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全靠对家续命[娱乐圈]+番外(57)
“没有证据说这么多也没用。我看烛茗那意思,他应该知道点什么?要不我去问问他,当时和杨总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我来吧。”蔺遥看了眼身边坐着的人,心说这人也是蒙的。要是他不说,烛茗也不知道当年的事情呢。“他那纯粹是虚张声势的发言罢了。”
安抚完陈青泉的情绪,两人明确了之后的调查方向,聊了会上半年的工作安排,挂断电话后刚好到家。
转头一看,烛茗已然在副驾上睡得颇沉。
蔺遥心累,不知道为什么,和烛茗同住就仿佛是在重温当年照顾小耳朵的时光,衣食住行都得安排好了,简直像伺候少爷。
他跳下车,大步走到另一侧,拉开烛茗的车门。
“回家了,下车。”他冷着声音,抬手拍了他胳膊两下。
烛茗睁开眼,眼神迷离地看着他,看了半晌,冒了一句:“腿软。”
“该!”蔺遥狠狠戳了戳他脑门。
他简单粗暴地将烛茗从车里拽出来,往电梯里一塞,打包上到二楼,扔进客卧,转身离开。
步子还没迈出去,突然就被人从身后一把抱住。
“你去哪儿?别把我一个人丢这儿啊。”
蔺遥身体一僵,怔在原地。但烛茗很快松开他,小心翼翼地往后撤了两步,像个孩子一样低头攥着他的袖口。
“我不走,我去给你冲点蜂蜜水醒酒。”他放软了语气,低声说道。
“我不喝……你能不能留下来?”
“留下来看你发酒疯吗?”
蔺遥蹙眉,烛茗的反常让他心里烦躁,他正要把他按在床上坐下,忽然看见烛茗手臂上不停闪烁地红光。
难道又有什么问题了?
这一沉思,整个人动作就停了下来。可蔺遥还没来得及想明白这次又是什么病降临,下一秒就被烛茗带到了床上。
身下是软软的床垫,胸前是一个拼命往他怀里钻的男人。
烛茗醺然的声音仿佛夜里勾魂的魑魅:“留下来陪我睡觉。”
蔺遥:“……”
行了,他懂了。
这次那个杀千刀的续命系统让烛茗坏掉的,应该是脑子。
作者有话要说: ======================
今天试图空手套小剧场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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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蔺遥深深看着烛茗, 很想问问他,“陪他睡觉”到底是怎么个陪法。
但还没等他开口,烛茗脑袋微微一偏,就在他怀里沉沉的睡死过去了。
烛茗微微仰起的头贴着他的下颌, 呼吸间喷出的气在他喉咙处游荡,在脖颈上盖了一片湿热。
蔺遥身体微微颤抖, 惊异于自己的变化, 想要起身的瞬间被一股力量留在原地。
烛茗的手还紧紧捏着他的衣角。
他愣住,心下叹气着躺回去, 任凭他攥着, 慢慢调整姿势以防自己碰触到他。
两人侧身相对地躺着, 烛茗头顶的发旋落他眼里, 像是巨大的漩涡, 蛊惑着他的内心,吞噬着他的意识。
网上的人都在猜测他俩现在的关系。今晚热搜出来之后, 认为两大对家关系依旧紧张的人纷纷倒戈向缓和派, 就连平时被欺负得很惨的CP粉也隐隐有了扬眉吐气之势。
这些蔺遥不是不知道,他只是不在意, 或者说, 他也不甚明朗。
他和烛茗在过去十年相看两厌,互不干涉, 忽然有朝一日被怪力乱神的事牵扯在一起,发现十年前的恩怨中全是误会。
那些原本生厌的东西不过是有色眼镜下令人麻木的虚无假象,两人的怨憎从基石开始崩塌, 一时间所有情绪都找不到落脚点。
眼下的情形竟让他有些迷茫。明明和烛茗冰释前嫌应该是最好的结局,可为什么心底多了一丝不满足?还有令他费解的……那凭空生出的**。
他在近在咫尺的距离里强忍着,粗重的呼吸落在烛茗的发梢,眼底泛起汹涌的前兆。
蔺遥咬牙闭上眼,试着清空思绪,在脑海里想要疯狂召唤小耳朵平时叽叽喳喳的娇贵模样。
可无论他怎么回想,脑海里都是眼前这人的一举一动——
烛茗在这里住了一周多,几乎是低头不见抬头见。
蔺遥头一次发现这个人竟然可以如此宅。作息很奇怪,每天睡到日上三竿,早午饭就合一顿吃,足不出户,乌龙拉都拉不出去。难怪他住在这里毫无顾虑,完全不担心会被别人发现。
看不下去的蔺遥无奈把他丢进家里的小健身房,让他好歹注意注意体型管理。
不提这事儿倒还好,这一督促,烛茗就更不出门了。每天吃饭、睡觉、写歌、锻炼,没事儿还要和自己比一比腹肌。
腹肌,说到腹肌……
蔺遥不自觉地睁开眼,想去看一眼他这几天的健身成果。
可映入眼帘的,是他剔透的嘴唇。
这一眼差点看得他没办法呼吸。
蔺遥红着眼睛,抬手,一口咬上自己的手背。
窗外的风猎猎作响,据说年后又有一波寒潮,冷风打在玻璃窗上的声音,光是听了就让人牙齿打颤。蔺遥眸光落在远处的落地窗帘,心里希望寒风能将屋里的炽热也吹得一干二净。
过了许久,烛茗似乎已然陷入深度睡眠,攥着他衣角的手渐渐卸去了力量,手臂滑落,轻轻搭在床上。蔺遥轻轻叹息,小心翼翼将身体抽离,转身进了客卧的洗手间。
等他出来时,床上那位大兄弟的睡姿依然没变,侧身蜷成一团。
他不由皱起眉。
这个姿势并不是很好,且不说长久的左侧卧位睡姿会压迫心脏,这样类似婴孩的动作本身,就是一种缺乏安全感的表现。小耳朵曾有一段时间也是这样,大概就是母亲刚离开的那段时间,睡熟后恨不得把自己抱成一个球,到后来情绪渐渐好转过来,才恢复了奔放的睡姿。
他怎么会缺少安全感呢?蔺遥想不通,那么骄矜的人,有底气有实力有资本,怎么还这么不安,以至于酒后像变了个人似的,完全成了粘人精。
只是粘人精身上五位数的衣服全是褶皱瞬间吸引了蔺遥的注意,这位家务强迫症先生心头一阵窒息,似乎忘了刚才自己的事态,抬脚上来帮粘人精先生换睡衣。
……
帮他系好最后一颗扣子,蔺遥长长舒了一口气,正要起身离开,突然感到有个软软的、热乎乎的东西在腿上摩挲。
诧然地看过去。
“……你个小白眼狼。”
只见乌龙在黑暗中爬上床,径直钻进烛茗的被窝,横在两人中间,悠然合眼。
蔺遥无语凝噎。
他养了二十多年的崽,都没见过乌龙对谁像对烛茗这样热情。请问到底谁才是主人啊???
烛茗睡得死沉,乌龙赶也赶不走,蔺遥瞪了这只心里没数的狗一眼,离开了客卧。
走廊里安安静静,只有楼下的钟表声滴答作响。
蔺遥洗漱完,半敞着睡衣下楼检查门窗,泡了杯醒酒茶,接着去看了看冰箱里的食材,将冷冻的肉拿进冷藏柜里化冻,好明天直接烹调。
明天就不做太荤腥的菜了,他醉成这样恐怕明天没胃口,不如炖个汤……他想着,突然站在空旷的客厅怔怔出神。
除了蔺迩,烛茗是第二个在他家留宿的人,一住就是这么久,久到……他甚至觉得烛茗住在这里是这么理所当然。
今天他借口开车,在饭局上百般抵挡,最终才能以茶代酒,熬过那群老狐狸们的灌酒。
可他明明没喝酒,为什么觉得整个人这么醉?总是想些不该想的,做些不该做的。
他就这么静静在客厅站了许久,直到睡意彻底袭来,让他没有心思再想和烛茗有关的事情,他才回屋。
本以为就这样过去了,可晚上又做起了和烛茗有关的梦。
说是梦,却又比梦要真实。不像是做梦,倒像是……进入了谁的记忆。
整个梦境笼罩着一层陈旧的色彩,他站在一条长且窄的路上,两边是一片白茫茫,雾蒙蒙,伸手一碰,才发现那不是烟雾,而是高墙。
墙面再被他碰触过后,突然浮现出了繁复缭乱的纹样。纹样颇为眼熟,和烛茗手臂上的简直一模一样,不过放大了很多倍,显得更加诡谲。
这场梦也是那续命系统的杰作吗?蔺遥压下心底的困惑,往路的远方看去。
这条路的前方没有尽头,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