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语+番外(15)

“啊……哈哈……不用了,不用了。”闵生急忙挥手,面色有些窘困,他并不想过快的进入此次前来的话题,想在这里多待几刻,哪怕是简单的坐着,站着,不开口,不说话,也是舒坦开怀的。

但被苏子风一语点破,难以匿藏,心中哀叹,也只得开口,讪讪笑道:“其实前来也没有什么要紧之事,我就是路上听人道言今年八月会你不来了,担心自己一时耳误,所以就简单的过来看看,顺便问问,今年的八月会,明轩会参加吗?”

闵生眼里有一个人、有一束光,是仰头独见苏子风一人,是对苏子风回答的期许,而苏子风对此视而不见,面不改色道:“四殿下没听错,确实如此,今年八月会我的确不打算参与其中。”

“诶?为什么?”苏子风的回答让闵生的神色一时复杂,他急需一个解释,亦或是一个欺骗,来平复自己内心的慌张。

八月会已让他失去了易司,他不想连苏子风也将其抛弃,而不告知,当他是一个不存在之人。

对于闵生的惊讶与疑问,苏子风倒是对此显得满不在乎,反觉得闵生多此一举,过于无知,不温不火道:“我已上书告知皇上,近几日身体多有不适,不去了。”

“你身体又不舒服了。”闵生目不转睛的看着苏子风,面上写满了“担心”两字,想了想,脱口而出道:“那今年的八月会我也不去了,我每年都参加,也没多大意思,我一会儿也向父皇请示。”

闵生的热衷关怀,请示毕后,是想留下来照看苏子风,担心苏子风又是因咳嗽,不敢请太医,多个人照应也好,却不想引来了他的嘲弄道:“四殿下是在说笑吧?”

闵生眼神坚定不移的盯着苏子风,似诉苦般的,哑着音,竭力道:“没有,如果明轩不去,我去了也没人,倒是徒增苦恼。”

从第一次八月会上,苏子风问闵生“八月会是什么意思?”时,闵生清楚记得所言是“我和你的意思。”

可苏子风却如同忘记一般,没有苏子风,闵生又何来的八月会,又有几人可以和他交欢,母妃死了,易司走了,又失去父皇的宠爱,皇兄弟也不喜他,只因他幼时“恃宠而骄”,同他们少了联系。

苏子风呼吸有些加快,脸又开始泛红,伸手揉揉太阳穴,蹙眉,一脸痛苦道:“四殿下,可真是让我有些失望,为什么总是喜欢在这样微不足道的小事上出现乱子。”

对于苏子风来说,八月会他可以不参加,但对于闵生不行,八月会是一个百官齐宴,一言一行都会收纳在百官眼底,也会成为择选明君的重要标准,但闵生总是意识不到什么是最重要的。

玩笑可以乱开,但事不可以乱做,否则,连皇宫的一席之地也站不稳脚,所以,这是他不喜欢闵生的原因。

闵生看着苏子风痛苦不堪的模样,定然又气恼了,想伸手抚慰,苏子风却对他避之不及,如蛇蝎一般,眼睛像被什么刺痛了一般,疼痛难耐,不知道怎样开口,颤音道:“明轩,我……”

“咳……咳咳。”苏子风白净的脸是彻底瞅不见了,都是通红,这是他最讨厌的,看着闵生为自己忧虑,由痛苦转为怒气道:“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要这样畏畏缩缩!闵生,你太让我失望了,我真希望自己没有认识过你,这样我可以好好在枫清轩待着,什么事都没有了,什么事都没有了。”

苏子风对闵生,总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气恼,他很想同闵生像以往一样正常交谈。

但是他不知为何,看见闵生,让他无法平静心来,连书法也不行。

“我……”闵生疼得说不出话,自从他失去钟贵人以后,他就对苏子风有一种依赖性,对他言听计从,从不敢违背。

他太害怕失去苏子风,除了苏子风,他真的什么也没有了。

但是一直做着让苏子风失望的事,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总是在他的面前出丑,这样的软弱,这样的无能为力,苏子风最讨厌的就是这样的人。

“呼,抱歉,我要休息了,恕不能招待四殿下,还请见谅。”苏子风气喘得紧,待缓过来后,面色趋于平静,便朝门边喊道:“送客。”

立刻走进来一个三十外开,身强力壮的玄衣管事,摊手对门边,示意送客,对闵生笑道:“还请四殿下……”

苏子风对闵生下了逐客令,闵生哽塞着从咽喉中的吐出几个字道:“明轩……我……我……对不起……”

闵生痛苦的看了一眼苏子风,便转身急急忙忙的离开了,看起来是那么的失魂落魄,失去了一切能力,世界变得一片空白。

这句话,他对易司说过,可他觉得易司从来都未曾原谅过他,连择主也不愿选他,最后跟了三皇子,而三皇子又是他恨之人。

作者有话要说:有些少,就是一个内容。

恃宠而骄:同小宫交往过多。

闵生俊朗秀气。

苏明轩白净清逸。

女妓。

凄凄惨惨。

冷冷清清。

凄凄惨惨戚戚。

茗妍。

美艳的花。

有人等花开。

有人等花谢。

下一章。

步入正轨。

☆、公子假饮酒,女妓醉怀中。

一酒楼小二,腋下夹着刚上完菜的托盘,扭头便瞥见靠窗的那人,简朴的衣裳,简单的发束,以手支腮,静默的坐着俯瞰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街道。

就小二的记忆,此人来酒楼不下六次,每次都是付下一笔钱后,一人静坐于此,从不与人打招呼,也不见其贵友出现,既不点菜,又不喝酒,着实令人费解。

小二不解其意的下楼后不久,就发现有一个而立之年的玄衣男子,面色较为严肃,来势汹汹的行到那人身边,轻言叫了一声“王爷”后,那人便起身提早离开了食桌,朝着莺歌燕楼方向走去。

莺歌燕楼,是卫国境内一处贵族子弟寻欢作乐之所,楼内之人非倾国倾城之姿容,几乎是难以“入选”的,不必出来拉客,也会客满楼。

老鸨见那人彬彬有礼的走进,朝那人和蔼的点了点头,抽出二楼牌子递与那人后,便朝后院走去,唤姑娘来招待那人。

那人也朝着牌子方向进入的客房,坐下不久,便娇娇娆娆的走来一个花容月貌的女妓,肌白,吹弹可破,腰细,妖娆风骚,纱薄,可见丰乳,美足,肌肤之亲可缠绵,体香,神魂颠倒,纸醉金迷。

“公子。”女妓一笑,足以让人魂牵梦萦,日日相思,一唤,足以让人酥软耳骨,全身无力,双手像灵活的长蛇一样的缠在那人肩上,欲为他解衣宽带。

不停的在那人耳边呼气,小嘴轻轻撕咬着那人的耳朵,不知是多少人可遇不可求的,令人醉生梦死,可那人却无动于衷,面不红,耳不赤,着实让人看得心寒,痒痒。

那人衣襟慢慢被一层又一层的解开,眼看女妓的纤纤玉手就要伸到那人的敏感部位,那人突然抓住女妓的巧手,盯看了几秒,对女妓温声道:“你会弹琵琶吗?”

女妓先是一愣,似听不懂一般的瞧着那人,面容白净,五官端正,秀眉朗目,生得一副好模子,媚眼一弯,巧笑道:“奴家倒是会一些。”

那人放开女妓的玉手,女妓也识相的离那人几步远,再无违规举动,那人拉拢敞开的衣襟,温柔的笑道:“可以为我弹一曲吗?”

“好,公子请稍等,奴家这就去取琵琶。”女妓点头道,虽身处莺歌燕楼,但种种姿态,礼仪,都表明着,非寻常人家爱女,不因何事而堕落于此。

那人微微躬身,礼貌道:“麻烦姑娘了。”

女妓回来时,怀中抱着一把翡翠琵琶,端坐在那人的对面,转轴拨弦三两声,仅是试调,却也声声入耳,有余音绕梁,三日不绝之感,低声浅唱,更是令人如痴如醉,沉溺其中。

不几时,拨子从弦索中间划过,四弦一声轰鸣,一曲终了,女妓收起拨片插在琴弦中,整顿衣裳显出庄重的颜容,微微一笑道:“公子不简单吧?”

那人睁开寐眼,依然温声有佳,道:“这么讲?”

“以公子这样的雅度,来我们莺歌燕楼,定然不是为了找乐子,而是为了找二皇子吧,也不知道奴家猜得怎样?”从女妓启弹琵琶,就注意着那人的一举一动,与其他纨绔子弟不同,来此地的目的自然也就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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