵政死了,会不会有个李政王政来统一这乱世呢?如果没有……

聂慕叹了口气,心想也许这就是他来到这个时代的使命?

这个使命也实在是太难了。

聂慕浑身上下没有银钱,除了一把剑和玉佩身无长物,偏偏也吃不了苦,再加上一个身份尊贵但身无长物难伺候的赵政,实在是很难。

两人来到了郑国边境的一个小村,叫长坡村,这里是郑国与交界的地方,属于三不管区域,正因为三不管,反而免了赋税,这个村慢慢形成了一个大村落,经常有各种致力于七国游历的游侠在这里来往,人口也很多。

聂慕把自己的玉牌当了,换了一包钱,做生意的老板也是个怪人,说冲他这长相就像个惩恶扬善的游侠。再看他这玉,清透无暇,比那皎皎明月还要诱人,就是把这个店全部给他也是愿意的。

聂慕冷着脸看老板在他手上摸了又摸,紧紧了手里的剑。

赵政面无表情坐在一边,心如明镜,这个老板是个女人,行为放荡的女人,这个样子是看上聂慕这个人了,加上聂慕掏了个玉牌,女人以为他虽然表面落魄实则身份尊贵,想留住他。

他眼睛留在当铺门口那个枯了一半的树上,又扫了一眼自己血糊糊的腿,听着铺里老板对聂慕单方面的调情。

风吹的他的伤口凉凉的,他已经不觉得沉重,心里竟然有一丝破罐子破摔大不了一死的轻松。

可赵政是猜对了一半,女人给了聂慕两倍的钱,让他有空回来喝酒,倚着门口招手,手上的玉牌一晃一晃,“公子,奴家等你回来取你的玉牌哦。”

赵政没看过这玉牌,所以不知道,贵的不是这玉,是上面的韩字。

第5章

聂慕显然知道字比玉贵这件事,不过他并不在乎,他现在带着赵政,不能去韩国,就算去了韩国,加上他前尘尽忘,性情大变,很难说是不是会被抓起来祭天。

不过这些都不是目前的要紧事,要紧得是赵政的腿。

医馆里的大夫观察了两人一阵,知道又是两个养尊处优的公子,本着劫富济贫的侠骨柔情狠狠地要去了一大半钱。

聂慕没说什么,他认为赵政这条龙腿应该值这半个玉牌的钱,便把赵政稳稳地抱上木板搭的床。

这床已经有些许年头,上面已经黑了,黑红黑红的,这是拿人血把这床沿浸黑了啊……聂慕在心里皱起眉头。

大夫从架子上取出一把薄刀来,态度轻慢地看了赵政一眼,“我这就要把布料从你腿上揭下来。”这态度的意思就是:你看你这样子受不受得住吧。

赵政点了点头,秀丽的眉毛拧了起来。

聂慕抱着剑往门外走,想给少年君王,未来的千古一帝留点尊严,却听到大夫让他留下来抓住赵政。

这疼起来乱打人的也有啊,尤其是像这两个看起来细皮嫩肉的公子,冠都没加就成天痴想着游历七国,名冠天下,没吃过一点苦,却惯难伺候得很。

大夫见得多了,十分厌弃这些人,很仇富,不过他也只能从这些富身上劫点财,救自己的贫,只好忍受。

聂慕坐到床边抓住了赵政的手,大夫弓着身子查看赵政的伤情,还没反应过来,赵政就一嘴咬到他的肩膀上。

咬得又深又重,聂慕惨叫了一声,很快又恢复到了面无表情,衣料是揭开了,还要清理,还要涂药,大概是实在疼,赵政竟然也没想到要松口,就这么咬着聂慕的肩膀挨到了包扎完。

聂慕看向赵政挺拔秀丽的鼻尖,心想怎么我好好的非要坐过来挨一口?还挨了这么久?他一推赵政,推不动,赵政已经晕了,牙关还紧咬着,衔着他的肉……

还是大夫掐赵政的人中才把他掐醒,放过了聂慕。

聂慕回过神来,布料粘在腿上为什么要干揭呢?为何不把伤口润湿了再慢慢揭下来?

此刻他已经背着醒过来的赵政走了很远了,肩膀上的伤口一阵一阵隐隐钝钝的痛,赵政拿着他的剑,气若游丝地趴在他的背上。

聂慕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谁让他摊上救千古一帝这件事呢?

谁让千古一帝现在只有十几岁呢?

谁让他们遇到这个黑心大夫呢?

黑心大夫的心也不全然都是黑的,两人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进他的店盘问。

此刻黑心大夫跪在地上,接受拷问,不过他收了聂慕的钱,又让赵政白痛了顿,已经满足了仇富心理,本着救人救到底的医者父母心,他抬手一指,指了条相反的路。

精怪的血尝起来也是腥的,一股铁锈味儿。

赵政也是从那个时候,听说了铁锈味儿这个词,但聂慕并不经常和他交流,也不爱说话,在赵政能走路之前,他更像是风中来去的一架人形马车,背着他四处躲藏。

赵政被腿伤和艰难的生活折磨的体弱多病,聂慕和他相反,人形马车不怎么生病,唯一病的几次,把赵政吓的手抖了好久。

两人坐船抄近路往秦国赶,加上给赵政抓药,身上的钱所剩无几,他们的行程慢了下来。

而聂慕的身上开始经常带上伤了。

有一次聂慕从外面回来,浑身湿透了,他整个人很阴沉地坐在木头桌上,桌上的油灯被灌进来的风吹的直晃,火光从他的这个眼底跳到另一个眼底,赵政从床上支起身来看他。

“怎么了?”

聂慕不回答,僵硬地坐在哪儿,被黑暗浸透了。

赵政不知道聂慕发什么疯,以他近两个多月的观察,已经否定了他是山精野怪的猜测,只认为他有点疯癫。

聂慕此人,除了寡言和会说一些听不懂的东西之外,很有勇有谋,赵政以前并不会担心他,可随着他经常带着伤回来,赵政的心开始跟着这烛光一起摇曳了。

赵政从床上爬起来从包袱里给他取出一件衣裳,迎着聂慕满身的酒味拿到他面前,这才看清楚聂慕的表情。

聂慕平日里冷冷的一双眼蓄满了泪水,正无声大滴大滴往下落,在赵政眼里,沉默寡言的聂慕是很可靠的,乍一看见他脆弱的一面,赵政像是被什么震住了。

他手足无措地拥住聂慕,脑子里想的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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