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总想让我怀孕+番外(11)

作者:太紫重玄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生子 宫廷侯爵 破镜重圆 甜文 关键字:主角:程熙,夏焉 其它:互气互醋互宠互甜双暗恋 大齐四皇子夏焉今年二十岁,是个白芍药花般的率性少年,阴差阳错,人生的前十八年流落民间,被当成女孩养,还一不小心成了亲。前夫程熙,重臣子弟,文武双全君子翩翩,从小到大优秀顺遂,在婚后发现被自己视若珍宝连碰都不敢碰的妻子……居然是个男人的时候,整个世界坍塌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和离!出走!两年后,程熙外调归来,正在宫中躺平混日子的夏焉心情很复杂:——不会要来找他报仇吧?得赶紧跑。点击展开

“嗯,说得很好!”他侧趴上桌,更近地观察白隼顺滑的羽毛,“原来你这么大了,那我该叫你阿白哥哥或是阿白叔叔。”

口哨声变,白隼晃晃脑袋,摇头似的,院外憨音又道:“不必,你是我主人的妻子,就是我的小主人,你就叫我阿白!我以后每天都陪你玩!我很会飞,眼睛很明亮,也很厉害,我可以帮你做许多事!”

白隼振翅而起,飞上院中梅树,一个盘旋,衔下一小节腊梅,俯冲而下,在他头顶微微一停,而后绕回桌上,抬头挺胸,一副圆满完成任务的骄傲模样。

脚步声响,他转过身,只见躲藏许久的程熙迎着冬日的晴光含笑向他缓缓走来,穿着毛领锦衣,人如其名,温暖和煦。

程熙从轻裘斗篷中牵过他的手,一同走到小池边。小池清澈,倒映出他那身少女袄裙、那张清丽面庞与那头精巧的发髻,髻上斜插腊梅,如黄蝶跳跃,足与翅挥洒馨香。

他顿时惊叹,忍不住抬手碰了碰。

白隼飞回,程熙伸出小臂让它停靠,笑道:“夫人,你摸摸。”

他伸出食指,小心翼翼地挨了下白隼脑顶,惊喜道:“软软的。”

“摸这里,这里硬。”一侧手臂,亮出隼喙。

他便用指尖戳了戳喙,程熙立刻骄傲道:“很硬吧?”

他点头“嗯”了一声。

“喜欢吗?”程熙又问。

他只好再点点头。

程熙开心起来,说:“那你再摸摸,你别害怕,它虽然硬,但不会伤害你,它喜欢你。”

其实成婚不久后他就发觉了,已经二十岁,做了官,又学识广博的程熙有时也挺孩子气,会在全无防备之时露出天然姿态,说些傻乎乎的话,譬如此刻,程熙献宝似地将整只隼往他怀里一塞,喜滋滋道:“夫人,你瞧阿白像不像咱俩的小宝宝?”

粼粼小池倒影中,身披斗篷发辫交叠的他被比他高了近一个头的程熙牵着,他怀抱白隼,程熙伸臂护着他俩,本是和美温馨,但他不知是哪根筋不对,噗嗤一声笑了,鬼使神差道:“它若是小宝宝,那咱俩必有一个是妖怪,会被抓起来的。”

程熙的笑脸顿时没了,拳头搁在嘴角,尴尬地咳起来。

许久后的某日,夏焉冷不丁想起小池边的那个比喻,陡然反应过来,其时气氛正好,程熙是在暗示,谁知他竟蠢得冒烟,不解风情,没心没肺。

估计程熙当时要郁闷死了。

可是一向君子风度一本正经的人突然说那种话,真地很好笑啊!

京郊猎场外,夏焉在软椅上扭来挪去,喝了五壶茶,解了三回手,终于等到喧闹渐近,人回来了。

太子夏昭身背弓箭手持利剑一马当先,吩咐身旁兜网的侍卫:“黑熊处理干净,献与父皇;兔肉做好送去太傅府上,给太傅加菜。”

二皇子跟着停马,趾高气昂下令:“快入冬了,将那白貂皮剥了,给父皇织个手垫。羊羔立刻去烤,火候注意些,父皇爱吃嫩的。”与夏昭一对视,刀光剑影中各自骑马走了,完全看不见夏焉似的。

夏焉也作看不见他俩状,听着他俩的明掐暗斗,暗自好笑。

“殿下!”小方也回来了,风尘仆仆背着个网。

夏焉坐正,瞧他身后,好奇道:“猎到了什么?”

“一只獐子,两只野兔,还抓了几尾鱼!”小方放下大网,以剑柄挨个拨弄,“殿下,獐子送给程大公子吧。”

獐子珍贵,夏焉也有此意,只是不好意思开口,故而小方一说,他便顺水推舟立刻同意。

黄昏。

相府晚饭,一大家人围坐一桌,分别是:一家之主景澜、其夫兵部侍郎程有、他们的长子程熙;与景澜一同长大,亲如兄弟的师兄兼好友,亦是程熙的武学恩师薛沐风、薛沐风之男妻沉璧,以及他们的儿子薛晨星。

饭吃到一半,管家乐呵呵进来,禀告道:“相爷,四皇子殿下派人送来一头獐子,说是给大公子。”

数人一愣,薛晨星眼珠一转,朝程熙小声道:“喂,你最近在教四殿下读《诗经》?”

程熙登时尴尬。

景澜放下筷子,不动声色道:“活獐还是死獐?”

管家道:“死的,同太子殿下送的兔肉一样,是小围猎猎回来的。”

景澜轻咳两声,程熙面色更红,薛晨星则哈哈大笑,拉着程熙道:“四殿下这般热情,好福气啊!”

薛沐风道:“晨星,你在说什么?”

“爹,这就怪你不读书了,我来给你讲。”薛晨星不到二十,性格活泼,说话更是口无遮拦,眉飞色舞:“《诗经·召南》中有一篇《野有死麕》,这么写的:野有死麕,白茅包之,有女怀春,吉士诱之;林有朴樕,野有死鹿,白茅纯束,有女如玉。”一瞧程熙,嘿嘿一笑,夸张地摇头晃脑,“舒而脱脱兮!无感我帨兮!无使尨也吠!哈哈!就是说一个男猎人在林中见到一个女子,喜欢得不得了,想跟她那个,就猎了一头獐,用白茅包着送给女的,中间省略,然后女的就喊:啊!慢一点!啊!轻一点!啊!不要动我的腰带!啊!太大声了狗都叫了……”

众人:“………………”

程熙面红如滴血,勉强道:“四殿下只学到《周南》。”

薛晨星不以为然道:“《周南》后头就是《召南》,四殿下肯定是预习了!”歪过头,扯扯程熙袖口,“他送你,那就是说你演女的喽?程姑娘,感觉如何?!”

“晨星!”薛沐风拍案,“收敛些!”

薛晨星挠挠头,辩解道:“明明景叔叔和程熙也都想到了。”顿了顿又补一句,“读过《诗经》的都能想到!”

景澜无奈,按按额角,叹息道:“先吃饭吧,东西收下去,明日蒸给午儿吃。”

薛晨星嘿嘿一笑,程熙脸上实在挂不住了,低声道:“爹爹。”

晚饭间,程熙始终低着头,很快便说吃好了,告退回房。离开后,薛晨星立刻朝大人们说:“他方才嘴角一直勾着呢,开心得很,他自己都没察觉。”

回房后,程熙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将箱中那件绒毛都有点洗坏的夏焉的披风拿出来,来回看了数次,放下,更加烦躁,从柜中取出旁人送他收藏的酒,抱起坛子吨吨吨地喝了。

他快二十四了,与其他王孙公子不同,没有通房的小厮侍女,也没有馆阁潇洒的经历,虽成过一次婚,但阴差阳错,依旧没能成长,有时的确会有点无处发泄的烦闷,但日常潜心文学武艺,那方面倒也不是很困扰,只是近来……

不断揪扯,还出其不意,还玩这等花样,他想干什么?!

谁受得了?!

程熙按住额头,晃晃脑袋,觉得酒意有点上来了。

日落烟霞似锦,换了衣裳的程熙大步踏出院外。

“噗呲!噗呲!程姑娘!……熙姑娘!”

程熙停步,眉头深锁,对着一侧假山道:“做什么?”

薛晨星从假山后露头,嘿嘿笑了一阵儿,道:“脚步急切,进宫去啊?”

程熙:“……”

深深吸了口气,继续向前不理他。

“加油!稳住!”薛晨星在身后大喊,“注意优雅!旗开得胜!”

“啪”地一声,一块石头夹着内力从远处飞来,落在薛晨星脚边,将地砸了个坑。薛晨星后退一步,心道好险好险,又坏笑起来,想:果然是憋得久了,气性好大。

第9章 两个哼哼怪

小围猎夏焉虽没上阵,但折腾一趟也累得够呛,回来吃过晚饭立刻彻头彻尾地沐了个热水浴。

白天眯得多,一时睡不着,他穿着中衣散着发光着脚,趴在卧房小案上瞎写练字,练着练着有些出汗,便松开领口,随意抓过手边的书,两指夹着,拇指从中间顶开,对着头脸使劲儿扇了一阵,将书倒扣在案上,继续练字。

外间传来响动,他以为是小方,不料房门“啪”地打开,山水屏风上模糊影像快速闪动两下,竟是程熙大步而来,急急站定,一脸润红,胸口微喘,目光幽深。

夏焉捏着笔抬头张嘴:“???”

这个时候出现,很费解啊。

程熙盯着他瞧了一会儿,克制地发问:“你给我送了獐子?”

夏焉不明就里点点头。

程熙目光一动,只见小案上《诗经》倒扣,明显是正在读,看厚度……别说《召南》,《卫风》都读过了!程熙酒意“腾”地再度上头,向前一步,再问:“你为何要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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