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后掉马怎么办(12)

作者:杰萨明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宫廷侯爵 江湖恩怨 情有独钟 阴差阳错 关键字:主角:纪息(梁似烛),燕随之 ┃ 配角:一干人等 ┃ 其它:原来旧情人的白月光是我自己?!无关皮相如何,只为灵魂相认。 放浪黑化神经攻X夺权隐忍病弱受纪息X随之封面人设图是不带面具的江湖人纪息艳绝天下的戏子重回帝京,却摇身一变不仅容颜大改,还竟成了纪风堂左副阁主。为重查旧案,纪息无奈去投靠旧主,过上了捂紧马甲的日子。小剧场:时候久了燕随之越咂摸越不对味:这人多像他死去的白月光啊?纪息惶恐: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燕随之:估计是思念成疾了,咱俩去给他点击展开

燕随之坐在灰篷马车里眯缝着眼,尚叔在前面挥鞭赶路了阵子了,三王府上诸般事宜全都安置好,就偷偷摸摸着出了门。也不是要躲着谁怕让瞧见了,但毕竟也不想跟闲杂人等撞上。

燕随之在山底放了信鸽上去,就在小树林窝着歇了会儿。尚叔在旁边恭敬地侯着,马拉着篷车就在勾头吃草。

就有几个布衣小童唱着歌谣一蹦一跳,顺着弯弯曲曲的山道跑着下来。见着了燕随之一行人,先是你看我我看你,最后推了个年长的,是个左右不过十五的女童,俩羊角辫一晃一晃地,站出来伸手朗声道:“是三爷吗,拿玉佩出来瞧瞧。”

燕随之从衣襟里揣出了玉佩,是镂空和田硬玉凿成“佑”字,在太阳底下泛着莹润的光泽。他把玉佩递给了尚叔,尚叔弯了腰去接,再转身递到女童。

女童掂起来传给旁边人,最后传够一圈,周围叽叽喳喳:“是真的,是真的…”于是方都围上前来,抬起燕随之就要往前走。

尚叔在后面叫喊:“主子!主子!主子!”

燕随之的声音被风捎带着飘过来又散了:“等个一时半会儿,我不久就会回来。”

尚叔于是瘫坐在地,看着旁边不明所以的马,那牲畜还冲他踢了踢蹄子,昂头摇尾地好不快活,估计是山底下的草嫩香合胃。

尚叔甩了鞭子:“你这混蛋玩意儿。”

这几个小儿竟是天赐神力,相互轮换着抬燕随之这轮椅,竟像是轻飘飘如无物了,只觉尤似有风顺助,着实令人诧异。可燕随之竟像是充耳不闻似的,仿佛原是司空见惯了。这耗不了几个时辰,便推着燕随之到了山顶。

这齐云山是大吴王朝最高的一顶峰,谁站上去便可一览天下盛景,安国寺从来也不缺烟火钱,因着建造得宏伟阔气。

可几个小童抬着燕随之兜兜转转,竟是来到寺庙后头一间小灶火。小灶火脏扑扑地,墙皮都快要脱落,只觉要是赶巧下场雪,就该把它压塌了。

几个小童把燕随之放下,在门口喊了声:“死秃驴!人来了!”

就从吱呀作响的木门里露一张脸,鼻尖还蹭了有煤灰,见了燕随之就咧开一口笑,白牙森森排作一行,牙龈都漏出来了。

燕随之挥了挥手:“了机。”便见那人推门出来,身上道袍也脏兮兮的。燕随之笑道:“刚想说这小童也忒聒噪了些,看来也不全能归咎他们身上,你这大师当的也不太称职。”

原来这些小童是自了机师父那时就被捡回齐云山,无论多少年岁也就这般模样,实则他们可活的寿命也就十几年,可是力气却奇硕无比都可抗巨鼎,当时了机还啧啧称奇颇为惊叹,

师父却哎嘘:“这是被人下了药了,也就八个不知凡什么冲,竟遇上如此心思歹毒之人,灭门竟还不够。”

待了机再问时,却摇头不肯言语了。

于是这些小童就留在了齐云山,这一留就有了十年之久。

了机苦笑道:“这我怎能管的住他们呢你也太过于高看我了吧。”

燕随之看向余晖给高楼庙宇镀上一层金,这金从高挑的屋檐流泻下来,再在地上慢慢淌着不知往哪里汇。

了机在他眼前摆了摆手,才让他勉强收回心神。“燕三爷在想什么呢”

燕随之不出声还好,一出声就把人膈个半死:“在想你这仙丹妙药怕是下辈子也炼不出来了。”

了机气的跳脚手指颤颤巍巍地朝向他:“去你的,怎的瘸了腿就改性了。”

末了还是收了手絮絮叨叨:“我这是为谁,不识好歹!”

燕随之上去给他抚背顺气:“不关你的事,是我认栽了。”

了机挥手示意让几个小童自行散了,推着燕随之往残阳里去,渐渐也淡了影儿。

梁似烛在三王府呆了有些时候了,左右等不来燕随之回来。觉得这府里实在没趣到了极点,好像少了燕随之就跟少了许多玩意似的。

梁似烛撺掇着云莺:“想出府玩吗这府外的乐子多到你根本想不过来。”

云莺本就是天真烂漫的年纪,成日里在府上做杂务忙活,怎会不对外头有些许憧憬她起初还能口头逞强:“这…不太合适吧。”

梁似烛打断道:“有什么不合适的,那整日府里闷着,那才叫不合适呢。”

“我可是听说,这女孩子家家的,闷着会把脾性闷坏的。”

“你看我现下眼前,可不都是一个”

云莺被他损话损久了,倒也不似起初气极。

梁似烛只大踏步往前走:“你要再磨叽,我可就自己溜出去了。”“到时候我有个三长两短,你可要给你家燕三爷交代清楚了。”

云莺自个哄骗自个:“这为了看住这位主子,我才舍身陪他出门的。”于是赶忙在后面追赶:“等我!唉…”

作者有话要说:

挽头发,压岁钱,梁似烛你可真会!

第10章 回红袖招

梁似烛笑着在门口顿了步,云莺倏地一下就撞他身上。梁似烛说:“这我们可得偷偷溜出去,还得寻个正当由头。”

云莺揉头,问道:“那你想怎么办”

梁似烛勾了头去瞧他:“那得劳烦小雀帮忙。”

云莺已然习惯他这般耍滑头,只管先应承下来:“好,我答应还不成吗”

梁似烛就顺着门栏向下软了身子,用蓝底金纹袖遮住了半面脸:“小雀,我好似受凉气犯温病了。”说着摇摇晃晃就一步一踉跄。

云莺赶忙上前去搀了他半边臂膀:“这府里现下没养医师,我扶着爷去街上寻大夫吧。”

这俩人就这般出了府,半路碰着小厮打听去路,梁似烛竟像烧糊涂似得:“我这是要赶哪去,无常,你说拷我去哪”

云莺眼角挂几滴泪打着颤音道:“爷,爷,咱不去咱哪里都不去,我带你折路往返人间…”

让这小厮一时间可着实吓了一跳,又实在觉着这主仆之谊感人涕下。只得道这光阴啊是个妙物,直教人打磨得全然不识了,连这般得冤家对头都能如此和睦。“这用不用我去驾辆马车,倒会跑得快一些…”

谁知梁似烛闻言竟抖得跟个筛子似的:“厉鬼勾魂,无常索命,我不用去黄泉…”

云莺连连出声温言细语安慰,转头颇为无奈地对小厮说道:“大哥,还是不必劳烦你了,这药铺也不太远,我扶着一会儿都到了。”

这俩人慢吞吞着在路上磨着,直到转过三王府的墙角根,便立马散了架子拍掌庆贺。

梁似烛拍拍云莺的肩“小雀装得挺像个样儿。”

云莺颇为嫌弃地拂了拂:“你这演地也不错嘛。”

梁似烛指了指不远处的路边摊贩:“你得去那先换个斗笠面纱来。”

云莺冲他摊开空空俩手:“我从来可没什么闲银。”

梁似烛从衣裳里揣出几两银子:“瞧你抠唆的。”

云莺去了一小会儿,回来时带着个宽沿竹篾棕丝斗笠来,自己脸上还围了层白底勾边薄绢面纱。她远远地斗笠掷给梁似烛,梁似烛稳当接着往头上一套,便低到看不清楚是何面容了。

这市井取名自“立市四方,造井之制”,乃是说尽了它的建造。大道当前,东南西北,皆是熙攘。花果时鲜,珠玉珍奇,茶肆说书,都排着望不到头,好一番人间烟火气。桥下河,灞头柳,街边果,个个跳入眼帘,整一个如不胜收。

云莺的眼都霎时亮堂了起来:“竟有很大不同之处。”

梁似烛转了转手腕圈着的银镯:“你算是来凑巧了,就是这个时节才好玩呢。”

转着转着手就停了,凑云莺耳边低声道:“你可知这京都哪里最得人意趣”

云莺的魂一下子就被吊起来了:“是哪”燕舒压低嗓子,好一番神秘做派:“你只管随我去走。”

他们兜兜转转换了好几条街,半路上云莺不时被玩物小食勾住眼,梁似烛就只自个加快脚速,云莺只得不敢分神跟上梁似烛。

梁似烛突地停身,手遥遥一指:“快到了,‘红袖招’。”

云莺抚膝喘气道:“可把我累得。”

然后微微昂了头,就呆愣恍如误入仙境。

只见这半条街都被红漆铁力木栏闸着,有俩赤膀壮汉在前抗斧站着把守。街里勉强露了一点光景,似是鳞次栉比不少小楼,阁子前都挂着亮眼的红绸,在风中晃荡仿佛招客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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