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思/当戏精皇子掉马以后(33)

作者:晏灼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强强 年下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关键字:主角:季禹,凌朝 ┃ 权臣难为 季禹的父亲是权倾朝野的安南王,原本他在封地上活的风光恣意,好不快活,奈何皇上一道圣旨就让身为世子的他入京为质,成为困兽。 点击展开

大将军神色一变,“娘娘,你是伤心糊涂了啊,”冲着一旁的宫人喝道:“还不扶娘娘回去休息?”

德妃疯癫无状,扑在淑妃面前,虚肿的双眼恶狠狠的从众人面上扫过,停在淑妃脸上,“是你!是你害死我儿的?”随后又指着凌浚质问道:“还是你?”

淑妃受惊般的抱着凌浚往后躲了躲,气的脸色发青。

无人应声,德妃得不到回应后哭笑着去抓大将军的手,颤抖着问道:“那是太子?”

“娘娘,”大将军提了口气,又叹出口气来,闭着眼在德妃后颈上按了下去......

季禹心里一颤,闭着眼回忆着方才德妃娘娘的话,皇帝为着皇家颜面对外宣称二殿下身体有疾不治而亡,死后再得殊荣封为荣安王,但显然德妃知晓真相并非如此。

大将军身为荣安王的舅父,被皇帝钦点着为荣安王扶棺入皇陵,路过淑妃宫门前,脚下微顿却是看了季禹一眼。

夜里,大将军回到府里后便命人准备些祭祀的东西。

待东西准备好后,大将军进了府里的祠堂先是跪拜先祖,然后慢慢的烧起纸钱来,火星从火盆里迸溅出来,落在地上连点光都没弹起来就灭了下去,大将军专注的往火盆里添纸钱,对于这些事情也并未在意。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从蒲团上起身将手里最后的那半沓纸钱都扔进火盆里,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滋啦一声,火舌卷着纸钱烧起来,倾刻间又都化成灰烬落在铜盆中。

——

“早前便做了百般猜想,竟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样的缘由,我猜这事太子以为咱们没有证据,所以才如此放心。”凌朝笑着同季禹说道。

“太子是放心了,可陛下未必放心,”季禹心里憋着口闷气,神色不悦的说道:“陛下若真的没有私心,就不该把你指派到康南去。”

康南郡是大晋最偏的地方,也是当今陛下五皇叔的封地,说好听的是封地,说不好听的就是流放,五皇叔一直也都安份守已的待在封地上,老实了这么多年,偏这会生出事来。

凌朝一身轻甲,正是准备回军营,趁着空当来和季禹说几句话,听季禹这么说倒也不恼,紧了紧手腕上的袖口笑了笑。

“少了凌煜如今父皇处处依赖太子,失子之痛才越发能让父皇懂得怜惜之情,只不过这情都被太子捡了现成。”

“康南郡那么个地方谁也不愿意去,再说还有魏将军在,我不过是随着魏将军一道去罢了。”

季禹与他对视片刻后,也跟着笑了笑。

“太子必然以为你多有懊恼,这会想法设法的将你支出去,倒是顺了你的心思。”

“历练久了也总该出去试一试才行,”凌朝悠哉的往季禹那挪了挪,半靠在他身上叹了口气:“只是这一走,短则半月,多则数月,怪想的慌的。”

季禹前一刻还崩着的脸,下一刻就舒展起来。

沉默片刻,才道:“......若得机会,我去看你。”

机会?

凌朝盯着季禹,心底涌动,他一个质子出了京郊都备受关注哪里能跑到康南郡去,一丝怅然涌上心头。

“可别,”凌朝捺不住笑起来:“康南那个气候我去了保不齐要比在军营里还黑,你见了我再反悔可怎么办。”

临近离别,季禹也不想说些不高兴的事,笑着答应下来。

凌朝低头抵在季禹额前,轻声叮嘱道:“太子将我调出去无非就是为了分解咱们,凌浚太小根本成不了什么事,淑妃心里自有自己的小算计,但至少当前这样的情况下,她不会算计你我。”

“你务必要小心,我的人会定时传消息给我,你可以写信给我,也可以传口信,还有这个当口上看住纪秀我怀疑凌煜的死没有那么简单。”

季禹点头,知道凌朝准备离开,下意识的拉了他一把。

凌朝深吸口气,低头在他的额头上印下一吻,低声说道:“等我回来。”

季禹忍不住提步跟了上去,直到将人送到府门外,看着他跨马离去后才转身回府。

第36章

凌朝被太子调走后,华京里就只剩下没有什么威胁的季禹,特别是在与季靖扬接触后太子便更不把季禹当做一回事。

季禹给太子递了两次信,太子都无甚反应便已然心知肚名,不过他也不恼,此时正盘腿坐在小桌上,磕着瓜子听凌朝的人来报告消息。

一小撮瓜子磕完,将皮子往盘子里一扔,拍了拍手起了站来。

季禹盯着面罩下的那双眼睛,问道:“殿下可还有别的叮嘱?”

那人回道:“殿下只交待属下将此话带到,别无嘱托。”

季禹点了点头,脸上的神情有些微妙,凌朝费力的让人来传话,结果就只是告诉他要照顾好自己,他抿了抿嘴又觉得这话像是凌朝会说出来的,这才吁了口气,对那人说道:“同样的话也传给殿下就好,华京并无异动还请殿下放心。”

给季禹传口信的人前脚刚离开,后脚银生就出来了。

“回来了?”季禹猜测银生早就回来了,只是自觉不方便现身所以才这时出现,他笑了笑也没在意:“德妃娘娘可还好?”

银生摇了摇头,只说道:“现在都在传荣安王贴身伺候的奴才丢了!”

季禹挑了挑眉。

荣安王薨逝时府里肯定乱作一团,若有些奴才偷偷跑的也不足为奇,可一个近身伺候的奴才只要荣安王府不倒他自然也就犯不上逃跑,更何况逃奴一经发现,那罪名可不小。

敢冒这么大风险也要出走的人,必然是不敢留下的。

季禹回想着那日去凌煜府上时,见到那人的样子,登时皱了皱眉。

“你派人去找找这人,顺便盯紧纪秀这会可怕不能让他出了什么事。”

德妃在宫里大闹也非一两日,起初皇帝尚且理解她的心情安慰几句,久而久之就心生厌烦。以皇帝的心性凌煜的死他不可能不暗中查探,可并未查出什么明堂来,唯一让他生疑的就是与季禹有关。

可季禹一个质子,哪里来的那么大本事,就算他靠着淑妃,可淑妃没有外戚依靠朝中无人,即便是想做什么手脚也不应该是奔着凌煜去。

越是这么想,皇帝就越觉得德妃是因为受了刺激见天的疑东疑西,不大愿意见她,只派着太医给诊治。

可德妃哪里是疑心病犯了,当日凌煜口吐鲜血的死在她怀里,她怎么能相信那些搪塞之词,皇帝她指不望上就只能指望着大将军了。

大将军被宣进宫,看到德妃的样子时眼眶一红,眉头深蹙拱拳道:“臣,见过德妃娘娘。”

“兄长,你可算来了,你来了便好,你来了便好。”

德妃面色惨淡,双唇无色,连日来缠绵于病榻,此时见到大将军就如同是溺水之人一般扑了过去。

“娘娘节哀。”

德妃闻言,身子一僵,再看向大将军时已是泪流满面。

呜咽道:“人人都说本宫是受不了丧子之痛疯魔了,兄长竟也这样认为?”

大将军抿唇不语,只是扶着德妃重新坐好。

德妃闭了闭眼睛,一把握住大将军,瞪大双眼说道:“那日煜儿口吐鲜血的倒在本宫怀里,兄长你信本宫,煜儿必定是被人害了啊,这么多年他纵是再过分也从来没有沾染过那些东西,本宫并非意气用事,本宫有证据,兄长你再帮一帮本宫吧。”

大将军闻言,倏然抬头。

“娘娘?”

德妃抬手抹了抹眼泪,道:“凌煜的丧仪过后,本宫便派人去他府上召近身伺候他的下人,可那人却跑了,问了严氏才知道那人竟是在凌煜刚出事时就不见了,当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便没太在意,如今想来必然和这个人脱不开干系,若是能找到此人,必定能知道我儿是被谁所害。”

大将军悬着的心瞬间又落到了实处。

他看着德妃不能善罢甘休的样子,咬了咬牙问道:“娘娘是一定要查明此事?就不怕惹恼了陛下?”

德妃喃喃道:“本宫一生的筹谋的都压在了凌煜身上,是害了他,他死的不明不白本宫就是拼了这条命也得要他们一命偿一命!”

大将军吸了口气,跪拜在德妃的脚下,正色道:“既是娘娘所愿,臣愿为娘娘分忧。”

——

正打嗑睡就有人递枕头,季禹对于这种巧合只觉得莫名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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