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识好歹!”赵禄骂了一句,又对着身边的那个一直沉默寡言的黑衣男子说:“李兄,今天这事儿就麻烦你了。帮我教训教训那个人,夺过那小美人,事成之后,我必有重谢。”
那男子微微一颔首,便猛的提剑向林云涣攻了去,林云涣亦拔剑迎战。二人剑术皆是不凡,你来我往间,已过了数招。林云涣的剑术毕竟不是徒有虚名,渐渐地那男子便有些不敌,逐渐显出些惫态来。林云涣乘势而上,直接攻向那男子的腹部,直接划出了一道不浅的伤口。那男子见了血,神情倏然一变。攻击之势不弱反增,招招凌厉地袭向林云涣的要害,但林云涣每次都能躲避开来。
忽然,男子出手向林云涣洒出一包粉末状的东西,林云涣躲闪不及,那粉末扬了他一脸。他先是闻得一股异香,慢慢的便觉得手脚失了力气,不得不跪倒在地。
傅崧见林云涣跪倒在地,心中焦急不已,但他此时已经被赵禄的仆从制住,挣扎不得。赵禄见林云涣着了自己的道,如此狼狈不堪的倒在地上,傅崧也被自己捉住了,自然是得意不已,只觉把往日林云涣揍自己的仇都给报了个干净。美人当前,他也不欲在此多做停留,带上傅崧,丢下林云涣就要走。
但那男子却没能如了赵禄的愿,他阴沉地盯着倒在地上林云涣,冷冷地对赵禄说:“他刚刚一只手伤了我,我要废他一只手。”
“啊?!你说什么?”赵禄大惊,他虽素来和林云涣不合,但林家在平城的地位极高,哪怕是在京都都占有一席之地,他是无论如何都不敢伤林云涣的。
男子瞟了一眼他这个怂样,嗤笑道:“你怕什么?又不是要你动手,将来就算找麻烦,也找不到你的身上。”
“可你是我府上的人……”男子打断他:“我可不是你的人,你给钱,我办事儿,我们这叫各取所需。现在我也不要你的钱了,你把这人留给我就行。”赵禄现在真是骑虎难下,但他也打不过那黑衣男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向林云涣走去。
男子并没有选择一剑砍下林云涣的右手。他使了巧劲,让剑一寸一寸的破开皮肉,往筋骨里入,这样才能将那如凌迟一般的痛苦延长。
一旁的傅崧听着林云涣低弱的呻吟声,痛苦到了极点,语无伦次的哀求道:“不,不要。求求你,不要伤他的手。他马上就要去参加武举了,他的剑术是最出群的,没有几个人能及的上他。他是要拿武状元的,他不能没有了手……你不要伤害他,你冲我来好不好,我的手给你,命也可以给你,你放过他……”
他娘死时他没有哭,父亲将他作为一个货品般卖出时他也没有哭,此刻却是哭喊的声音嘶哑,几欲昏厥。他不是生在富贵堆里,又在脏污的人心中走过了十二年,所见皆是黑暗,所闻皆是恶臭。本以为要这样苟活一辈子,却没想到遇见了一个真心待他,愿意将他视为亲人的人。他待他这样好,他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他,反正他的命本就不值钱,一条贱命换他一条手臂,又有何不值?傅崧是存了替林云涣去死的心的,但那男子对他毫无兴趣,任他如何苦苦哀求,也无济于事。
林云涣本就中了迷药意识不清,又经受了这般断筋折骨的疼痛,最终还是支撑不住昏了过去。男子见他昏了,也没了那个折磨他的趣味,刚要手下使劲儿将林云涣的整条手臂砍下来时,就听见刚刚赵禄掳来的那小美人惊叫了一声:“温公子!”
瞬间一道杀气腾腾的剑气便从自己身后袭来。
打斗场面太难写了我尽力了。
今天看见了大家的评论,哈哈哈虽然一共就三个小可爱写的评论,但我还是特别开心哈哈哈。因为之前一直感觉没人在看,都有点灰心了,所以要谢谢小可爱的评论,帮我重拾信心哈哈哈哈。
还有就是,我的文笔不是特别的好,表达也表达的不是特别好,然后我记性也不是特别的好,所以一些内容可能不是特别是严谨,如果小可爱们发现了并且愿意告诉我的话,我会很感谢你们的。
最后想说这个文发展的比较慢,但是按照大纲,我觉得后面剧情还可以。(请允许我自夸一下)所以我后面会更加努力的!
第10章
黑衣男子匆忙转身去挡,温恭的剑术本就与林云涣不相上下,这会儿又看见满身血污昏倒在地的林云涣,痛惜与怒火都被一股脑的激了起来。他出剑更快、更猛,招招刺向黑衣男子的命门。那男子先前就受了林云涣一剑,腹部的伤并不浅。如今温恭猛攻至此,他的迷药也早已用完,渐渐地便落了下风,抵挡的动作也慢了下来。温恭看准时机,迅速出剑一刺,便刺穿了他的右肩膀。
男子肩上一痛,剑应声而落。他捂着受伤的肩膀往后退几步,皱眉打量着眼前的温恭,温恭的剑沾了血,血顺着剑身往下滴落。他拿着那把沾血的剑,平日里翩翩佳公子的形象也不复,一双眼睛里似酝酿着滔天怒火。
男子见他这副样子,哪里还有断林云涣一双手臂的想法,就连与温恭缠斗下去的欲望都没有了,只想着赶紧脱身。他转身便要跑,温恭怎么肯轻易放过他,立马提剑追了上去,又一剑刺穿了男子的小腿。男子彻底跑不了了,也没了力气挣扎,只能仰倒在地看着温恭越走越近,然后他看见温恭举起了剑,是准备一剑取自己性命的模样。他心中道了句:“今日吾命休矣。”后,就闭上了眼睛。但想象中的疼痛却迟迟没有到来,他疑惑的睁开眼,发现温恭已经把剑收了起来,此刻正目光沉沉地盯着自己。男子敏锐的感到了他眼中的杀意,也知道他绝对是起了杀心的。但不知道为何,温恭最终还是转身离去了。
温恭快步走向昏倒在地的林云涣,小心翼翼地将他抱起来后,又看向了赵禄一众人。赵禄此时已经被吓傻了,他从没看见过温恭拔剑,更没想到他的剑法居然也如此卓越。他觉得自己这次肯定完了,温家与林家素来交好,自己这次间接的伤了林云涣,温林两家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想到这里他不禁悲惧交加,后悔不已。 温恭对着赵禄道:“把人放了。”赵禄迅速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此刻仍然被家仆制住的傅崧,忙不迭的让家仆赶紧放人。傅崧没了束缚,立马跑向温恭,看着他怀里面色苍白的林云涣,不禁又心间一痛。温恭见他无事,又对着赵禄说:“把那人送至官府,交由官府发落。还有,你以后再也不许纠缠于傅崧。”赵禄满头虚汗的应了,温恭也不再做停留,抱着林云涣就走。傅崧紧跟在他身后,忧心无比的问:“温公子,哥哥他的手……”温恭少有的无礼地打断了他的话:“没事的,我们现在就去医馆,他会没事的。”傅崧便不再说话了,只顾着与温恭一起往医馆赶。
林云涣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林府,他的床边正围着他爹他娘温恭傅崧等一众人,无一不正在忧心忡忡地看着他。他想对他们笑笑,让他们不要担心他,从小到大他因练武受的伤多了去了,不就是被砍了一剑而已,算得了什么?但他越笑,越是安慰他们,众人脸上的表情就越难看,他娘甚至落了泪。
看他们这样,林云涣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念头,他那条受伤的手臂也骤然疼痛起来。他笑不出来了,皱起眉头:“我的手,怎么这般疼?”闻言,他娘哭的更厉害了,伏在他爹的怀里,他爹的脸色难看至极,傅崧也埋头静静地站着,两只手握成拳,指甲死死的掐着掌心,几乎要掐下一块皮肉来。所有人都沉默着,没有人应他的话。 最后还是温恭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他对着林远道:“父执,可否先让众人回避,这件事,就由我来与玉卿说吧。”林远知道林云涣从小与他亲近,便面色沉重地点点头,扶着姜氏,带着傅崧等人出去了。谁知姜氏伤心过度,一出门便昏了过去,林远忙抱着她到另一间房去,并派人速去请大夫。众人忙散开来,一时之间,林云涣的房前就剩了傅崧一个人。
他实在担心,不知道温恭该如何告诉林云涣这个噩耗,也不知道林云涣知道后又该如何。纠结了半天,他还是慢慢走到林云涣房外的窗户旁,悄声将窗户打开了一条缝。窗户缝空间有限,他只能看见温恭坐在林云涣床边的侧影。他听见温恭的声音:“玉卿,伤你的那个人已经被送到官府去了。”林云涣没有答温恭的话,他语气平淡的问:“翰宁,我到底怎么了?”温恭不说话了,傅崧看见他伸手似乎在林云涣的颊边抚了一抚。傅崧一惊,怀疑自己看错了。温恭这般的君子,怎么会对另一个男子做出这种唐突又有些暧昧的举动。但下一刻,林云涣略带惊诧的声音证实了他并没有看错:“翰、翰宁,你、你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