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思/当戏精皇子掉马以后(6)
“啪”地将书阖上放了回去,接过凌朝手里的字贴看了看,本以为他只是寻个借口替自己解围,竟真的有这么多。
季禹随手挑了两张自己喜欢的收好,余下的又还给他,道:“你若喜欢看这些,我那里还有几本志异明日带给你。”
出了宫,季禹坐在马车上几次看向福海欲言又止。
“世子有什么要吩咐的?”
“那个,”季禹舔了舔嘴唇,措了措辞道:“咱们府里可有类似州志这样的书?”
福海低头想了想,据实答道:“世子问的可是关于华京的?府上没有,若是世子需要奴才明日去找一找。”
季禹想了想,本就是他一时兴致又何必折腾生出这许多事来,更何况离的这么远,即便是看了又能如何。
垂眼说道:“算了,不必费事。”
次日,南院。
凌煜今日要陪太子练骑射,一早就遣人来告假,而凌浚碍着面子别扭称病不肯来,课上只余凌朝和季禹。
南院里一向是上午读书,下午练骑射,季禹因身体缘故,皇上特意恩准了他不用学下午的课。
刚一走出南院,就瞧见有内监迎上来恭敬道:“世子,二殿下叫奴才来接世子,说是昨日和世子约好的。”
季禹皱眉,问道:“二殿下今日不是陪着太子练箭么?”
内监如实答道:“二殿下说晌午便可脱身,叫奴才先接了世子回府换身衣裳再去不迟。”
凌煜亲自派人来接,季禹也不好晾着别人,压下心里的不悦冲着内监点了点头。
他向来喜怒不形于色,却也禁不住奇怪自己为什么对凌煜如此排斥,似乎从一见面开始凌煜对自己的态度就十分奇怪,算不上冒犯却也并不十分有礼。
回到世子府不紧不慢的换了身衣裳,再到约定的地点时已是申时过半、
从马车下来时,莳花楼三个描金的牌匾映入季禹眼中。
季禹虽是头一回来莳花楼,但里面的人认得他身边的内监,极其热情的将人迎了进去,直接引到一处雅阁里。
这样的地方在骊川时季禹也应酬过几次,倒也不觉得稀奇。
内监推了门将季禹让了进去,自己则是在外面候着,候着的人不止他一个,从几个奴才的相熟程度便知道这些人定是时常聚在一处。
凌煜半靠在软榻上,面色潮红,衣衫半敞,看到季禹进来时才微微起身敛了敛前襟,斜眼看着他,语气轻佻:“季世子可是来迟了。”
雅阁里的其他人听见“季世子”三个字都抬头瞧了过去。
“哟,我说瞧着细皮嫩肉的,还以为是新来的小倌,原来是季世子,眼拙,眼拙。”
听到这话,其他几个人脸色一变,眼光放肆的打量着季禹,神情尽是嘲弄。
原本还笑着的凌煜听到这话后,敛起笑意瞪视着钱岳,抬腿踢了过去:“季世子的玩笑也是你们能的开起的?”
季禹扫过众人,最后将视线落到钱岳身上,冷声道:“不知指挥使近来可好,在骊川时父王还曾提及,叫我进京后必务要寻个机会拜见。”
钱岳一听季禹拿安南王和自己父亲来压自己,正要站起身来就被身边的人压了下来。
钱岳看了看季禹又看了看凌煜,低头猛灌了杯酒不再言语。
“季世子快请上座,钱岳喝疯磨了,世子别往心里去。”纪秀压着钱岳,笑着招呼季禹,这般伏低做小反倒让季禹不好说什么。
凌煜这才缓了眉眼抬手推开身边的侍奉的女子,叫季禹坐在自己身边。
方才钱岳羞辱季禹,他是故意没去拦着,在他看来一个质子给他个机会就该主动亲近自己才对,他几次三番的示好,季禹都是疏离的态度,反倒对那个怂包态度不同,所以他得让季禹清楚自己的地位。
他在骊川是世子,可在华京他若不是不待见他,就连个指挥使的儿子都能爬到他头上去。
打一巴掌,给颗甜枣。
凌煜拉着季禹坐下后,曲起手指在桌上叩了两下,冲着钱岳冷哼道:“还不给季世子赔礼?世子是我的贵客,若是他恼了便是戳我的心。”
常和凌煜玩在一处的人哪里听不出这话是什么意思,再看向季禹时眼神都暧昧起来,态度也恭敬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预收文《落架的凤凰不如鸡》,欢迎收藏~~
深夜加班回家的谢行,因车祸穿越到全民修仙的时代里成了一个普通的凡人。原身无父无母,但好歹留给他一房、几鸡可以度日。
养鸡、卖鸡,换钱钱,生活乐无边。
直到有一天,一声惊雷炸响,也不知道哪只倒霉的鸡被雷劈的外焦里嫩。
谢行内心一颤,看着那只糊了大半的鸡想了想,还可以抢救一下。
只是这只鸡太挑食,看着弱小,但能吃,这让原本就不富裕的家里雪上加霜,谢行当即决定卖它换钱。
就在准备要抓它去卖的时候,谢行却亲眼目睹了他的鸡居然吐火了????
谢行:“???打……火……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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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炎原本只是想找个灵力充沛的地方度个劫,可谁知道事有偏差,度劫时竟被打的化不了形。
被人当鸡养不说,还处处被嫌弃,想他堂堂凤凰,百鸟之王,走到哪里不是一呼百应?
这凡人不懂尊卑,竟想卖掉他!!云炎准备给他点颜色瞧瞧,当场喷了个火。
果然,看到那凡人惊恐的眼神后,云炎挺了挺胸脯,振了振翅……
一阵天旋地转后,他被带到了灶台前,那凡人一脸期待的看着他,又看了看那堆干柴……
从此,云炎再不只是个废鸡,他还成了打火鸡。
傲娇攻*心软受
1v1,种田文。
第5章
凌煜与太子交好,又有大将军这样的外戚在,武官出身的世家子弟自然对他趋之若鹜,他们这些人聚在一起便是世家们聚在一起,各中利益不言而喻。
在这些人当中除了凌煜之外,便是钱岳居于次位,就算抛开家世不提,就单说他在武学监那里也是处处拔尖,只待机会入仕罢了。
这会儿凌煜叫他主动赔礼,他自然不能甘心。
纪秀压着声音提醒道:“钱岳,你别撒癔症,二殿下的面子你也要拂了不成?”
钱岳瞪着纪秀,喘了两口粗气,咬着后槽牙吭声道:“方才是我酒后失言,季世子莫怪。”
钱岳说完黑着脸看向凌煜,凌煜得了面子也不再为难他,亲自倒杯酒送到季禹面前。
季禹未动,只是偏头去看他。
“啧”凌煜用手撑在桌面上贴近季禹,视线落在酒杯上:“季世子不是过来道谢的么?”
“一则,在南院我替你打发了凌浚,二则.....”凌煜将声音压的极低,耳语道:“二则,方才我为了世子可是得罪了钱岳,太子可是十分看重他的。”
季禹皱着眉微微后仰,拉开两人的距离。
提及东宫,许多事情变了味道,凌煜拿捏准他不想招惹这些事情才故意将太子搬出来。
凌煜看着季禹冷着脸将酒饮尽也不恼怒,反而露了笑意,席上的所有人这才都跟着松了口气。
气氛松缓,侍奉在旁的姑娘也都伶俐起来,同公子们劝着酒调笑起来。
凌煜动了心思也不遮掩,目光放肆的在季禹身上打量起来。
季禹刚喝过酒身上一热,脸上也泛起微醺的红晕,耳尖上都透着粉色,凌煜盯了他许久,当下就心猿意马起来。
呷下一杯酒,将手搭在腰身上若有似无的捏了捏。
季禹当即甩开他的手,撑着桌子站起身来同他对峙。
片刻之后,季禹微微动了动身,冲着凌煜正色道:“今日的席也来了,酒也喝了,臣府中还有事情要处理,就不扰了各位的兴致了。”
凌煜见他这般反应,稍稍收敛,可这会他哪里肯放人走,皱眉道:“世子可是嫌我招待不周?”
“没有。”
凌煜挑眉,反手握住季禹的腕子,意味深长的说道:“既然没有世子有何必急于离开,我是真心与世子亲近,世子何故要这般疏离?”
若说方才众人神色变幻时季禹没察觉出异样来情有可原,被人这般抓着手腕又捏腰他若还察觉不出来,那就是个没脑子的。
“殿下!”
凌煜不以为然,似乎早就料到季禹会生气一般,哼笑道:“季世子这就忍耐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