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全靠对家续命[娱乐圈]+番外(86)
平时烛茗觉得半小时就能结束的拉伸环节,蔺遥居然硬是做了快一小时。他自己的训练计划都完成,准备去拉伸,蔺遥才缓缓从垫子上起来。
“几天没见,腹肌还在吗?”蔺遥上下打量着烛茗,嘴角微弯,视线缓缓下移,“要我帮你拉伸吗?”
“……”他有理由怀疑蔺遥是故意拖这么久的!烛茗轻哼,撩起下摆在蔺遥眼前一晃而过,薄唇轻扬,“你说呢。”
蔺遥幽深的眼眸里盛满笑意。
烛茗没让蔺遥帮他,蔺遥就在一旁抱臂坐着刷手机。
直到他发现自己坐位前屈想要压腿时,感到一丝艰难。
“蔺老师,帮我压下腿?”他弯着腰试探地一问,忽然感受到背部猛地添了力量。
蔺遥坐在垫子另一端,毫不犹豫地靠着他的背,把重量都压了上来。
两人隐隐用力较量,烛茗感觉差不多了,用力顶起背上的人,扭头一看,发现蔺遥正靠在自己背上悠闲地看着视频。
“看什么呢?”
他刚问出口,蔺遥就立即锁屏,将手机收了起来。
烛茗嘁了一声,把头转回,微微扬起下巴,和蔺遥背靠着背:“得,就您这动作,一猜就猜到了,是你小师弟们的MV吧?”
蔺遥任凭烛茗靠着,淡淡地说:“嗯,确认一下有没有问题。”
“现在?明天不就开始录制了吗?就算有问题,也来不及赶了。”
深知时间紧迫性的烛茗,花了整整两天时间让姑娘们录了至少七版,七版都是完美通过中间没有cut,饶是这样,他还是不放心,又做了一版后期剪辑多于完整镜头的备用版本。
“习惯了。”蔺遥低声说,“以前在BM的时候,演出前一天晚上也会看彩排视频反复确认的。”
烛茗扬眉,两腿弯起,手臂闲散地搭着:“正常。”
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完美”,但有“臻于完美”。
他和他一样,都在极致追求和完美之间毫厘般的距离。
“明天录制你去吗?”蔺遥突然想起来,问道。
烛茗说:“不去,节目组得把我藏到第一次竞演直播呢。”
“姑娘们呢?不担心?”
“哎哟,你这是操心竞争对手呢?”烛茗乐道,“担心有什么用?结果好坏都不重要,就当是去参加团建了。”
“……拿竞演节目当团建,也亏你能想得出来。”蔺遥感受到背上烛茗轻笑带起的颤动,“不过星晨的孩子也没差,我看他们是准备拿节目当团综了。”
烛茗起身,抄起一旁的运动饮料仰头灌下,居高临下地看着蔺遥:“少来,竞演期间你说的鬼话我一概都不信。”
蔺遥无奈地笑笑,拿了条干净毛巾搭在烛茗头上,随手薅了薅,柔声问:“那位纪小朋友,知道你的事情吗?”
他指的是烛茗小时候被梁婉虐待的事情,那个少年眼神干净澄澈,人畜无害的模样,让人完全不能把他和梦里那个目眦欲裂的女人联系到一起去。
“当然不知道,他妈妈从小把他养在温室里,纪家都是独子,没有别人家那些为家业勾心斗角的龌龊,傻着呢。”
“你是因为他才不愿意把所有事情都说出来的吧。”
烛茗一怔,呆呆地看着蔺遥。
只见他的手隔着毛巾落在自己的头顶,目光紧紧锁着自己的眼睛。
烛茗眨眨眼,没有否认,只说:“时候没到呢,他还没成年。”
蔺遥轻轻叹了一口气,眼神里充满了怜惜。
所有人都觉得烛茗浑身带刺,哪里不爽了就直接刚,可是没有人看见藏在他利刃下的柔软心思。
他说纪可嘉没有成年,却是想说,他不想在一个孩子没有形成完整价值判断前,贸然摧毁一个孩子心中母亲的形象。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或许是因为他贪恋着自己不曾体会过的母爱,哪怕再怨怼,也还是忍了下来。但也正因为如此,他无法真正和纪可嘉兄弟相称,兄友弟恭。
“跟你讲哦,我很不爽你现在这个眼神。”烛茗张牙舞爪地挥了挥手臂,他不想被任何人怜悯,哪怕那个人是蔺遥。
蔺遥钳住他的手,无奈地摇摇头。
烛茗见状,眨了眨眼睛,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停下手上的挣扎,站定。
“对了,蔺老师,能拜托你帮我个忙吗?”
蔺遥茫然,他心说,我不是一直都在帮你的忙吗?脸上还是不显山不露水:“你说。”
烛茗反手扣着他的手腕,倾身靠近,在蔺遥耳垂上闪着红光的耳钉上落下一吻。
贴着他的耳朵:“明天节目录制帮我照顾一下姑娘们吧。”
蔺遥:“???”
你这个人很是双标啊!
说好的竞演就是竞演,对家就是对家呢?!
作者有话要说: 蔺遥:要拉伸吗?
烛茗:你确定只是拉伸不是什么py?
蔺遥:我可以,你可以吗?
烛茗:……骚不过你,老子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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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茗:竞演期间你说的鬼话我一概都不信。
蔺遥:我爱你。
烛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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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节目就正式开始了!!!不准给我养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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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烛茗只是蜻蜓点水的掠过冰凉的金属。
明明没有丝毫接触, 只是轻柔的气息忽地近了,又远了,无端生出几分旖旎。
蔺遥健完身后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率,被这突如其来的亲近重新打回峰值, 背部浸湿的衣衫上又渗出一层汗。
“咦?”
烛茗清亮的一嗓子,让他回了神。
只见烛茗靠近, 盯着他的耳朵端详了好一会儿, 又站直,抬手扶着下巴:“怎么回事?还带变色的……”
蔺遥眼眸动了动, 他看不见自己的耳钉, 不知道烛茗是什么意思。
烛茗一手托肘, 一手缓缓摸索着自己的下巴, 半晌, 眼睛蓦然一亮。
趁蔺遥没有反应过来,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又亲了一下。
轻轻用鼻尖擦了擦蔺遥有些微红的耳垂。
“……”
蔺遥低头看着他, 眼底翻江倒海, 深泓中倒映着的人却宛如一个正经八百的科研工作者,极其认真地研究着他耳朵上的系统零件。
“我记得之前耳钉颜色变成金色了……”
“嗯哼?”
“最近两周没见你, 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又变红了。”
“是吗?”蔺遥抬手摸了摸, “这难道还按累计时长计算的吗?”
“我感觉我们之间的距离和时长会影响它的颜色和浓度。刚才我……祸害你耳钉的时候,它就重新冒金光了。”
不只是在一起的时间长短会影响到耳钉颜色的变化。
两个人住在一起的时间越长, 耳钉发出的光就越亮,而他和蔺遥之间的物理距离越近,耳钉色彩的饱和度就越高。
“会有危险吗?如果分开很久的话?”
“不知道……再危险, 最惨也就是1%的时候躺在床上四肢尽碎,生活无法自理吧?”
“那颜色变化的意义是什么?”
“或许是,类似于警报器?可是我的生命值为什么没有变化?”烛茗又晃了晃手腕,“颜色变化并不影响生命值的话,你这小玩意儿只能做指标参考,并不意味着这两点条件达成就一定能把生命值充满啊。”
“或许他在暗示你……”蔺遥沉吟了一下,他想起梦里系统说,从50%之后生命值的算法更新了。
“暗示什么?”
“暗示你得和我寸步不离?”
“你怎么不说它暗示我们负距离接触呢?”
“……不是被你抢先了吗。”蔺遥无辜地对烛茗眨眼。
烛茗大脑轰然,心里悾悾,嗓子眼儿哽住。
心里吐槽,如果这个系统这么低劣,为什么没有人能制裁一下?
可到底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一向嚣张的人突然蔺遥一记带颜色的直球击得不知所措。
他颤颤巍巍抬起手,把头顶搭着的运动毛巾往下扯了扯,故作淡定地遮住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