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想捧我上皇位+番外(42)

施珩直起身,刚坐回御座上,却突然咳嗽了好几下。

像是要被肺都咳出来了。

施昼看的清清楚楚,施珩紧抿住唇,硬是将咳嗽忍下了。

咳得脸侧微红,但唇却是泛着苍白,眼下有些青黑,精神怎么瞧着也不算太好。

施昼全身发凉,被吓住了。

他想起先前听到的一次又一次的关于太医院异常的消息,颤着声问:“父皇……您,您无事罢?”

施珩面色如往常一般冷静:“无碍,被药味刺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提问一下,小天使们是想要父皇死不死?

会对后面的剧情有些影响,毕竟是买股文,问问金主的意见(点烟,快抓紧下股)

如果死的话,可以安排一个双生兄弟,设定先前做的比较亲密的事都是跟他做的。

不死的话会有别的剧情。

——

瞅瞅我的专栏那几本预收好吗~(爱你们)

更新会不稳定,但渣作者发四,最多隔两日更,平常一定隔日更。

日更不敢保证,尽量。

第33章 狼子野心

施昼并没有因为皇帝这短短一句就安下心来,他觉着应是自己想多了,又怕真的出事了。

施珩又道:“今日就不用去上学了,养一天伤,下去罢。”

施昼想说些什么,又只好行了李转身退下,没走两步,他却突然发觉这殿中的龙涎香怎么这么浓?

施珩不喜点这么浓的熏香,平日殿中龙涎香的味道都是清浅的,怎么今日却浓的近乎让人呼吸不过来?

施昼脚步放缓,他轻轻嗅了下,浓郁的龙涎香中似乎还参杂着什么味道。

是什么味道……

施昼静止在空荡的御书房内殿中央,他又轻嗅了几口,似是药味。

没错的,就是药味儿。

施珩见他停住,问道:“怎么?”

施昼攥紧双拳,转过身就往书桌前走。

明明就是出事了!为什么还要瞒着他?施珩这是信不过他吗?

施昼深吸一口气,停在施珩面前:“父皇,儿臣想问,这药味儿从何而来?”

摆在台面上的质问,换成平常人,皇帝已然将人拖下去治个大不敬了。

面对他这位最宠的小幺,施珩却不知道此时该说些什么,又该怎么做,他沉默地看着眸中是怒气的施昼。

施昼咬牙道:“你骗我,你明明——”

皇帝突然抬手握住施昼紧攥的右手,不费力的包住。

施昼顺着那股力,缓缓蹲下,感受到皇帝顺着他披在身后的一头柔顺的青丝。

宽厚的手掌,修长的手指,指尖一下一下顺着,是在安抚。

施昼趴在人膝上,不知怎的,突然就有些难以呼吸,心里难受的喉头哽住。

皇帝叹道:“朕没骗你,不过是风寒罢了,太医院开了些药,几日就好了。”

施昼嗓音有些闷:“骗人,你半月前就说风寒,怎的现在还未好?”

施珩道:“病去如抽丝,毋须多想。”

施昼吸了口气,仰头看他:“真的?”

施珩应:“嗯。”

施昼心下还有些许不信,对着皇帝深邃墨黑的双眸也不敢胡闹了,他心下转了转,问:“太医怎么说的?”

施珩心下想,这孩子是他看着长大的想些什么,他也清楚,无非就是从他口里问出来后再去太医院求证,这点小九九也敢用在他身上?

皇帝沉声:“哪来的胆子?”

也就仗着自己宠他,他的昼昼啊……被他宠了这么多年,若是有朝一日,他死了后施昼又如何会不受气的活下去?

皇帝想保他的小幺。

皇帝圣宠独一份儿,施昼在宫里宫外横着走,不小心得罪了人也不会出事,招了许多妒恨和眼红,施珩想让人坐这个位子不仅是为了保施昼的命,也是为了施昼不用委屈受气。

况且,施兆已废,施野戾气太重,施斐双腿残废,也就只有施昼可塑了。

施昼被唬住了,怔了下。

皇帝看这小白眼狼还知晓关心自己,又缓和道:“毋须多想。”

你只需要安安心心的接受朕给你准备的一切,朕会将一切都给你备好。

朕的昼昼。

“此去战场,朕会让卫将仔细着你,莫怕。”皇帝骤然说起这事,道:“朕会在京中等你回来。”

施昼点了下头。

皇帝这句话是对他的保证,这一去并不会出事,回来的时候路上也不会有人阻拦,大可放心。

施珩摆了摆手:“下去罢。”

施昼退下了,他上了御书房外候着的轿子,嘱咐了抬轿的人,不用去上书房了,回他的寝宫。

半途又被人拦下。

施昼掀开帘,前头是一位眼熟的宫女,他娘亲宫里的,跟随的太监前去询问,回来道:“殿下,华妃请您去她宫中一见。”

施昼放下帘布,同意了。

不出意外,是来相谈今日早朝那一事,但是……刚下早朝没多久,深处后宫的华蓉征为何如此快速就得到消息?

他正疑问着,却突然从被吹起的轿帘缝隙中瞧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是楚青痕。

他怎么在这里?现下离后宫也不远了,他身为一个臣子为何在此?又或者是为了走这条路去他宫中给他上学?

施昼的宫殿离后宫也不远。

施昼索性让太监前去跟楚青痕说一声,今日不用讲学,休息一日。

进了华妃宫里,去内殿坐下后,华蓉征屏退了下人,厉声问:“朝上的事为何没跟我说过?”

施昼皱眉道:“这等私密大事,皇帝在昨日才安排好,下了死命让我等封口,我又如何能跟你说?”

“况且后宫本就不得干政,我与你说了,娘又能如何?”

华蓉征伸手一拍桌:“你若同我说清,我还能去求皇帝免了你领兵的职位,战场岂能如此儿戏!”

施昼反问道:“娘可想过这三十万兵若不在我手上的后果?”

身为皇子前去战场,却并非主将,岂不是引人发笑?何况,没兵在手上,军中又会有几人将他放在眼里?

他此去不求建树。

战场上兵权在手的卫炙是不是主将也不会有什么妨碍,可若京中出了什么事,由他掌管的这三十万大军就是他的保障。

华蓉征几下已想明白,她急于顾着施昼的安危,反倒是糊涂了。

施昼困惑问:“娘是如何这么快得知消息的?”

华蓉征神色有些纠结,还是避开道:“我自有渠道。”

施昼心中漫上怨怒,又是隐瞒,从来都是这般,华蓉征什么都会与江奕说清楚,只有他一直以来被蒙在鼓里。

他到现在都不知晓,华蓉征与江奕手下有多少人手眼目,这朝堂上有多少是他们的人,他们平日又会策划些什么。

施昼心底有丝丝刺痛,他压下情绪。

又说了些别的事,华蓉征开始赶人:“行了,回去听学。”

施昼回:“休息一日,方才皇帝说的,路上我让楚青痕回去了。”他顿了下将先前的疑惑说出:“也是奇怪,按理说那个时辰,楚青痕不应该在那儿的,离后宫这么近,他身为臣子来这作甚?”

施昼没看见华蓉征眸中情绪复杂。

华蓉征握中手中温热的茶杯,心下思绪万分。

楚青痕其实是她的人。

之所以没跟施昼说,是想把他当一个底牌,楚青痕这种人,第一眼就能知晓以后必定不凡,当底牌的资格是有的。

可谁也没想到,皇帝会把楚青痕安排成施昼的夫子,这般就直接把两人放在一条船上了,从楚青痕给施昼讲学的那一日起,他就已经归为施昼名下了。

华蓉征舒了口气,那就跟施昼直接说了罢。

“忘记同你讲了,”华蓉征开口:“楚青痕是我们的人,方才的消息也是他传来的。”

施昼愣了下,他如何也想不通楚青痕一位民间考上来的状元怎么会同京城华家的人有联系?

“他是否与你讲过,他如今的父母并非亲生?”华蓉征没等施昼接话,又径直往下说:“我年少时是没住在京城的。”

“遇见楚青痕的那一日,正好见他被抛下,却发现这孩童顺着来时的路线回去了,我起了兴趣,派人去查。”华蓉征细细说来。

“他的名声十里八乡都知晓,那相貌跟气度一看就不会止步于此,被流言蜚语所误住罢了,我只不过顺手帮了一把,也帮了自己。”华蓉征看向施昼:“之所以未与你说,是想将此人当做一张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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